葛丽轩和任向薇对视一眼,很是诧异。
任向晴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认输了?
这时任铄海突然道:“向晴啊,都是一家人,不说这种话。”
任向晴挑了挑眉,等着任铄海接下来的话,她才不相信任铄海会真心地跟自己说这么体贴的话。更何况,寒家老太太今天很明显是对自己不满,他不可能不惦量。
果然,任铄海见任向晴没说话,又道:“城西有块地,你能不能跟寒少说一声,让长发地产拿了?长发的老总是爸爸的一个朋友,托到我头上来了。”
任铄海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张卡递给任向晴:“这是爸爸那位朋友给的,你拿去零花吧。”
任向晴接了卡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却摇头道:“不能!”
“向晴。”任铄海脸色一沉,“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那可不可以我就说一句话,同不同意无所谓呢?”任向晴玩着手里的卡,一脸地吊儿郎当。
这个长发地产绝对不可能是任铄海的什么朋友,他这么自私的人,怎么可能自己的事都没提,先帮朋友要好处。
任向晴不禁眸色微沉,很有可能是任铄海的公司,他现在打算转移资产了吗?
任铄海瞥了葛丽轩一眼。
葛丽轩立即道:“向晴,收了别人的好处,自然要尽心办事,都是一家人,总得互相帮衬着,像你大姐这件事,我们也不会告诉寒家,是你故意害了你大姐。”
之前,为了照顾两家的脸面,所以对外的说法是任向蕙来找任向晴说话,而任向晴正好有事被沐清叫出去了,没想到这一会儿便有登徒子上门骚扰。
这说法唯一吃亏的只有任向蕙以及寒家的安保措施,但其实漏洞百出,哪个登徒子敢上寒家的门,而且还在这种时候。
可又因为是寒家,所以大家心里就算有一千个猜测,也不敢说出来。
任向晴冷笑了一声,葛丽轩居然还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事。
“可以,你去说。”任向晴一点儿不在意地看着葛丽轩。
“你闭嘴,向晴怎么会害向蕙?”任老太太怒斥葛丽轩。
“妈,您不要不了解情况,一开口就是帮她说话好不好?”葛丽轩翻了个白眼。
这段时间葛丽轩也看明白了,任铄海对于他爸妈并没有多看重,而且不过是个退休教师,又没有油水可捞,她懒得在他们身上下功夫。
“没关系啊,我会帮爷爷奶奶看清情况的。”任向晴说着起身打开投影,又连接上手机。
于是所有人,包括躲在暗处的女佣都看到骆依依、任向薇和葛丽轩在一起商量怎么坑任向晴,而且不得不说寒家监控的先进,画面清晰,声音也很清晰。
视频的时间很长,还包括葛丽轩在房间里的痛不欲生,以及最后承认是任向薇的主意这些事。
葛丽轩和任向薇都呆了,怎么会有视频?骆依依不是说那是一个废弃的别墅吗?
“这……这是哪儿来的?”葛丽轩起身厉声道。
“哪儿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视频里的人是你们吧。”任向晴抬手关了视频,笑看着葛丽轩和任向薇。
“不可能,这视频是假的,那别墅里根本就没有监控。”任向薇铁青着脸道。
“骆依依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她不过也就在寒家住了些年的外人,你们真的当她了解寒家?”任向晴一声冷笑,“你们要说是假的也可以,我们到警局去做鉴定啊。”
葛丽轩顿时傻了,一到警局去做鉴定,那她们母女的名声就全毁了。
“向……向晴,葛阿姨也是一时晕了头,你二姐她只是嫉妒你而已,并没有想真正的害你。”葛丽轩说着,又走到任向薇身边拍了她几下,“你赶紧去给向晴道歉,我早就跟你说过,姐妹之间要和睦相处的。”
任向薇冷冷地看着葛丽轩。
任向晴一笑:“葛阿姨,你这样不地道吧,一起做的事儿,现在都推给任向薇,当妈的不是这么做的吧?看来你还是比较疼大姐哦。”
任向蕙和任向薇听到这句,同时发了一声冷哼。
葛丽轩看着两个女儿,突然间异常地失落,从她们住进安家公馆以来,两个女儿和自己越来越离心了,这一切,都和任向晴有关。
想到这儿,葛丽轩从心底里窜出一股怒火,挥起拳头冲着任向晴就打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只是葛丽轩的手还没碰到任向晴,便被沐清一脚踹出几丈远,一时之间痛得坐在地上起不来。
任向薇也就那样看着,反倒任向蕙起身扶起葛丽轩。
“一个下人居然敢殴打当家主母,任向晴你是怎么用人的?”任向薇看着任向晴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任向晴没错过任向薇眼底的那一丝狡黠,居然想利用这件事赶走沐清?愚蠢!
“当家主母?任向薇你可真敢说,这里是安家公馆,之前的当家主母是我妈,现在是我,跟你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沐清从来都不是下人,她比你可要高贵多了。”任向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想当当家主母,还是回你们的南湖别墅,或岭西别墅吧。”
“向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铄海终于开口了。
“我的意思是让她们离开我家。”任向晴看着任铄海正色道,“爸,视频你也看了,难道还要让这几个蛇蝎心肠的人继续住在这里来害我?”
任铄海眼神微动,猜测着任向晴的意思。
任向晴又抱着任老太太的胳膊道:“奶奶,您看爸爸,还舍不得赶她们走,他太偏心了。”
任老太太摇了摇头:“向晴,爷爷奶奶管不了了,我们上楼去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任老太太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儿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几个孙女也没一个省油的灯。
“老头子,我们走!”任老太太转身去拉任老爷子,却发现情况不对。
任老爷子捂着心脏,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