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向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寒御天,但得到的却是摇头。
“为什么?老公!”任向晴将脸在寒御天的脖子处蹭了蹭。
等蹭够了,寒御天才道:“那两个人没有你想要的答案,你以为对方会那么蠢,派自己的人到寒家来做这种事?”
任向晴不禁一愣,知道自己想岔了,只有真正无知的人,才会到寒家来做这种事。
而且那两个人看着孔武有力,但也只是个表面,下盘很虚,应该是没有练过的。
想到这里,任向晴又焉了。
寒御天也微微皱了眉,他其实也调查过,但至今却还是没找到背后支持葛丽轩母女的到底是谁,而且,也不知道任铄海到底知不知情。
“将葛丽轩母女赶出安家公馆。”寒御天道。
“嗯?”任向晴挑了挑眉,寒御天一直都没怎么过问她家的事。
“狗急了才会跳墙。”寒御天说着把任向晴放进沙发里。
这时候,任向晴才发现,寒御天已经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禁噘了噘嘴。
“不喜欢这里?”寒御天低头审视着任向晴。
“不喜欢!”任向晴点头,“太沉闷了!”
万一要嫁给他呢?她才不要住在这种都是咖色的房间里,不管能不能让他改变心意,总要试一试。
寒御天一直认为自己的审美还是挺高大上的,没想到却被小未婚妻嫌弃了,顿时脸色有些沉。
“其实也……还好,稳重大气。”任向晴觉得自己太作了,跟惹怒大魔头比,房间的装修算什么,晚上灯一关,什么装修都是瞎的。
更何况,谁知道最终是不是能嫁。
作为准寒家大少奶奶,晚饭,任向晴也是在寒家吃的。
上桌后,已经得知任向蕙事情的寒老太太非常不满地质问任向晴:“你们家到底怎么教孩子的?”
任向晴一脸懵:“老太太,我也不知道啊!”
寒老太太的筷子往桌上一拍:“这是什么话?有这么回长辈话的吗?”
寒御天给任向晴挟了一块排骨:“任向蕙的母亲刚刚和向晴的父亲办婚礼,她自然不知道。”
这件事寒老太太并非不知道,她不过是存心为难罢了,而且,也没想到寒御天连这么点儿小事也帮着任向晴。
寒老太太看了寒御天一眼,这个冷心冷性的人,居然有真正在意的人了。
再看任向晴,心里暗骂一声“小妖精”。
“小妖精”这三个字其实一点儿也不冤枉,任向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时常暗道一声“小妖精”。
事情寒老太太挑起来了,但却并不如她所料那般结束。
寒御天等任向晴吃得差不多了之后,又对寒老太太道:“明天把骆依依送走吧,也该让骆家的人管教管教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寒老太太的脸色一沉。
“老太太,骆家的女儿没道理让寒家来养。”寒御天的话说得毫不留情面。
寒老太太的脸色更难看了,虽然相比较起来,她更喜欢邵瑜桐,但骆依依到底是她的娘家人。
寒御天这话一出,邵瑜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骆依依走了,下一个会是自己吗?
她看了一眼寒御天,不会的,骆依依凭什么和自己比。
而骆依依则眼泪汪汪地看着寒老太太,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寒老太太看着寒御天:“寒少,你可别忘了,你还没拿到寒家的继承权。”
这话一出,寒御江的脚都软了,祖宗啊,您老说这话是要把您孙子往火上烤吗?
若说小时候,寒御江还有这心思,可这几年来,寒御天的手段已经把他打压得连梦都不敢做。
寒御天看着寒老太太:“您想要?”
寒御江赶紧挥着手,连声道:“不想不想不想,真的不想!”
寒老太太怒其不争地看了一眼寒御江,又恨恨地瞪了乐露芸一眼。
乐露芸不禁苦笑,她有什么办法?寒家的继承权是她想要就可以有的吗?
再说了,这么些年,寒老太太以各种理由把自己箍在身边,寒云佑在外面有了小的,而且还生了个儿子,她心里一清二楚,不过是为了儿子和女儿才装不知道。
乐露芸没有家族支撑,寒云佑因一部电影看上她,当时正处于特殊时期,寒老太太为了表明自己没有别的心思,才同意寒云佑娶了她,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死死地守着寒家三太太的位置。
寒御天根基已稳,让寒御江和他争,这不是找死吗。
一顿饭吃到最后,骆依依的事没有人想得起来再提了。
寒老太太再一次提前离席,任向晴勾了勾唇,难怪以前总觉得寒老太太看着与年龄名不副实,有寒御天这么一张毒舌在这里,怕是畅快不起来。
寒御天亲自将任向晴送回安家公馆。
“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骆依依的事?”任向晴问寒御天,这饭前说件事,饭后又来一句,想想都让人心惊肉跳。
寒御天瞟了任向晴一眼:“我只是怕你消化不良。”
任向晴顿时愣了,心里有了一点小欢喜。
到家时,任向晴吓一跳,所有的人竟都坐在厅里,连任向蕙都惨白着一张脸坐在葛丽轩身边。
“精神都还挺好的啊。”任向晴笑了声,“这么晚了,都在等我的吧?”
“向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任老太太把任向晴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奶奶,这事儿葛阿姨和二姐最清楚。”任向晴瞥向葛丽轩。
“我清楚什么。”葛丽轩跳了起来,可是没毛用。
任向晴打开手机,葛丽轩说的那段话立即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其实这事儿,恐怕也就任老先生和任老太太不知道的吧。
“我……”葛丽轩还要强词夺理,“我当时也是着急去找向蕙,所以才胡乱说的。”
“那这样说,所有的人说过的话,都可以不算数?”任向晴的脸色顿时有些冷。
“分明是寒家有人不满意你,想害你,你却让大姐受过,最后又逼得我妈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任向晴,你怎么那么恶毒?”任向薇突然开口道。
还可以这样强词夺理?
原来这一家人坐在这里等自己回来,是想反咬一口。
“那你们想怎样?”任向晴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