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病?任向晴一声冷笑:“哪个庸医啊?简直是胡说八道!”
“嗯?”寒御天挑了挑眉。
“相思病是喜欢一个人但是见不着才得的病,我这分明是……”任向晴眨了眨眼睛,果断闭嘴。
“分明是什么?”寒御天逼近,声音温柔地像是在种蛊。
“分明是爱上一个人了。”任向晴抬头看着寒御天,他眸子里的璀璨像是一个漩涡,把她深深地吸了进去。
“乖!”
寒御天一只手拥住任向晴,另一只手也捂紧了自己的胸口。
呃……嗯……似乎也有一万只小兔子在跳,她说,这分明是爱上一个人了。
寒御天嗅着女孩发丝里的清香,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三楼某房间的窗帘后面,隐藏着一双快要喷火的眼睛。
就因为投胎好,所以什么好事儿都砸向任向晴?凭什么!
这个男人明明是我的!任向薇内心咆哮着,从见到寒御天的第一眼,她心里便有这样一种感觉,这个男人,是自己的。
“喂,我说,你在这儿偷看别人谈恋爱干嘛?自己去找一个嘛。”任向薇吓了一跳,扭头看着任向蕙,“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啊!”任向蕙耸了耸肩,然后转身坐到沙发上继续吃薯片。
“喂,你进别人房间不敲门的吗?”任向薇抱着胳膊冷冷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没敲门?明明是你自己偷窥太专注。”任向蕙翻了个白眼。
“那你是怎么进门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任向薇的手握了一个拳头。
如果任向蕙真有她房间的钥匙,她就死定了。
可任向蕙却只是冷笑一声,继续吃薯片。
“你是不是有我的房门钥匙?”任向薇的声音越来越冷。
“神经病吧,你自己没关好房门,我干嘛拿你房间的钥匙?”任向蕙被任向薇的语气给气炸了。
“那你到我房间来干嘛?”任向薇瞪着任向蕙。
“我……”任向蕙本来的确是想来和任向薇说说话的,可是这会儿什么也不想说了,“我神经病行了吧?我到你这儿来干嘛,你就当我是迷路了。”
任向蕙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任向薇拉住了。
“干嘛?”任向蕙恶狠狠地说。
“不是要聊聊吗?坐!”任向薇瞬间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淑女的模样,可偏偏这是任向蕙最讨厌的。
但想到已经上了飞机的葛丽轩,好歹姐妹一场,任向蕙还是坐下了。
“不是有话要说吗?”
“忽然不想说了。”
任向薇从冰箱里给任向蕙拿了一瓶果汁,然后又站到了窗边。
“你不说,那我就说了。”任向薇眼睛追随着寒御天的背影,“你不要以为妈妈嫁给了爸爸就万事大吉了,这个家不是爸爸的,是任向晴的。”
任向蕙冷哼一声,这个她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过一天享受一天,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赶走了。
“所以,看着咱们似乎赢了,其实只是原地踏步而已。”任向薇换了个姿势,但眼神却不变。
任向蕙起身走到任向薇的身边。
“向薇,你不会是想抢男人吧?我可告诉你,味口太大会撑死的。”任向蕙闲闲地说。
“你不想要,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没资格。”任向薇冷笑道。
“那是,我承认,只是你和我都是爸妈生的,难道你就有资格?”任向蕙冷笑道。
任向薇“唰”地一声拉上窗帘,一脸严肃地对任向薇道:“没错,我们一个爹妈生的,所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任向蕙和任向薇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她不会随随便便地就说这些话,于是开口道:“你是不是想要我做什么?不如直说。”
任向薇一笑,凑近了任向蕙,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
任向蕙脸色一白,死死地盯着任向薇:“你居然……不行,我不能做。”
“不做?你已经知道了,你说不做就可以吗?”
“你想怎么样?”
“你该考虑的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寒少会怎样。”
“你自己为什么不来。”
“因为她相信你啊。”
……
任向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真是可笑,任向薇怎么会因为爸妈去度蜜月而心情不好?任向蕙抽了自己一耳光,叫你多事!
任向蕙将手捂在眼睛上,半晌之后又放下来,向薇做的事情妈妈应该都是知道的,所以,她们就只瞒着自己一个人。
自搬进安家公馆以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们赢了一次吗?就连这次的婚礼,都是在岭西别墅办的。
真不知道她们哪儿来的自信,居然还要针对任向晴。
想到任向晴身边的男人,任向蕙不是心动,而是恐惧。
等到佣人来叫任向蕙下楼吃饭的时候,她昏昏沉沉地,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转不动了。
楼下餐厅都已经坐好了,任老先生旁边左手边坐的是寒御天,右手边是任老太太,任老太太旁边空着一个位置,明显是留给任向蕙的。
而任向晴坐在寒御天的旁边,另一边坐着的是任向晴。
任向晴在楼梯上看到这一幕,不禁顿了顿脚步,正想回头,然后随便找个理由说自己不舒服的时候,任向晴已经在叫她了:“大姐,就等你了!”
任向蕙只得叹了口气,坐到任老太太的身边。
任老太太瞟了任向蕙一眼:“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昨天晚上玩游戏又玩到很晚?”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给她打了一碗鸡汤。
“谢谢奶奶!”任向蕙少有乖巧地道了谢。
任向蕙喝鸡汤的时候,偶尔一抬头,正好看到对面的寒御天,手中的勺子不禁落到了桌子上,摔成了两半。
任向晴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任向蕙站在楼梯的那会儿,她就发现不对劲,这会儿更是不对劲。
坐在寒御天的对面是挺有压力的,但任向蕙一向没心没肺,不会怕到这种地步,这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便是她心虚。
看上去很和谐地吃完午饭,坐了一会儿寒御天便回去了,他从昨天晚上开始便呆在这里,搞不好那边办公桌上的文件夹都堆成山了。
回到房间,任向晴便迫不及等地打开电脑看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