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安若素地狱式的教育。
任向晴对鹤鸵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可是越了解,越是绝望。
鹤鸵会跑会游戏,唯一的弱点是虽然有翅膀但是不会上树,所以面对鹤鸵基本上只有两个可能了,一是上树,二是等死。
上树?安若素啥都让任向晴学了,可偏偏没有爬树这一项,哪个千金小姐会去爬树呢?
那就只有——等死喽!
可是好不甘,重生一次容易吗,仇都还没报,就要再死一次。
不过,或许自己命就是好得不行,这次一死还能再重生一次,最好是重生到自己刚出生的时候。任向晴安慰着自己。
虽然想的比较多,但任向晴的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鹤鸵。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撸下你一根毛来!
这时,鹤鸵发出了第二轮攻击。
任向晴竟似是看清了鹤鸵攻击的方向,又是一闪,竟再一次避开了。
天哪天哪……我怎么身如燕了呢?任向晴自己都震惊得不行,居然避开了?这怎么可能?
鹤鸵显然也有些意外,下一轮的攻击更猛了,任向晴却再一次避开了。
任向晴还试着往树上跃了跃,但却只能跃起一丈多,可目前对付这只还没成年的鹤鸵已经足够了。
老天啊老天,你对我太好了,你对我太宠爱了,你对我……我回去给你烧三根香。
树林渐渐被暮色完全笼罩住,但任向晴和鹤鸵还在你追我赶中。
任向晴越玩越兴奋,但鹤鸵却扛不住了,一声怪叫之后,干脆趴在地上休息。
这个人类……为什么这么好的体力?鹤鸵累得直喘气
任向晴停在鹤鸵的前面,也一脸地不可思议,这大鸟为什么不追自己了呢?
“你还要不要杀我啦?”任向晴并不指望鹤鸵给自己什么回复,只是有点得瑟罢了。
“好累!”忽然一个委屈的声音传来。
“谁?”任向晴吓一跳。
妈呀,不会有鬼吧?
树林中只有呼呼的风声,却让任向晴心里更加揪成了一团。
“人类,你你你……你居然听得懂我的语言?”
人……人类?
任向晴想哭。
“你到底是谁啊?你赶紧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任向晴觉得疯了,居然能够说出这么恐怕的话来,人家都不用打,自己就可以死了。
面对鹤鸵的时候她只是紧张,哪怕知道自己要死,也只是觉得有些辜负“重生”这趟差事。可,这听得见摸不着的声音,却让她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你这个人类,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也不想攻击你啊,是有人给我灌了药。”
人类?不想……攻击我?
任向晴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地上的鹤鸵,娘啊,不会是这只鸟吧?
“喂喂喂,你不要告诉我,你一只鸟居然会说话吧?”任向晴往后面退了一步。
“喂喂喂,你这个人类能够听得懂我说话,太可怕了!”鹤鸵休息了一会儿站起身来,任向晴又往后飘了一步。
“不追了行不行?”鹤鸵想哭,自己身子又肥又重,时间长了也会累哒。
“行!”任向晴求之不得,谁愿意和你追来追去的,虽然不累!
对啊,算算时间,这也有快半个小时了,为什么不累呢?
唉哟老天爷……任向晴感动得血液都要沸腾了,自己不会是九天玄女下凡吧,不但重生,还get到了这么牛x技能。
虽然心潮都很澎湃,但一人一鸟,始终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谁都不敢动一步。
最终,鹤鸵开口了。
“人类,你知道这个林子怎么出去吗?”
哈,它也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任向晴道。
“你如果把我带出了林子,我就跟你做兄弟。”鹤鸵豪气地开口道。
“我是女的。”任向晴撇撇嘴。
“那……兄妹!”
“错,是姐弟,很明显我比你大。”
鹤鸵沉默了一下,觉得还是自由比较重要,于是答应了。
但任向晴又提了一个条件,就是先陪她聊聊天。
“你这个人类……”鹤鸵有点儿生气,但也没办法,只能先委屈求全地陪聊。
于是一人一鸟开始站着聊天,聊这只可悲的鹤鸵怎么误吃了食物,然后一睁开眼,就从非洲到了这个林子,又误以为任向晴是给它灌药的人,所以才开始攻击的。
可又遇到这么个人类……自己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摧的鹤鸵了。
讲完这一段可以配二胡的经历,鹤鸵又又讲到它的故乡,和它经历过的那些有趣的事情……讲着讲着,任向晴就睡着了。
等到寒御天带着人找到任向晴的时候,便发现她窝在一只鸟的怀里。
而这只鸟,还是只鹤鸵。
寒御天看到任向晴整个儿被鹤鸵的翅膀的盖着,只露出了一个脑袋,顿时心脏发紧,周身的寒气散发到方圆几里以外。
身边跟过来的暗卫都不禁都握紧了手里的武器,他们不是怕鹤鸵,而是这样的主子爷让他们觉得自己似乎拿不住手里的武器了。
寒御天瞳孔猛缩,朝鹤鸵走了过去。
沐泽脸色发白地跟在寒御天身后,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这么紧张,如果大少奶奶死了……不知道将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恐怕鹤鸵这种物种要在地球上绝迹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沐泽也知道,任向晴对于寒御天来说,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存在。
突然,鹤鸵发出一声怪叫,似乎还拍了拍任向晴,任向晴舒服地哼了哼。
寒御天蓦地顿住脚步。
“少爷,大少奶奶还活着。”沐泽小声道。
其他暗卫则不敢相信地看着任向晴,这……怎么可能?就算是他们这些寒家的暗卫,也不一定能够不受伤地全身而退。
但接下来的情形,让暗卫们刷新了认知。
任向晴竟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鹤鸵的怀里站坐了起来。
沐泽瞪圆了眼睛:“大大大少奶奶……”
靠,大少奶奶竟然是在鹤鸵的怀里睡觉?
沐泽毫不迟疑地狠抽了自己一耳光,痛,不是做梦!
鹤鸵看着沐泽,喃喃地说了一句:“这个人类,是弱鸡!”
任向晴都要喷了,这话它是从哪儿听来的。
当然,这话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只是一声怪叫罢了。
只是寒御天的眸色更冷,给远处的狙击手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