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调侃中,灰熊也不自觉地笑了,他回想起从前那段时光,虽然队伍解散了,队友们也不在了,可他依然保留了这个id。他还记得,当时他提议队名就叫动物园,被队友们一致嫌弃地反对呢。
吃完饭后,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到看比赛的时间,天狼如往常那般起身就想走开,刚迈出一步,衣角被一只手刷地揪住了——
“天狼。”灰熊叫道。
“啊?”天狼莫名其妙地回头,“干嘛?”
“洗碗。”灰熊说。
“……”天狼怔了足足3秒,“啥???”
“洗碗。”灰熊重复道。
“什么鬼?”天狼以为自己听错了,“洗碗???”
“对。”灰熊说。
“……你们都有毒吧!”天狼的内心是崩溃的。来了吾名一段日子了,他第一次听说还有洗碗这档子事。
不过,想起来,他是习惯了在神之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了,吾名这里没有饭堂也没有其他工作人员,所有活都得自己干啊……
那么问题来了——以前的碗都是谁洗的?
“我们有洗碗机,”虫虫说,“但是昨天坏了。”
“再买一个不就行了?”天狼说。要是吾名真这么穷,这钱他来出好吧!
“没那么快到。”灰熊揪着天狼没有放手的意思,神色冷峻,“怎么能让虫虫姐做那么多事,我跟你都是新成员,有活也应该我们两个干。中午我洗了,晚上轮到你了。”
家务面前人人平等,3500万跟50万的差距?不好意思,不存在的。
天狼站在水槽前戴着手套穿着围裙生无可恋地洗碗时,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病,放弃设备齐全的豪华基地——单人间、健身房、游泳馆、高级饭堂,还有千万年薪,来到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跟别人挤一个房间,天天被千里嫌弃这嫌弃那,吃个巧克力惨遭武力袭击,没有底薪……还特么要洗碗!这是什么世道!
没办法,自己作的死,含泪也要作到底……
晚上,将近10点,f组对h组的四场比赛准时结束,千里从沙发上起身,反手捶了捶自己的下背部,“啊……腰好疼——”
听闻此言,修罗飘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年轻人,注意身体。”
虫虫也看向两人,“注意身体。”
“喂,”千里一头黑线,“你们两脑子里都想的什么?我这是坐久了腰疼!”
“不用告诉我们细节——”修罗连连摆手。
千里一时语塞,无咎不知该说什么,虫虫静静围观,天狼和灰熊则听得一头雾水。
无咎把视频关了,在千里耳边轻声道,“我给你揉揉。”
大家各自回房,千里盘腿坐在床上,背对无咎,无咎撩起他的睡衣下摆,露出睡裤上的一小截腰身,“这里?”无咎的手掌轻轻地往他的脊椎附近按去。
“往下一点,再下一点……就这里就这里——嘶——”千里发出一阵销魂的呻吟。
无咎蹙了蹙眉,“怎么回事?”
“不知道……可能坐姿不对吧。”
无咎叹口气,“下次痛了早点说。”
“嘿嘿嘿——”
“笑什么,力度行么?”
“再用力点。”
“这样?”
“嗯……舒服——”
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床头的黄色台灯亮着,温暖而暧昧的光线在夏夜里柔和地散布开来,无咎静静地揉着,千里静静地坐着,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都默不作声,任由时光慢慢流淌。
“好点没?”良久,无咎低低问道。
“嗯……”千里梦呓般应了一声,片刻,他突然扭过头来,对上背后无咎的目光。
“干嘛?”无咎笑了笑。
千里狡黠地扬起嘴角,“没事看看你。”
“好吧,看吧,”无咎好笑道,“我跟白天有什么变化吗?”
千里眨巴着眼睛盯了他几秒,“哎哟——好像变帅了,来,小哥哥,给大爷我试试手感~”说着,千里干脆转过身,扒到无咎身上,双手钻进他衣服里到处乱摸。
无咎没有防备千里这一出,赶紧双手撑住床垫才没有倒下去,他不像千里怕痒,也就任由他摸了,看着他故作疯魔的样子,无咎问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调戏你啊,不给吗?”
“好好好,怕了你了。”
折腾了一阵,千里终于不闹了,渐渐地安静下来,紧紧地抱住无咎,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
千里很喜欢这样靠着他,但千里的下巴经常顶得他肩膀疼,只不过无咎总是不说。千里均匀的呼吸从耳边传来,无咎侧了侧脸,“千里?”
“嗯?”
“睡着了?”
“没有。”
“很累吗?”
“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