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祥和的白云,懒洋洋的漂浮在天空之中。暖和宜人的微风,轻轻拂动着一望無垠,金色的稻田,帶起一大片金色的波浪。片片秋日的太阳,均匀的洒落在沉甸甸的麦子和稻穗上,将这大片大片的麦田渲染成一片金色,充斥着灿烂的光芒。就连地上风干枯黄的草地,也变得如同镀金一般,看上颇为好看。成熟的稻穗,不停地散发着一阵好闻地稻香,示意着今年是个丰收的好年。
稻田之中,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胸口的红色,浸染了大片衣襟。整个人在稻田之中,颠颠撞撞的,步子都好像要漂浮起来一样。
剧烈的疼痛,痛的白凌几乎就要昏厥。潺潺的鲜血抑制不住的从胸口流淌出来,继续染红着白凌的衣襟。
原本这胸口处的伤,白凌尚还可以忍一忍的。但经过妖界之门一阵剧烈的动荡,加上门中四处横溢的妖气,远非他现在这幅弱体凡胎可以抵挡。白凌胸前的伤口,早就被撕裂的更深了。如今,已经快到了根本止不住血的地步了。若是再这样浑浑噩噩的走下去,恐怕立马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可这周围,具是一片金黄色的麦田,广袤无垠,根本就没有人经过这里。若是想要等到别人援救,恐怕会有些困难。
白凌试图站起身子,让自己走几步。可胸口的疼痛却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他的意志,让他寸步难行。
金色的太阳之下,是和煦温暖的阳光。再阳光的照耀之下,这一片麦田,就如同极其漂亮的金子一般。看上去十分喜人,也十分珍贵。
温暖的微风拂过人的面庞,不觉得让人有了一丝丝慵懒的倦意。时不时,耳边还传来一阵悦耳的风声。风轻轻带过沉甸甸稻穗,将一大片金黄色的麦田,都吹动的如同海洋一般,发出一阵清脆的“沙沙”声。本就失血过多,导致面色有些苍白的白凌,更是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脚下轻飘飘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金色麦田的远方,依稀还能看到一个人影。看上去,是个背着大竹筐的少年。
白凌努力朝那人挥了挥手,尽力让他看见自己。原本鼓足了劲,想要喊出来的一句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软绵绵的:“帮……帮我……”
说罢,便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白凌早已是躺在软软的床上。明亮的月光,静静地洒落在院子之中。凉爽的微风,将院子里的几株桃花,吹的花枝轻颤。把原本就不多的枝叶,又是拂落了几片,显得有些萧索。
白凌默默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原本受伤的地方,早就已经被人上好了药,精心仔细的包扎起来。就连原本十分剧烈的疼痛,也变得缓和了许多。
白凌本想起身下床,但无奈有伤在身,实在是多有不便。于是,只好老老实实的靠在床上,打量起四周来。
屋子十分的简洁干净,大部分都是由木头和竹子做成的。虽然不及妖王宫殿那般华贵,精致。但却有种十分朴素,让人十分安心的感觉。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一股清香淡雅的竹子气味,如同亲身贴近大自然一般。
不多时,一个少年,便端着一碗汤药,出现在白凌面前。
少年的肌肤,稍微有些黝黑,在月光之下看的有些不太真切。经常劳动的身材,看上去十分健康修长,肌肉的线条也是十分明显。少年就这样穿着一件普通的背褂,两只膀子就这样露在外面,丝毫不惧深秋夜里的寒风。
少年看着白凌,一双清澈透明的眸子里,还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只是那温暖动人的笑容,却是无比的真切。
少年把汤药递给白凌道:“来,把……把这个喝了吧……”
白凌看着那一晚黑漆漆的汤药,还未曾下口,便觉得苦不堪言。白凌眉头微皱:“可以不喝吗……”
少年英气的眉毛一扬道:“那怎么行,这个可是我找张大爷求了好久才求来的,对你这种伤,最好了。”
白凌无法,只能强忍着那股苦涩的中药味,将那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给一股脑的喝了下去。一瞬间,一股难言的苦味,席卷了白凌的口腔,充斥着白凌的整个味蕾。
白凌差一点没把它吐出来……
但饶是如此,白凌也是被这一晚苦涩的中药,给苦到眉头都紧紧地皱在一起了。
少年见白凌这幅模样,不由了然。
“原来你怕苦啊?”
少年笑道,明眸皓齿的模样,不带有任何其他复杂的情感,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