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几人瞬间嘴巴大张,满目惊愕。
彪悍,她们的主子实在是太彪悍了!
休夫,火烧王府……
“爱妃,你确定要休为夫吗?”低沉而富有磁xing的嗓音,陡然间传来,随之一道颀长的紫色身影站在了颜霏身旁,没等某女从怔愣中回过神,人已离地,煜横抱她在怀中,薄唇微翘,“想休为夫,嗯?”
他幽蓝如碧海般的蓝眸中满含笑意,但那笑意却令颜霏感到很危险。
“我……我有说过吗?”一回过神,她嘿嘿笑了两声,眸光闪烁,对着手指嘿嘿道:“你肯定听错啦,嗯,绝对是听错了!”怕煜不信,她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哦?我听错了?”煜好看的薄唇勾起,“我不仅听说要休了我,还要一把火烧了我这王府,难不成这几日因担心爱妃的身体,我真出现了幻听?”
垂眸轻咳两声,颜霏抬眼对上煜的目光,澄澈的眸中满是无辜,道:“嗯,你定是出现了幻听,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语落,她将头埋在煜温暖的怀中,看着极为乖巧。
“原地跪一个时辰。”扫了喜鹊四人一眼,煜沉声说了句。
“是。”
听到喜鹊她们应声,颜霏倏地抬起头,哼声道:“喂,你为什么要惩罚她们?她们又没犯错!”说着,她的目光落到喜鹊,翠喜四人身上,道:“起来,快起来,你们又没做错事,干嘛要被罚跪?快些起来!”
“谢王妃关心,奴婢几个甘愿领罚。”在煜的声音扬起那刻,喜鹊就知自己多半会被惩罚,因为她与主子刚才的对话,太过没有尊卑,而翠喜和慧香、翠俏则是被她牵累,才一起受到摄政王惩罚,端跪在地上,她眉眼低垂,心里懊恼不已。
主子chong她,令她张狂的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快些起来,听我的快些起来!”个个都是坏丫头,她的话都不听了,颜霏气恼地瞪着煜,道:“都是你,她们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煜潋滟的眼眸柔情尽显,“乖,不气。”
“你无缘无故惩罚我的婢女,我怎能不气?”
颜霏撅起嘴,哼了声。
“明知你刚刚睡醒,不知规劝你在房里休息,却纵着你到园子里吹冷风,这就是她们的错。”煜声音轻淡,但落在喜鹊四人耳里,却威严无比。
原来是因这个惩罚她们。
喜鹊心里暗自舒口气,磕头道:“王妃,你别和摄政王置气,是奴婢几个犯错在先,该罚!”翠喜三人见她如此,也跟着磕头认错道:“奴婢有错在先,该罚!”
“你们……”颜霏手指她们,气得双颊鼓起。
是她要出来溜达好不?
若没这意愿,任她们说的天花乱坠,她也不会走出房门一步。
但,她知道此刻叫喜鹊几个起身,她们绝对不会听她的。
再者,某人也是为她好,如果她再闹腾下去,显得就矫情了!
“爱妃,你身上可还有不适?”久没听到怀中的人儿说话,煜垂眸,边温声问,边提起轻功朝他们的婚房飘去。
颜霏摇头,“我都好了。”说着,她主动环上煜的脖颈,眨巴着澄澈的眼眸,道:“你武功好高,能不能教我几招啊?嗯,我就想学这飘来飘去的功夫,感觉这样好拉风!”望着她眸中的渴盼之色,煜潋滟的眼眸里充满了chong溺,凑近她耳畔,呼出口*的热气,轻声道:“你得补偿我,待我满意之后,自会应你。”
“补偿?”颜霏不解,眼珠子转了又转,仍旧不解,“我不欠你什么啊?”真是奇怪,她又不欠他什么,干嘛对她提出补偿?
死妖孽,是不是又打算耍弄她了?
“你不欠我什么?嗯?”煜凤眸微眯,一字字道:“好好想想,你真得不欠我什么?”
感受到男人眼眸中流露出的危险之色,颜霏周身微微一震,支支吾吾道:“我真想不出我又欠你什么嘛!你……你这样会吓到我的……”说着,她委屈地瘪瘪嘴,“这才大婚几日啊,你就把说过的话都忘了,什么会对我好,什么会chong我,怜我,疼我,惜我!原来都是骗人的,我被骗了……”
猜出她多半是装得,煜嘴角翘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逼视着颜霏的噙满委屈的双眸,道:“你还记得咱们大婚了?”
这不是说废话吗?
她又没得失忆症,怎么就记不得她和他已经大婚。
心中虽腹诽了句,但她还是乖巧地回道:“我当然记得啊!”颜霏不知自己正在步入某人布下的圈套。
煜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明显,又道:“那你知道大婚当晚要做什么吗?”
“老奴见过摄政王。”孟嬷嬷看到煜抱着颜霏从空中缓缓落地,忙福身一礼。
煜颔首,“嗯。”
推开门,目送煜抱着颜霏进到屋里,孟嬷嬷神色恭谨轻带上门,与侍立在一旁的两个小丫头低声吩咐了句,便忙自己手头上的活计而去。
“霏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
抱人儿在chuang边落座,煜眼眸中情意涌动,修长的手指挑起颜霏的下颚。
大婚当晚要做什么?
大婚当晚要做什么?
洞~房花烛夜!
脑中一跃出‘洞~房花烛夜’这几个字,颜霏登时双眸大睁,整个人呆怔住了!
因沉睡不醒,她和他到现在还没有洞~房,俗话就是说她和他尚未圆房,刚才他说的补偿,就是说这个。
脸颊好烫!
躲开煜聚满情意,愈来愈灼热的视线,颜霏真想立马隐身消失不见。
“小霏儿,是不是想起要补偿为夫什么了?”
扳过她的脑袋,煜重新对上颜霏的目光,一颗心被她眼眸中的羞涩撩~拨得直痒痒。
“我……我又不是……我又不是故意要欠你那个……”
颜霏脸儿袖红,眸光闪烁,心虚地回道。
前世虽没和男人滚过chuang单,但两人步入婚姻殿堂,不应该说相爱的俩人,情到浓处会发生什么,她还是知晓的。
“欠我哪个?”煜捉弄心思升起,邪魅一笑,道:“小霏儿,你说说你不是故意欠我哪个?”
被问急的某女,一把扒拉下某人托起自己下颚的大手,气鼓鼓道:“坏人,你明知故问!”
“呵呵!”煜轻笑出声,点着头道:“也对哦,我刚刚是在明知故问,那小霏儿现在要陪为夫一起沐浴,然后好好补偿为夫么?”
“不要。”颜霏想都没想脱口道。
煜放她在chuang上坐好,起身道:“那为夫就去沐浴了,小霏儿可记得一会儿定要补偿为夫。”补偿?我是想补偿你来着,可我怕啊,听说第一次好痛,在你沐完浴回来之前,我跑,对,我先跑到一边躲起来,等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补偿你!颜霏长睫微垂,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注视着她看了一会,煜好似猜出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柔声道:“你别想躲起来哦!若是为夫等会见不到你,日后每晚都是咱们的洞~房夜,而且为夫不喊停,你不许说一个不字。”他的笑容,看起来很无害,可落在颜霏眼里,那简直就是恶魔的微笑嘛!
还有他说话的语气,明明很温柔,但那话中的含义,却让某女禁不住瑟瑟发抖。
今个她若不从,日后每晚将会是她和他的洞~房夜?
好冷,真的好冷,不敢想,她真不敢继续往下想!
真被他那么折腾的话,那她岂不是要每天躺在chuang上度过了?
忍了,就今晚和死妖孽圆房,不就痛那么一下下吗,她一堂堂国际特工,连这个都忍受不了,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收起心思,颜霏对上煜那看似无害,实则充满算计的眼眸,扬起下巴,保证道:“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躲起来!”
“这就好。”煜满意一笑,转身洒然沐浴而去。
“我难道就坐在这等着死妖孽沐完浴回来?”一声轻响,煜进了暗门,颜霏低喃了句,手拄下巴,盘膝坐在chuang上,暗道:洞~房夜,今晚可是她和他迟来的洞~房夜,若是房内气氛温馨、浪漫些,她会不会忽视掉那痛痛的感觉?
仰面躺在枕上,翘着二郎腿想了片刻,颜霏倏地起身下chuang,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然后打量屋内现在的布置,放眼一片大红之色,喜意是有了,可这未免有些太过,也俗气得很。
要重新布置吗?
那得多麻烦啊,而且一旦房内变得温馨浪漫起来,死妖孽一个控制不住,一整晚折腾自己又该如何是好?颜霏摇头,不停地摇头,自语道:”不行,我还是什么都不做的好,痛就痛,他若是看到我痛,说不定会停止动作,放我一马呢!”男人不仅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更是名副其实的视觉动物,在浪漫温馨的环境中看到美女,且是自己中意的美女,绝对会把持不住,将人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她可不能给他创造条件,让自己遭罪!
暗门响了,颜霏小心肝猛地一突,急急忙忙回到chuang上躺好,并装作已进入睡梦之中。
煜长发披散脑后,仅着一袭白袍,缓步从暗门走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脚步轻浅,并未出声唤颜霏。
行至桌前,他点燃两根龙凤喜烛,凝视着它们端详好一会,才朝chuang边靠近。
回到王府,发现她没在屋里呆着,他心里既欢喜愉悦,又隐约有些担心,怕她身子还没恢复好,就这么乱跑万一摔倒了,或是碰到哪儿了,可该怎么好?然,云澜说的话他记忆犹新,只要她醒过来,身体绝对不会有事,因为她身上的鞭伤已经大好,体内也没啥病症,这么一想,他瞬间感到近几日夜里,那股子在体内不停作乱的热流,沸腾了起来。
找到她,让她补偿,补偿他的洞~房夜!
怀着这急迫之感,他在茗园中寻找这人儿的身影。
没成想,听到她那一番极为霸道的宣言。
既已娶了她,那么他就是她的,谁也不能觊觎。
她与丫头说的这话,令他不仅不觉得荒唐,反感到内心欢喜至极,幸福至极。
鬼灵精,她就是个鬼灵精,竟还说如果他对别的女人动心思,就休了他,然后放把火烧了摄政王府,她也真敢说,不过,他喜欢,喜欢她这么说!
类似这样的话语,她在宫里的那段日子里,又不是没对她说过。
换个角度想,这未尝不是她在乎他的具体表现。
“霏儿……”装睡,竟装睡,呵呵,以为这样他就没法子了吗?轻躺在颜霏身侧,煜语声轻柔,缓声唤道:“霏儿,就算你装睡,为夫今晚也不会放过你的……”谁装睡来着?我是真睡
着了好不好,颜霏心里犯着嘀咕,哼,我就是不醒来,看你能怎么办?
房间里安静一片,煜好听而温柔的声音又响起,“你再不睁开眼,为夫可就要硬来了!”他凑近她耳畔,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尤为邪魅。
颜霏仍旧装作沉睡着,奈何突然感觉到束腰的丝绦一松,紧接着一只大手搭在她腰间,并慢慢地正往上移动。
他动真格的了?
他没吓唬她。
他真动真格的了!
“喂,天还没黑呢!”颜霏再也装不下去了,刷地睁开眼,坐起身,瞪着某个眼里含着坏笑的男人道:“天还没黑,你不能这么早就乱来。”
煜一手撑头,一手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发丝,妖孽的脸上挂着极致魅惑的笑容,勾起嘴角,慢悠悠道:“天色明明都暗下来了,小霏儿难道没看到?”死妖孽,这是对她上演美人计吗? 明知她经受不住*,却还刻意展露出如此*的一面。
静心,只要心静下来,就不会被他魅惑住。
可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那一看到他魅惑的容颜,就狂跳不止的小心肝,根本就不听她这个主人的指挥。
“怦怦怦……”心跳得好快,好似要从胸腔中跃出一般。
煜眨了眨凤眸,学着颜霏先前的姿态,很无辜地道:“小霏儿,你的脸儿怎么这么红啊?”说着,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为夫怎么听到你心跳得好快?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为夫帮你瞧瞧!”优雅地坐起身,某人伸出手,展露出他的腹黑本质,帮某女解~起了衣衫。
“我……我没生病……”抓住煜的大手,颜霏红着脸儿道:“你躺好,让我做做准备,一会……一会由着你就是……”和这么个大美男,而且是自己喜欢的大美男,更是自己的亲亲老公滚chuang单,就算会有那么点痛痛,可想想也美哒哒!
“好,我听你的,可你别让我等得太久哦!”躺回枕上,煜幽蓝的眼眸里尽显chong溺,“霏儿,来,和为夫躺在一起,放心,你没准备好,为夫不会碰你的。”拽住人儿的胳膊,将其轻柔地代入自己怀中,“你很怕?”
“我怕毛线啊?”颜霏倚在煜怀里,明显感受到某人身上的温度好高,她又不是白痴,知道某人正在隐忍着,候着她说一句准备好了,然后好……
煜确实忍得好难受,怀中的人儿是他的王妃,是他一生一世的妻,周身散发着迷人的清香,此刻,他却只能看不能吃,非得等她准备好了,才能攻城略地,chong溺而温柔的眸子注视着某女,某人禁不住暗道:“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你以前可有过女人?”古代男女都成熟的早,死妖孽最起码也有二十多岁了吧,以前不可能没有过女人,一想到这,颜霏心里愤愤不平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她可是第一次与男人发生这么亲密的关系。
“你介意?”煜眉梢挑起,满目戏虐之色。
“我若说不介意,那肯定是骗你的。”颜霏哼唧了声,嘀咕道:“人家可是第一次呢!而且以前从没与男人这么亲密过。”
煜在她秀发上轻吻了下,微笑着道:“我身边是不缺女人,但这么多年来,你是我唯一爱上,且第一次想要拥有的女人……”
“就会说甜言蜜语。”颜霏在他健腰上掐了一把,冷着脸质问道:“ 你是不是与别的女人无数次那个了?”
“与无数个女人那个了?”煜不解,拧眉想了想,仍旧不解,问道:“你说的那个了具体是指哪方面?”
他这是耍萌?还是在给她装蒜?
“就是你和那些女人有没有发生男女关系啦!”有在某人健腰上掐了一把,颜霏气呼呼道。
腰上那点痛感,煜完全没当回事,看着人儿气恼的小样,顿时笑出了声,“我刚刚不是说了么,你是我唯一爱上,也是我第一次想要拥有的女人,以前的我,根本就不容女人靠近,又怎会与她们发生那种事。”
“没骗我?”
颜霏脸色好转,挑眉问。
煜凝视着她,潋滟的眼眸渐显炙热起来,唇角微启,“我这一生都不会骗你,任何事都不会欺骗于你!”说着,他撑起上半身,妖孽至极的脸逐渐向颜霏贴近。
近了,越来越近了,怎么办?她好紧张,不成,她还得再准备一会。
“我给你……”话还为说完,煜慵懒至极,邪魅至极的声音扬起,“小霏儿,你还没准备好吗?”
“没,我没准备好……”颜霏发怔的眸子眨了眨,立时答道。
煜没再向她贴近,但也没躺回枕上,而是定定地注视着她,用着极为惑人的声音又道:“可是为夫忍不住了呢!”
“我……我们来猜谜语……,我给你讲笑话,很好听……很好听的笑话……”
颜霏脸颊袖红,错开煜的视线,嘴里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小霏儿,你是害羞了,还是怕我啊?”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人儿娇美的脸颊,煜呢喃道。
“我没害羞,也没害怕,我……我就是想和你猜谜语,想给你讲笑话……”
某女口是心非道。
“是吗?”煜修长的手固定住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只见他眸中的炙热更为浓郁,好似火山快要喷发一般,足以淹没眼前的人儿,将她和自己融为一体。
他凤眸半眯,嘴角是惑人的笑意。
“煜……,你……你……”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怎像只饿~狼啊?好似恨不得立马将她拆骨入腹,吃得连渣都不剩,颜霏心跳如鼓,轻轻吞咽了下唾液,语声艰涩道:“煜,我说的谜语很好
玩的,还有我讲的笑话好好笑,你要不先听听好不好?”
她澄澈的眸中有恐慌,有躲闪,还有若隐若现的娇羞,这些都被煜尽收眼底,眼前的人儿是他的,是他要用生命守护之人,迫她,他做不到!
压吓体内腾起的热~流,他躺回枕上,仰面望着大红色的帐顶,语声温柔道:“说吧,我想听你说的那什么谜语。”有一整晚时间等着他,此刻,他就由着她,由着她可劲地折腾,等能用的法子都用完了,看她还怎么拒绝他靠近?
煜笑了,笑容里尽显chong溺。
颜霏长舒口气,道:“那我开始说了啊,你可得脑洞大开,否则,你一定猜不到谜底。”
“说吧。”煜唇角勾起。
“土豆要去跟包子决斗,可是前面有一条河,它过不去。打一植物。”坐起身,颜霏咧着嘴巴,一脸嘚瑟。
死妖孽,你脑袋再聪明,也猜不出我的谜底,嘿嘿,看你怎么这些怎么出糗?
土豆?土豆是什么?
包子是吃食,这个他倒是知道,可是这怎么能跟植物联系在一起?
煜眉头紧皱,想着谜底。
良久,他叹口气,有些难为情道:“你能告诉我土豆是什么吗?还有,若是可以的话你一并告诉我谜底,我保证下一个谜语等你一说出口,我就能报上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