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蜀大快朵颐后,总觉得余姑母身上有股莫名的香气, 便问道:“夫人喜欢用香吗?”
余姑母眯着眼笑道:“我向来不爱用香料,总觉得闻着俗气。”
“哦……”逢蜀见此更是疑惑,要说这不爱用香身上为何总有股浓烈香味呢?突然间转念一想, 如此浓郁的香味,若是不爱用香之人,岂会闻不到。怕是这香常人根本闻不到,他有丝担忧但又不好在此言说。
余透和余姑母聊了些趣事,逢蜀无聊便去外面找丫鬟们唠嗑。余姑母和余透聊得很是欢快,不过余姑母见时辰不早就说明日再聊,唤来逢蜀,又派了几个丫鬟送两人去了东厢房歇息。
逢蜀余透一进房门,逢蜀赶紧打发走丫鬟们,关紧房门紧张地对余透道:“我有一言,说了你别见怪声张。”
“什么?”
“这文府有异。你姑母身上有股浓烈的奇香。”
余透诧异道:“没有呀!我来一直都没闻到什么香味啊。”
逢蜀食指忙放在嘴上道:“嘘……声音小点,隔墙有耳。”眼神示意窗外,余透隐隐约约见到一消瘦身影闪过。
逢蜀见势熄了烛火拉着余透躺到了床上,在余透耳畔小声道:“这香你们常人闻不出来,而且我尚不知这香有无毒性,但此事甚是古怪。”
余透瞪大双眼道:“这莫不会是有人下毒?”
“有可能。而且方才我听丫鬟们说道,你姑母向来针对那张三小姐,而且张三小姐自那次流产便无所出,而你姑母有一子,我怕……”
“她恨我姑母?想害我姑母!”余透小声呼道。
“不过……又听丫鬟们说,那张三小姐体弱多病,从不多过问府中事。待你姑母也是极为尊敬,好像吃斋念佛有段日子了。又不像是会害你姑母的人……”
余透却道:“你知道个什么,白珏他爹九个夫人,一天斗到晚,拿出去都能给说书的说一年。这种扮猪吃老虎可是那些个夫人惯用的伎俩。我姑母这人除了做生意精明,妇人之间勾心斗角从不在意。性子泼辣又直率,肯定被那人算计了不少。”
逢蜀趴在余透耳畔不由得呼了口气,吹的余透耳朵痒痒的。霎时间耳朵就红了,逢蜀能洞察黑夜,见他耳朵红了就笑道:“我就呼了口气,怎么就耳朵红了?”
余透将他推开道:“你才耳朵红了!”
逢蜀就是那种别人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越要做什么的人。转身就又趴在了余透耳畔呼气,跟刚才那小心谨慎的样子完全不同,现在的逢蜀又像是个顽皮的孩子。
余透被逢蜀弄得心烦意乱,将逢蜀推开逢蜀又挤了过来,反反复复闹得不停。余透气的翻身就是压在逢蜀身上,低声道:“你再闹?”
逢蜀眯着眼笑道:“我再闹你怎样?”逢蜀双手乱摸,渐渐勾到了余透脖子上,微微抬头又在余透耳边呼了口气。见余透那耳根子到脸都红的不行,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余透你……好容易害羞!来我摸摸脸,看烫不烫?”逢蜀还没说完手就摸到余透脸上,余透脸是滚烫,身子都有些颤抖,估计是被他气的。
余透哑着声音道:“你再动手动脚试试?”
“我这也算动手动脚?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逢蜀手上更是不安分,竟向余透背上摸去顺着脊梁就要往下摸。余透先是身体一僵,感到他要伸手往下摸,连忙伸手向后抓住逢蜀的手。小声喝道:“嵇逢蜀!你找死吧!”
余透两手各扣逢蜀一只手,牢牢的按在床上。
“你喜欢戏弄人是吧!”余透眸子一冷,俯身下去,重重靠在逢蜀耳畔。逢蜀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逢蜀笑道:“怎么?也想玩吹耳朵?”
余透不理他,低头埋在逢蜀耳边。逢蜀突然一个激灵,余透没有给他耳朵吹气,他居然是在亲他耳朵!湿润温暖的唇轻轻吻在耳尖,逢蜀有种微妙的刺激感,心中似乎也有些燥热。他用力挣着手,却发现余透最近练武劲变大了不少。
挣扎了半天也没挣开余透的手,而余透的唇却紧紧的贴在耳上,舌尖扫在耳尖,逢蜀脸上泛红,说话也不利索道:“余……透……你……干嘛呢!”这下猛地一使劲,才将余透推开。
余透一抹嘴唇冷冷地笑道:“你说我干嘛?”又屈身压住了逢蜀,黑灯瞎火的余透自然看不见逢蜀的样子,但他听到身下之人急促的呼吸声,戏谑道:“刚才不是还得意的不行吗?”
“我……我……我哪有……”逢蜀这下是真的害臊了,心中苦道:活了七百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轻薄。这说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最要命的是,这男人还是那天界最严肃古板的霜君大大,他要是成仙后知道对我这样,一怒之下会不会杀了我……
余透见逢蜀说话都不利索了,想来是怕了,厉声问道:“你还这样不?”
“不敢了,不敢了。芋头大哥威武霸气,红薯小弟认错了!”逢蜀在床上又是蹬腿又是甩手的,整个一个被欺负了,然后撒娇的小孩模样。
余透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他那动静,不由得想笑,但还是憋了回去。严肃的翻身起开,躺在了一旁道:“你晚上给我睡安分点,不然……有你好看!”
逢蜀连忙裹紧小被子道:“我睡着了,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余透无奈的摇了摇头,身旁躺着的人,哦不对,是这妖怕不是失了智。懒得再搭理他,舟车劳顿也便自顾自的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醒来,余透气的差点昏过去。就说怎么昨夜他老睡不安稳,总觉得有重物压着胸膛,腿还感觉有些痛。他没想到这逢蜀不仅吃相难看,睡相更是一绝。睡起觉来能睡得横竖颠倒,床头睡到了床尾,那双脚还重重的压在余透胸口,而余透的腿则被他当鸡腿牢牢抱着,那口水都渗透了余透的裤子,睡梦中的逢蜀脸还不禁蹭了蹭余透的腿,然后张嘴就是要咬余透的腿。
余透气的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怒吼道:“日后哪个姑娘嫁给你,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w\)好害羞,哈哈哈哈
第39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一)
用早膳时, 余透逢蜀二人,一个脸色发青眼下黑沉,一个头顶大包乐呵傻笑。余姑母笑道:“昨夜来的太急屋子都没收拾好,是不是房间小了太挤没睡好?姑母今晚给你们准备好,可不能委屈了我们家两个小可爱。”
余姑母亲切的捏了捏两人的脸,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有小厮上来慌慌张张的通报。余姑母听后神色紧张说是玉石铺子来生意了,催着她去玉石铺子谈生意。便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逢蜀见余姑母走了,拿着壶没喝完的酒道:“这么浓的酒香都盖不住你姑母身上的香味, 似乎比昨日更浓了。”喝了一口问道:“你堂弟现在何处?我们来怎么都没瞧见?”
余透皱着眉头道:“堂弟前年莫名得了狂症,现在好似还在瑶洲城内一佛寺内静养。”
“狂症?”
“嗯。刚开始都以为只是脾气暴,后来越发狂暴, 一不顺心就是打人,再到后来险些发狂将人杀了, 才觉得这是狂症。”余透想了想又道:“不过后来送到佛寺里静养就好多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去瞧瞧吗?”
“我又不知道是哪个佛寺, 怎么瞧?”余透无奈道。
“你傻啊!这么多人你不知道问问?”逢蜀拉着余透就是走,逢蜀行的极快。逢蜀轻轻咬破手指,口中念着咒语,不一会儿两人便隐身了。
余透尚未察觉,突然间两人走的太快撞倒了一个丫鬟, 准确的说是丫鬟没有看到他们,撞在了他们的身上。余透刚想扶他起来,却被逢蜀拉住, 逢蜀另一只手捂住余透嘴巴走到一假山后面。逢蜀东张西望片刻后,伏在余透耳畔道:“有人跟踪我们,我方才用了隐身咒。现下无人能看见我们,不过隐身咒只能维持一炷香时间。”
余透很是困惑问道:“那现在我们要去做什么?”
“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