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所有人全部朝一个地方集结。
当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跟着所有人一起到来的秦白赫然发现这里居然是“祥云福利院”,这是自己昨天为了完成钢笔的任务而捐一百万的地方,为什么来这里?
夜深人静,祥云福利院内正上演着父女相认的桥段。
“紫烟,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
“爸,一言难尽。”
“你脸是怎么回事?”
冷月下的福利院内的草坪上,这里有一张石桌,桌上摆着一个棋盘,上面落有黑白棋子,旁边还有一个茶凳,凳子上放着茶。一头银白长发的老者离开凳子,抓着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丑女心疼的问。
周边还围了很多人,这些人有老头,有俊逸不凡的王者,还有有漂亮女人,成熟的丰韵的端庄的年轻的,以及五六个小孩。这些人有的交头接耳,有的低声嘀咕,但目光都聚焦在面前这对父女身上。
忽然,大门外面人声鼎沸,灯光闪烁。
嘭的一声!那道已经上锁的大铁门被人踹飞。
“萧紫烟你这贱人,给我拿命来——”
这是水中月的声音,但见她踹飞大铁门,整个人飞身进来,一路上寒气逼人,杀气冲天,直扑父女相认的这个草坪。紧随水中月后面的是一大批高手陆续涌进。
草坪上的萧紫烟见杀气冲天的水中月朝自己扑来,嘴角一笑,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她父亲顶着一头银白长发就挡在她身前,瞪着扑来的水中月,抬手就是一掌。这一掌直接打在水中月的肩头,将她打飞。
水中月还没有落地,紧跟着水中月身后的这个高手就出现了,伴随着一句:“萧臣你这老匹夫!”
萧臣冷哼一声,伸手扯下绑着头发的黑色精致发带,三千银发散落的瞬间,身体一震,强大的内力令那如瀑飞舞的三千银发如万千根钢针朝来者刺去,来者双眼一紧,双膝一弯,轻巧的躲过了如钢针般的万千银发,却迎面对上萧臣紧接而来的一掌。
“老匹夫,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他的目光冰冷刺骨。伸出手掌直直对上了萧臣凝聚了所有力量的一掌。
双掌相对的一瞬,他眉角带着一丝冷厉,进而加重一层功力,便见萧臣脸色一变,一声低呼之后,萧臣整个人被震飞,轰啪,撞碎了身后的那张摆着棋盘的石桌,身子落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聂……云。”萧臣嘴角残留着血迹,瞪着将自己一掌震飞的聂云。
聂云一袭纯黑色长衫,单手负后,冷冷地盯了在地上还没有起来的萧臣,就将目光投向了被萧臣一掌打飞的水中月,问:“你没事吧?”
肩头挨了一掌的水中月,在草坪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站起来的她没有丝毫犹豫扯下了脖子上的项链,蓝泪瞬间散发出光亮,接着只听水中月大喝一声:“万物之源,水起!”
随着音落,以她为中心,周围顿时狂风四起,借助月光可见水中月的三千黑丝随风而舞,空气骤然变得寒冷起来,仿若冰河世纪来临。瞬间,在她面前出现了一道无形的水墙,眨眼水墙分开,形成密密麻麻的水滴。
“去!”
密密麻麻的万千水滴化成了锋利的冰刺如暴风雨般扑向了,那站着的萧紫烟。但见萧紫烟脸色微变。
聂云这个时候也脸色微变,除了萧紫烟和聂云的脸色微变外,站在破碎的石桌周围的院长欧阳也脸色变了,眼眸微寒:“住手!”
水中月的冰刺已经如暴风雨朝萧紫烟扑了过来,根本停不了手,也不会停下。但见欧阳抬手一动,一条白布从她袖子飞出,在黑夜里如一条白蛇迎上了水中月的万千冰刺,对着那些冰刺摧枯拉朽般翻搅,听得空气里噼里啪啦发出爆响破碎的声音。
“伯母,你非要挡我杀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水中月加大了操控的力度。
看着这一幕的聂云,轻声一叹,运转全身真气,身形一闪到了水中月和欧阳两人交手的中间,单手抓住从欧阳袖口里飞出的白布,另外一只手化掌以强大真气令水中月的万千冰刺前进不了一分,悬在空气中。
“妈,收手吧。”聂云眼眸一撇看向欧阳,然后又对水中月说:“你理智一点,这里是我师叔和我妈他们的最后一块净土,别打扰这里,今晚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也给我好兄弟若尘一个交代,收手。”
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夜里飞以及莫问,还有水冰月都面面相觑,因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场面。尤其是秦白,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聂云,这一刻他在想,这聂云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萧臣打飞水中月,聂云又一掌震飞萧臣,还以一敌二令水中月和那院长欧阳都不得不收手,可见这聂云的实力远超自己想象。还有,这聂云叫那院长为妈,这祥云福利院到底是什么地方?哪些古怪的人有都是一些什么人?越来越不寻常了。
“爸爸。”几个小孩朝聂云跑了过来。
“云哥。”那几胞胎姐妹也纷纷朝聂云走了过来。
忽然,秦白眼眸一骤,他发现这里不在是四胞胎,而是五胞胎。有一个身穿素衣,手持一串念珠的女人和苏家姐妹长得一模一样,以前从未见过,难道她就是那个一直未曾露面,吃斋念佛的苏家大姐?
“是她?”莫问突然惑问了出来。
秦白看向身旁的莫问:“你说什么?”
“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在a市比赛的时候,主办方也派了一个卧底进入比赛,最后将我误认为是审判者的那个女人吗?”
“记得。”秦白点头。
“就是那个女人。”莫问指着苏家大姐身边站着的那个白衣白裤,带着白色英伦帽的年轻女孩。
“就是她。”夜里飞也肯定的说。
秦白投眼看去,看着看着,他忽然响起了昨天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在外面路口遇到的那个白衣白裤却见到自己就逃跑的女孩,居然是她。想到这里,秦白陷入了沉思,她为什么见到自己就跑?她虽然是主办方的人,但自己和她又不认识,不应该见到自己就跑,反而还会引起自己的怀疑,还说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可是又是什么事对不起自己呢?自己貌似没什么损……不,北北,北北是昨天上午被绑,难道……北北是她绑的?
是,肯定是!
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通她昨天为何见到自己惊慌而跑,原来以为自己找到了她的老窝,所以要跑。
擦!秦白双手握成了拳头。
“莫兄,夜兄,我怀疑我家北北就是被她绑的。”
“什么?”莫问和夜里飞同时看向秦白。
下一秒,莫问和夜里飞两人对望了一眼,莫问说:“我与她也有过节,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就在三人要行动的时候,怀里抱着剑的龙组阿飞传来了声音:“别轻举妄动,这里全是一些颐养天年的老魔头,看戏就好,聂云是这里的核心。”
听着这话,三人对望了一眼,不说话,也不动了。只是秦白突然看向莫问:“你真是聂云的儿子?”
“我不知道,但显示的一切证据,我无法反驳。”莫问看向秦白:“尤其是那个缠了我十年的噩梦,和聂云对我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这不是巧合,也绝不是谁都能编出来的。”
“梦?什么梦?”秦白总觉得莫问的身世很蹊跷。
“就是我从一个荒原上醒来,发现很多尸体,到处都是残剑断刀,几乎是血流成河,还有一个血池,血池里有一座黑塔,正当我感到孤独和荒冷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声音……”
“黑塔,你说黑塔?”莫问的话仿佛刺激到了秦白的某根敏感神经,让他抓住了莫问的胳膊:“你确定你梦到了血池,梦到了黑塔?梦到荒原上尸山血海?”
莫问不明白秦白为什么这么激动,他下意识点头:“怎么了?”
“你告诉我,血池里是不是有八根铁链拉着黑塔?”秦白急问。
莫问整个人甚至一震:“你,你怎么知道?”
“我也梦见过。”
“什么?”莫问惊愕。
“你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秦白追问。
“我听我父亲说,那是什么天空之城,是由超自然力量控制飞行在天上,又结合什么星辰走向和什么阴阳八卦,还有奇门遁甲什么的遮掩一切痕迹,让人无法发现,也让卫星无法拍到。”
“天空之城……”秦白嘀咕着,一个又一个疑问在秦白脑海里碰撞。
那不仅是莫问的梦,原来还是自己的梦,甚至那不是梦,是真实的,自己怎么会有那么一段印象?难道自己曾几何时去过那天空之城?可是自己一直没有去过啊,而且自己只梦见了一次,还是钢笔救自己的时候梦见的,这与钢笔有关?还是说钢笔不是来自外太空,而是来自那天空之城,无意间将它自己的一些记忆映入了自己的脑海里,让自己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是这样吗?还是说另有玄机?
一切变得越来越诡异,越来越扑朔迷离。
也就是这个时候,聂云传来了声音:“天天,过来见见你母亲,你奶奶,你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