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医生说你是最近精神压力过大,再加上不注意饮食以及低血糖,才会照成的短暂性昏迷。”
寒咧牵过童诗涵的手,十指相扣,在指缝中细细摩挲着,大手盖在童诗涵的小手上,两只手贴在童诗涵的肚子上,仿佛是父母在跟孩子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抱歉,是我最近疏忽了,才会让你这么不安,我明天就去公司把事情处理好,腾出时间来,专心陪你跟宝宝。”
寒咧的话很温柔,很小心,贴着童诗涵的耳朵说的,额头紧紧地贴着童诗涵的脸颊,似乎是深怕一个用力就会把童诗涵跟肚子里的小宝宝给吓到一样。
“不用那么着急,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每时每刻的照顾的。”
说实话,这还是童诗涵第一次从那么傲气而不可一世的寒咧口中,听到带有歉意的话语,不仅如此,他还说要放下工作,专心陪她跟宝宝,突如其来的温柔让童诗涵心里有些不习惯。
“说什么呢笨蛋,你可是我的妻子啊,肚子里还有我们两个爱情的结晶,你要我怎么能够放心呢?”
哪怕是带着点埋怨的语气,可是寒咧的话语仍旧是温柔带着宠溺。
“那,那你也别太急了,工作也是很重要的。”童诗涵忍不住伸出手,从脸颊到下巴,轻轻地抚摸着寒咧。
“知道了,乖。”寒咧任由童诗涵柔软的手心轻轻地滑过自己的肌肤,随后身后拉过童诗涵的手,张口轻轻地咬了下,作势要惩罚。
“真是笨蛋,自己怀孕了也不知道,还一个人大晚上乱走,如果晕倒在了我不在的地方怎么办。”
寒咧说着,心里还是一阵后怕,索性是自己接到了童诗涵,回家的路上在车里发生的这样的事情,如果是童诗涵一个人晕倒在没有人的公园里,肚子里还有才存在这个世界不久的孩子,那样该怎么办才好啊。
寒咧越想,就越坚定要赶紧处理交接好公司的工作,腾出时间陪童诗涵的想法。
“别……哎,痒……别咬~”手指被寒咧放进嘴里细细舔弄着,连带着舌头轻轻地上下抚弄着,一股带着湿意的暖从指尖传了出来,逗得她禁不住开口讨饶。
谁知道这个寒咧,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越求饶反倒是越来劲儿,更加不放手地将童诗涵的手指放在嘴边,细细舔弄,偶尔轻轻一咬,童诗涵都要在他的怀里一颤。
都说十指连心,这一下一下的,童诗涵都有些受不住了,不只是生理上的感觉,连同心里的一种爱恋一起,从指尖延伸至心脏,再从心脏的跳动,蔓延至全身。
好久都没有了,这样安心的暖意,一个孩子的到来,不只是一个生命的降生,更是仿佛将父母二者的爱意凝聚在了一起,以一种这样的方式去表现出来。
“不许乱动,笨蛋,以后还敢不敢大晚上一个人出去乱跑了,恩?”寒咧刻意压低了嗓音,紧紧地贴在童诗涵的耳边说话,尾音扬起一个调调,显得性感又迷人。
“我只是出去散步……哎哎,好了好了,停下,我不敢了,不敢了。”童诗涵还想做解释,谁知道寒咧根本不听,就是作势要将童诗涵的手指再一次往嘴里放,童诗涵这才赶紧讨饶。
“这还差不多,我以后也会看着你的。”寒咧用力环住童诗涵的腰,偏头看了下时间,说道,“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周围,管家跟女仆早已经识相地离开了房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寒咧起身关了灯,又换下了回到家来都一直因为担心童诗涵而来不及换的西装,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后回来,发现童诗涵已经睡着了,便也躺进了被子里,用力搂住了童诗涵,大手伸进衣服里,贴着童诗涵的肚子,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此时已经进入甜蜜的梦想的二人,却不会想到,此刻已经寂静下来,陷入沉睡的寒家大宅里,还有一处,亮着灯火。
李郁琴穿着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羊毛睡裙,裹着澳大利亚进口的缝制绒毛外套,喝着由阿拉斯加州专机运过来的梅果子冷茶,却依旧平复不起心中的思绪。
寒家要有后代了,可是这个即将要生下寒家后代的人,竟然会是曾经害自己变成植物人的亲人,这让她怎么要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属于他们寒家的孩子,她是肯定想要的。
但是童诗涵,她同样是恨进骨子里。
孩子,想有,童诗涵,不想让她生。
于是就在这么纠结而怨念中,李郁琴迟迟不能入睡。
但无论是初为人父母的寒咧跟童诗涵,还是因为恨意而无法入眠的李郁琴,这个夜晚,终究是带着惊喜的,而黎明,始终会到来,当夜晚过去,又是新的一天,白昼到来时,一切都会显得简单起来。
两个人穿好衣服走到餐厅,见到李郁琴已经做在餐桌上准备用餐了。
童诗涵点头向李郁琴问好,有些不自在地握住寒咧的手,被寒咧用力地回握住。
“姑妈,您知道吗?您就要有侄孙子了。”寒咧一边替童诗涵拉开椅子摆放餐具,一边开心的对李郁琴说道。
“我知道,昨天晚上吵吵嚷嚷地,想不知道都难。”李郁琴有些刻意地板着脸,端着架子,语气中倒是听不出多少调调来。
“啊,吵到姑妈休息了吗?我也是太着急了。”寒咧解释道。
随即三人便开始用餐。
一顿饭下来,童诗涵很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与古怪,但是又不好说,寒咧倒是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只是照顾着童诗涵吃饭,偶尔童诗涵催了,才大口地扒几口到口中,三口两口地吃完,又开始给童诗涵喂食,深怕她吃得不够。
看着两个人亲亲热热地你喂我催的,李郁琴心中的恨意止不住的上涨,就是这样的场景,让她想到了曾经。
自己那个花心多情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