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现在不想与她计较,一个孕妇,谁敢离她近了,有事往你身上一赖,保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也不管不顾不听不闹,专心地画自己的。
谁知明清清却走到她桌前,得意地说道,“到时你也来吧。”
明心琳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光,但看到的样子,只得强行忍住。
一定要冷静。
她现在孤军作战,每走一步都得非常小心。
于是就当没听到。
旁边的人不满地说:“明心琳,你是怎么了,平常你不是对明清清最好吗,为她跑前跑后,现在她要结婚了,你怎么反倒不开心?”
她也没接也不想接话,依然闷头画稿。
明清清凑过来一看,哈哈笑道:“原来是稿件被退回来的,再重做,难怪心情不好,哎,你们也别怪她了。这也没办法,没能力偏要做这一行。哎。”
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明心琳再也忍不住,问她道:“你什么意思?谁没能力?是谁剽窃了我的稿子,非说自己的,还把自己画的超烂的写上别人的名字。”
清清白了她一眼:“剽窃你的稿子,你有证据?没有可别瞎说。”
明心琳手上没证据,可也咽不下这口气。她说道:“我的稿子在抽屉里,只有你才有钥匙,不是你,还有谁?”
“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谁有你抽屉的钥匙?我自己一笔一笔画的,你自己画的不好被退回,非说我的是偷你的。”
“明清清,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骗得了所有人,你骗不了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枉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对你挖心掏肺,你呢,却用刀子在背后捅我。你的心早变黑了吧。”
清清也不甘心示弱:“你好到哪里去了。我和苏小霖深深相爱,你却横插一脚,当第三者破坏我们的感情。现在苏小霖终于迷途知返,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宝宝,你就死了心,放手吧。”
众人听了觉得一团雾水,苏小霖不是明心琳的丈夫,怎么却是一直和清清相爱,明心琳破坏她们,一些人越听越糊涂。
八卦心顿起,也有些人见她们两个在公司吵架不像话,忙把上司请了出来制止。
上司见到明心琳在闹,更生气了,他说道:“明心琳,早上在办公室不是说了这事了结吗?怎么又提起来,清清现在是个孕妇,你把她气出问题来,小孩子出了事谁负责?”
明心琳很委屈,什么都是她的错。
于是不禁说道:“你也太偏心了,你们都偏向她,都说她好,你们谁知道她背后都做了些什么,全是两面三刀的事情。”
“够了!”上司怒吼道。
“你们的私事自己回家解决,这里是公司,不是菜市场。你,明心琳,等下去公计那里把工资结算,明天不用来了。”
“什么?”明心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被解雇了。”明清清得意地说道。
明心琳气得差点把手上的画笔扔了。追上上司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解雇我,就算要解雇,不是应该解雇抄袭的明清清?”
上司理都不理她,径直朝自己办公室走去,拍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
幸好明心琳闪得快,不然鼻子得报废。
她呆呆地立在上司门口,委屈的眼泪一行行流了下来。
狠狠地踩着步子回到办公室,似乎想把路面踩碎一样。
她拿出一个纸箱,一样一样的收拾自己的特品。
真是短短一个上午,她连工作也丢了。
往后她要怎么做,明清清笑道:“得叫个保安过来看着,不然把些公司的财产带走可不好。”
其他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明心琳的为人,虽然说话直白尖刻了一点,但人不坏。
见她如今落难,也没人落井下石。
纷纷地只忙自己的,怕盯着让她觉得尴尬。
所以对于明清清的话,都没人回应。
明清清也没放在心上,能把明心琳赶走,这对她来说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再然后,就是怂恿苏小霖和后爸把她的那套值钱的房子要过来,这样她的宝宝才有大房子住,才能上好学校,而她更是有了自己的家。
她心里盘算着,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全然不在意落莫而走的明心琳。
东西非常少。
一个盆栽,几支笔,还有一些其它小东西,都是常年在公司陪伴他的。
本来在公司和所有人相处都融洽,只是这两个月,新换了一个上司,他处处见明心琳不顺眼。
觉得她说话太直不会绕弯,死脑筋,不懂变通,从来对她说话的语气不好。
而对明清清而刚好相反,说她聪明伶俐,体贴。
甚至她刚一怀孕,特许她公司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在家养胎。
把她手上的活分摊给了其他人。
众人敢怒不敢言。
抄袭的事情她肯定一早筹备,就想狠狠地打击她,从各个方面,把她打垮。
现在,她真的快坚持不住了,工作没了,她还能做什么,她这结婚无娃的已婚妇女,想再份如意的工作可是非常难的。
本来天气晴朗,只是到了中午,突然变暗,没一会,竟下起小雨来。她气极:连老天都欺负她。
在她最落莫的时候下雨把她堵在马路店面的屋檐下。想打车都打不到。
忽然路边一辆车子突然停下,下来一个西装男子,撑着雨伞过来问她:“请问您是明心琳小姐吧,这雨伞是车上一位先生送你的。”
说完也不等她开口说话,直接自己冲进雨里回到了车上。
明心琳莫名其妙。
拿着手上的雨伞觉得很不真实,还真有雪中送炭的人?那人是谁呢,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她撑着伞走进了雨里,心里还是被浓浓愁绪所缠绕。
雨下了很长时间,滴滴雨水从空中落下。
汇到地上流入地沟中,所有东西都有归宿,她的归宿在哪里?她现在沦落到这一步,到底是谁的错?
无语问苍天,只是苍天依然下着绵绵的雨,似乎没空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