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渐渐的开始欣赏起眼前的白色牡丹了,童诗涵将包放到桌子上,一手扶起细颈的透明花瓶里的花朵儿,轻轻抚摸着花瓣,思绪竟慢慢的回到了曾经大学的时候。
记忆里,大学校园有一片花海,里面栽种着很多品种的花儿,最喜欢的就是穿着长裙走在花海中间的小道里,可是,毕业没几年那里就被改成了一座大楼,想想曾经有那么多的惬意现在却也感受不到了。
“白色牡丹……”童诗涵回忆着过去,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的样子,那个因为自己说过花海里少了一点白色,就冒着被记过的风险在小道两边栽了……栽了白色牡丹的人。
“不可能,一定是……巧合吧。”童诗涵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一种想法,却又自我逃避和否定着这个想法。
“小姐?”一边那个男服务生端着一杯美式咖啡走到了童诗涵的身旁。
“啊?哦,谢谢,可是……我没有点咖啡啊?”童诗涵先是一愣,然后尴尬的说道。摸着花瓣的手也放了回来。
“我知道,这杯咖啡是一位先生为您点的,”服务员说道,童诗涵愣了一下,面带疑惑的望着服务生。
“哦,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有一位先生订了这个餐桌,这上面的白色牡丹也是他带来的。”服务员一边继续解释道,一边将手里的咖啡端到了童诗涵面前。
“什么?他已经来过了?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童诗涵有点奇怪,于是赶紧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那位先生只是说下午3点左右有人坐到这个餐桌上,让我给她端一杯美式咖啡……哦,对了这里还有他留给你的一封信。”服务生继续解释道,又将餐盘下拿着的信给了童诗涵。
童诗涵此刻十分疑惑,却只是无奈的接过信。
“谢谢。”童诗涵心不在焉的对着服务员笑了一下,眼睛不经意间发觉这个服务生有那么一点面生,虽说自己也不常来这个店,但是还是有次数,或许也是有新人加入吧,童诗涵心想着,又发觉这个服务生长得还挺秀气,却又多了一份异域风情,若不是穿上这一身工作装,这足足的贵家公子范儿肯定也不会有人将他和咖啡馆服务生联系在一起。
“不用谢,请慢用。”服务员礼貌的回答道,随后拿着餐盘离开了。
童诗涵坐在座位上,对着玻璃窗外还在佯装聊天却眼神毫不离开自己的童云和寒咧作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信,童云和寒咧便知道了大概的事情原委,看来那个神秘人并没有出现。
童诗涵也不着急离开咖啡馆,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黄色的老式信封,里面有一张写着字的纸,还有……一片,好像是什么叶子的标本一样。
童诗涵将标本不在意的放到一边,又拿起那张信纸,看了下去。
:童小姐,我是安静的哥哥安东尼,当然,我们从未见过面,我知道你这次来寒咧和童云一定在暗中保护着你,我……也不好露面,其他的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这次我是有事求你,虽然我也不知道该回报什么,但是除了你,也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安静得了一种怪病,这么多年,我和我的家人从未放弃为她寻找药,可是几乎都失败了,她的病似乎无药可解。可是我现在得到了确切消息,有一种药可以治愈她的病,我如此笃定因为已经有人被治愈,这种病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威胁生命,可是,这药里的最后一种成分偌大的中国,只有一个人有——慕暖……
看到这里的时候,童诗涵的内心突然再次受到了振动,一下子,刚才记忆深处浮现出的面孔和这个名字一下子对接上了,脸上的疑惑也突然变成了有点惊慌,然而却又镇定住自己,继续看了下去:“具体过程我也就不繁琐的说了,童小姐,慕暖答应过我,如果我可以让你单独去见他一面,他就可以帮我找到最后的成分……”(美式咖啡杯的底下有一包白色粉末可以去掉信上的字。)
童诗涵用手摸了摸咖啡杯的底下,果然那里有一包软软的凸起,童诗涵将它拿了出来。
因为有包的缘故,挡住了刚才童诗涵的所有动作,在玻璃窗外的童云和寒咧见童诗涵没有威胁,于是也不在意里面的动静,而是两个人聊起了其他事情。
“安静……我到底该不该帮忙呢?”童诗涵自言自语道,即使已经知道了自己内心的真实答案,回想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好多次安静都帮了自己,更何况墨宇也为寒咧和哥哥出过不少力……
细细思考了一会儿,童诗涵将那包白色粉末倒在了信纸上,又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几秒,那纸上的字就变成了一朵画的惟妙惟肖的白色花朵,细细一看,却与眼前花瓶里的白色牡丹有那么一丝相似。
童诗涵将信连同信封放进了包里,咖啡一口也没喝,她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强行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很随意,于是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便离开了咖啡店。
童云和寒咧见童诗涵出来了,于是赶紧迎上去,三个人一齐在公司大门的一边停了下来。
“看来,这只是一个无聊的玩笑罢了。”童诗涵故作好笑的将信上画着的白色牡丹展现在两人的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寒咧也觉得很无厘头,这莫名其妙的短信以及一阵天都紧张的心情,现在却换来了一张画。
“无聊的人开的无聊的玩笑罢了。”童诗涵接着说道,有点无奈的笑着。
“可是……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的手机号码和……”寒咧冷静下来,突然想到了似乎有点细思极恐的一点。
“我的名片发出去难道白发了?这个号码也在那上面,可能吧,也是哪个想送我一幅画的工作人员开的这个可爱的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