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她被捡回来的渔民,一户姓董的人家收留,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她深受家里人的喜爱。很小的时候,她跟着爸爸出海,短则几天,长则大半年,在海上的生活锻炼出她独立的人格,虽然没能按照养母的意愿变成淑女,但是却是能独当一面的女汉子,不知道是不是得上天的眷顾,虽然是女汉子,但是女孩子的漂亮还是原原本本的留还给她,到了十五岁,就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且她很聪明,一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特别吸引人。
在岛上,在他们的村里,她早就是“声名远扬”的大美女了,不仅如此,她书也读得好,当时,养父母想过把她送到就近的s市读高中,毕竟窝在那个小岛上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但是考虑到父母年迈,她并不想离他们太远,于是打算放弃读书的念头,可是没想到就在那一年,童云的父亲闻讯赶来,说是希望她能够帮他一个忙,童父和她说,他有一个小女儿叫童诗涵,和她同龄,一个人在岛上很无聊,希望她能够去墨帮和她作伴,如果她答应了,他将无条件送供养她读到大学为止,并且还有机会出国,甚至留在墨帮。
按理说,这是天大的喜讯,可是养父母对墨帮的名声有些忌惮,让她别去,可是很小的时候,董倩倩就很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准则,要么就是一辈子困在这个小岛上,过着无忧无虑,但平淡如水的日子,要么就是干出一番事业。
她将真实的想法告诉了养父母,并且还承诺他们会经常回家看他们,后来在她的极力劝说下,养父母终于答应,她也就此走上了一条不平凡的道路。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稀奇。不过也印证了那句话吧,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其实那时候,她就隐隐明白一个道理,童父岂止是希望她去陪童诗涵那么简单,他更多的是想将她培养成一个能为他所用的人才。
不过,她仍然感激他,因为是他把童诗涵,这份珍贵的礼物送给了她的。
她和童诗涵都属于寂寞一类的人,那时候岛上的大多数孩子,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要为生计而奔赴大海,毕竟不是每个父母都像她们的父母那样会体己她们,他们的父母会给她们上学,而其他孩子则没那么好运,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要放弃学业,投身到大海中,所以她们几乎不可能成为好朋友,但是她和童诗涵不一样,她们一起吃,一起睡,一起读书,一起讨论功课,甚至,她们还一起出国。
不知不觉,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是想起了什么伤感的往事吗?
慕暖暗自问道。
“慕先生,董小姐已经有两天没吃东西了。”下人重新热了食物端上来,见到慕暖正在看着董倩倩,心想着也许他能够劝她吃一点,毕竟他们俩的关系在下人看来还是蛮恩爱的。
殊不知,那都是假象。
或者说,对慕暖来说,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给我吧。”慕暖侧目看着热好的饭菜,随手拿了过去。
下人点点头,“那有劳慕先生了。”
慕暖挥挥手,示意她先下去,自己则抬步走向董倩倩。
她是听到声音了的,只不过她现在并不想理会任何人,也包括他。
“倩倩。”慕暖勾了勾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董倩倩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继续无动于衷地看着满园的鲜花。
“太晚了,这里风大。还是进去再说吧。”慕暖关心地说道。她
“可我觉得,这里比什么地方都要好。”风大又怎样,至少能够让她时刻保持清醒。
慕暖蹙了蹙眉,虽然有些不悦,却也不敢再对她用蛮力,“倩倩,你身体不好,这样下去……”
他想去搀扶她,可是却被她避开了,不,她是用力挣开了他。
回头,她用藐视的眼神看着慕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凌厉的憎恨,这种冷漠疏离的眼神令他的心倏地跳漏了半拍,他不允许她这么对他,绝不允许!
“董倩倩,你给我站住!”她本来已经越过他要走,却让他生猛地拉扯回来,她整个人被压在了栏杆上,形成了一个“壁咚”的姿势。
她的后背差点撞到栏杆上,那一下如果真的撞上去,得硌得生疼,好在慕暖的手背及时地帮她垫上。
不过她可没有要感激他的意思,毕竟是他差点害她受伤的。
“你没事吧?”慕暖的手有些不安分。
她再度用力地去拍掉他的手,使劲儿地要挣开他的包围圈,“慕暖,你给我走开,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她的态度很强硬,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倩倩,我在关心你。”慕暖耐着性子,并且笑笑地和她说话。
“你不用假惺惺对我好,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渴求你对我好。”她的眼神十分冰冷,像一把把尖刀刺进他的心口。
“你在说什么?”慕暖还是被激怒了,可尽管很生气,他那张苍白的脸看起来还是毫无血色。
“你没听清楚是吗?那我就一字一句告诉你,从今以后,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唇给封上了。
说什么不会再渴求他对她的好,别的女人都巴不得,她凭什么不稀罕?
董倩倩被动地承受他霸道无情的吻,可是比起唇上的痛楚,她的心更痛一些,痛到无以复加,痛到甚至麻木。
“董倩倩,我对你的好,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能不接受,没有等到我玩腻了你,你就必须受我欺负!”他无情地宣示道。
看吧!董倩倩,看清楚,这才是慕暖真正的面目。
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那不过是昙花一现,不过是他善于伪装罢了。
只可惜她明白得太迟了!
慕暖食髓知味地霸占她,她又开始的被动到挣扎再到麻木的接受,这一切不过十几秒,她就像一块破碎的抹布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