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雄浑身猛然一阵颤栗。
苏试又问道:
“只是单纯地为了折磨我吗?”
“你恨我吗?”
说到这儿,他浅浅地笑了。
他脸庞还沾着血,烛火将刑具的鬼影投到他的脚下,面对着面目狰狞的对他施暴的男人,也依然微笑起来,就像一朵莲花在水中缓缓绽放……这就使那一句“你恨我吗”,听来就像“你爱我吗”一般。
但古雄知道他是有理由这样笑的。
因为他生来就是被人爱的!他本应当将他的肌肤处处吻!
“你以为我想伤害你吗?”古雄不禁落下泪来,跪到苏试的面前,痛苦地仰望着他,“我宁愿把烧烫的蜡烛油一滴一滴地往我自己头上滴,也不愿意损害你的一根头发呀!哦,那美丽的金发!”
“看看,我都干了什么?”
他膝行爬向苏试,一把搂住他的双腿,“心爱的人儿啊!你来鞭打我吧!你来捆绑我吧!随你怎么干我都行!就让我做你的奴隶吧!”
他将脸贴向那交缠绳网的长袍,
又吻那长袍:
“行行好,爱爱我吧!”
“没有你的芳影慰藉,祈祷书又有什么意思?”
“圣膏的馥郁,又怎么比得上你肌肤的芬芳?”
“过往的一切就让它过去,让我们重新开始,以忠诚为誓,探索彼此的灵魂!”
“就让我同你结婚,就在此时,就在此刻,让我与你共度良宵!”
“让我做你销魂之体的俘虏,做你的家臣,你的奴仆!尽心尽力地在床榻上将你侍奉!”
“你会发现我比那个粗鲁蛮横的骑士要好上许多,”他用炙热的胸膛依偎苏试的小腿,“我可以用珠宝装饰你的肌肤,为你的草席浸满没药。阳光草地亦或者黄金白银,都随你选择……我比他拥有更多财富,也比他更为高贵……除了头发,我还有哪点比不上他?”
苏试此刻已经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他在说谁,因而只是道:
“你比不上。”
虔诚的面容扭曲,古雄银荡又恶毒的目光将他凝视,随即猛然起身,用匕首割断他颈后的绳索,又将他一把扛起,扔在床榻上。
苏试在床上翻滚两圈,侧身躺在正中,双手被压在了腰下。
他的双腿也被绳索束缚,不要说挣扎,便是连扭动一下也困难。
古雄发出猥琐而淫邪的笑声:
“没有比过你怎么知道比得上,也许试过你会更喜欢呢!”
苏试轻哼一声:
“侍奉神的祭司,都像你这般肖想着女人的肉体吗?”
古雄喘息着爬上床,跪在一边,又将他那双小腿搁到自己的腿上。
“那些庸脂俗粉何曾入我胸怀?是你啊,都是你啊!你这个罪人!”
他捧起脚苏试的脚一阵亲吻,“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天使!银荡的小天使!”
嘴唇滚热地贴在他的脚踝、脚背、脚掌心。
那感觉如黏腻的鼻涕虫爬过肌肤,只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苏试调整了一下姿态,让自己躺得舒服些,才道:
“过来。”
古雄听到这一声呼唤,情难自禁地扑过去将他抱住,把嘴贴向他的嘴。
苏试一扭脸,他的唇就落在了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