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长及脚踝的白色长裙,窄窄的衣袖,也只滑出半截手腕。
一身衣装,没有褶皱、没有花纹,只有干净的勾勒,那清减的肩膀和纤细的腰肢,并不具备肉玉的性感。
何况,那只是一个背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苏试轻缓地转动腰身,仰头躺在地上,一只手肘撑着身子,另一只手往后撩了一下金发,露出完满的额头。
他的双眼被珠白的绸带蒙着,长长的绸带在脑后拖下来,在地上迤逦堆叠。
这勾起他们窥视的欲望。
他口中咬住金杯,扬颈如饮……
金发如丝坠落,露出白玉般的耳朵。
季女提着酒壶来到旁边,他仿佛闻到了酒香味,手指像猫儿爪般滑过地毯,抬高身子,领口滑下,露出半边肩膀,秀挺的鼻端向那酒壶嘴凑去。
那季女往金杯中注酒水。
那季女提高酒壶,而他也随之起身……他似乎失去了方向,左顾右盼之间,转向了墙面。
如同被梦魇攫住的少女,眼前是一片漆黑的迷雾……
他似惊慌地倒退,脚跟错落地向后退去,地上的豌豆滚动……忽而他又顿住,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捉住——也许就是魔鬼,他献祭般地别开脸,那上衣就开始渐渐滑下他的肩膀,手臂……最终落在地上。
“……”
室内一时只剩下了小提琴的声音,漫不经心地、断断续续地演奏着。
良久,裴鲁瓦道:
“转过来。”
当少年的脸庞转过来时,一面透明的轻纱从天而落……烟般笼住他。他的肩膀,他的腰肢,他的双脚也随之转动,每一寸展现,都伴随着轻纱的吞噬。
仿佛他在一瞬间坠入云雾之中。
他双手环抱胸前,那似乎未曾发育的胸脯,在遮掩下生出无限的旖旎来。
他穿着掩及脚踝的白纱裙,翅裸着上身,却依然给人圣洁之感。
当他覆着透明的薄纱走动时,人们透过一层朦胧,才发现那轻盈的白纱裙,在右侧开着深及腰的开叉。
当他站立不动或迈动左脚时,裙摆纤毫不露,摇曳如处女;而当他迈出右脚时,白皙、修美、有力的长腿就从中滑出。
行止之间,圣洁与诱惑交替。
他赤脚拖着薄纱来到裴鲁瓦的脚下,依偎着跪坐在他的腿边,以一种稳定的姿态,抬眸仰望着他,伸手抚摸他的长靴,一点点往上……抚摸那皮革的质感。
裴鲁瓦自认为经验十足、见多识广,便是赤身裸体的季女坐在怀里也可以不为所动,却没想到瞬间硬了。
他抚摸过苏试的脸庞,伸手在他脑后隔着薄纱扯掉那根绸带……一双蓝色的眼睛在松落的缎带后烟蒙蒙地露出来。苏试对着他扬起一点冷淡的笑意。
他的手从裴鲁瓦的膝盖上滑开,双手环着白皙的胸膛,起身依偎着坐上他的大腿,又转脸向他,叼着金杯要喂他酒。
裴鲁瓦隔着薄纱咬了一下金杯,却故意不喝。
苏试在烟纱后眨了眨眼,随即抬手端着金杯喝下酒水,含在口中,紧闭着的唇向裴鲁瓦凑去。
裴鲁瓦配合地微微张开嘴,但苏试只隔着薄纱轻若无吻地啄了一下他的唇,而后退开一些,凝睇着他。
“……”
少年脸颊略微鼓动,抿着唇笑。
裴鲁瓦喉结一滚,猛地将其拦腰抱起,有季女拉开身后墙壁上的小门,裴鲁瓦将人抱入其中,放在床上便压上去。
他的双手捧住苏试的脸抚摸,将轻纱贴近他的脸部轮廓。
他低头印上那唇,尽管触觉只是轻纱颗粒般粗糙的质感,却仍然感到热血沸腾,心浮气躁。
他猛地撕开薄纱,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臂从中破出,搂住他的脖颈。
苏试随之转身将他压在身下,而裴鲁瓦亦乐于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