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试向昂列打听情况,没过多久,门又开了,这次只有吉尔斯一个人出来。
“走吧。”
吉尔斯道,带头向外走去,苏试跟在他身后,而昂列远远地缀着。
走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吉尔斯停下来,转身看着苏试,却并不说话。苏试已经打听清楚了基本情况,知道他之前在广场上买买买是为了“钓鱼”,便道:
“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这样我也好配合你。”
吉尔斯双手抱胸道:“万一你演技不好呢?”
苏试:呵。
两人一时无话。
吉尔斯继续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有点古怪,苏试有点脊背发毛:“怎么了?”
吉尔斯道:“你涂了口红?”
“哦!”
苏试恍然,连忙用袖子擦了。
他本来以为吉尔斯会说他“娘比”什么的,吉尔斯却只是扔给他一个骨牌:
“等消息吧。”
骨牌上雕刻着小偷之神赫尔墨斯的飞翅鞋。
“……谢谢。”
“我只要实际的东西,”
吉尔斯走过来,一只摸上苏试的脖颈,顺着他的衣襟摸进去,拎出吊在粗绳上的木质刀鞘,“这个给我吧。”
苏试低头看了看,握住那个刀鞘,那并不是什么精致的物件。如今丢掉了他的小匕首,更是没有任何用处了。苏试仍随身带着它是因为这是埃里克送给巴鲁的。
苏试用手指摩挲着刀鞘上的刻画——两个携手在一起的一高一低的火柴人,代表着哥哥和弟弟。
他沉默片刻,才从脖颈上摘下刀鞘,递给吉尔斯。
吉尔斯接过后,露出了笑容。
天空上传来扑棱棱的扇动翅膀声,苏试抬起头,看到了颈后披着帔帛的白鸽。白鸽立刻飞下来,苏试抬手让它站在手腕上,取下信笺后扫了一眼——是西莉的来信。他将信封保存了,鸽子又从他手上飞走。
吉尔斯的视线顺着那只鸽子向上掠去,随意地问道:
“它脖子上挂的布不会掉的吗?”
“那个是……”苏试刚想解释,又猛然收住话茬,一眨不眨地盯紧吉尔斯。
吉尔斯偏首道:“怎么了?”
这信鸽是系统之物,中世纪的土著不可能看得见才对……苏试不禁想起成员通讯录上那个不可联系的灰名——朱璨(吉尔斯德莱斯)。
苏试试探着叫道:“吉尔斯德莱斯?”
吉尔斯:“干吗?”
看来朱璨是失忆了。
苏试忍不住笑了:“我叫巴鲁达克。”
“知道了。”
两人在街上分道扬镳,一个向东一个向西,背道而去。
苏试走了几步突然转身,看向吉尔斯,却见吉尔斯刚好也扭回头。
“你知道吗,”苏试忍不住笑道,“其实我们命中注定会相遇。”
吉尔斯愣了一下,随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