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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 > 入骨缠绵:三爷的心尖宠妻 > 435.屁股打得啪啪的
  恍惚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童熙蹲得脚都麻了,才缓缓回笼了些许的清明。
  她忽然觉得嗓子眼里很干,撑着膝盖站起身来,却忽略了腿上的麻意,脚下脱力,一头栽倒了门框上,钝重的疼痛瞬间从头颅盖了下来,她轻轻的嘶了一口气,揉着被撞疼的位置,趔趄着脚步走到饮水机前,抖着手,接了一杯满满的水,却又端不稳,倾洒出来了大半,浸湿在她胸前的衣襟。
  童熙浑然未觉,大口大口的喝完,两侧嘴角悬挂着水丝,然后将杯子倒扣在茶托上,手掌撑在杯底,弓着身,半个身体的重量完全依附在一只手上,另一手拢着一侧鬓旁的发丝,五指穿插入发,喉间压抑着,她从轻轻的喘气,到深呼吸,浑身都像是在顷刻之间脱力那般。
  裴堇年回家的时候,关门声很轻,以为童熙睡着了,换了鞋从玄关里走出来,抬眼见着她背坐在沙发里,开着电视,音量调得很小,难怪他没听见,路过厨房时,瞥见案板上有切好的几片番茄和打好的鸡蛋。
  这小东西,最近是越来越会体贴人了。
  他薄唇微勾,轻着脚步走过去,将手臂上搭着的外套放下来,双手撑开掌在她身后的靠背上,上身微弓,从高处看着她。
  “童童。”
  童熙浑身狠狠的颤了一下。
  异常的反应,瞬间将裴堇年俊脸上的笑意和温情退散了大半,“你怎么了?”
  童熙从沙发上跳起来,转回身,见着他,又忽然的跪进沙发里,双手不由分说的勾住他的脖颈,用力的,很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拉向他,恨不得把自己揉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才回来呀......”一开口,牵扯出嗓子眼里的泣音。
  裴堇年的手刚扶上她的腰身,清晰的听见她发出的那声嘤咛,攸然的,就像是一把轻轻叩击着他心房的鼓槌,很细微的力道,却让他心底最深处最塌陷的位置柔软而紧绷。
  哄声道:“我回来晚了。”
  童熙靠着他的颈窝蹭了蹭,声音像只小猫一样,软软的,“是晚了,你都不知道我被欺负成什么模样了。”
  欺负?
  男人眸瞳里刹那间射出了一道锐利的流光。
  她抬起头,目视着裴堇年深刻俊逸的五官眉眼,泪腺再也忍不住的,盈盈的双眶持续有水痕顺着眼窝蜿蜒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压在嗓子眼里,顿了半秒,然后大声的哭了出来:“三哥,怎么办呀,我好像真的把别人给招惹到了。”
  裴堇年拍着她的后背,把她从沙发里抱了出来,中间阻拦着的靠背撤开了,身体和身体紧密的贴覆着,他转身坐下,抬起一条腿踩在矮几上,顺势将童熙放在那只腿上。
  “别慌,慢慢说,三哥听着。”
  童熙一哭起来,一时半会也收不住气,抽抽噎噎了好几声,裴堇年顺抚着她的后背,不说话的等着她,身上清冽的烟草味和熟悉的须后水的味道,莫名的给了她安定的感觉。
  童熙很快平静下来,鼻子里堵得很,又懒得抽纸巾,索性揪着裴堇年的衬衫,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擦在她身上,嗓子眼里狠颤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刚才闫庭深送糖糖回来,他对我说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他说我和他在一起过,但是我发誓,我真的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他又说得那么笃定,像是真的。”
  童熙大口的哽咽了一声,“然后我就头疼,疼得特别厉害,当初我想起跟生生有关的那段记忆的时候,就是这种疼法。”
  裴堇年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平静,无波无澜的表面下,正搅弄着滔天的巨浪,他垂首凝视着童熙,精致瓷白的五官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泪意熏染下,眉眼五官都覆着淡淡缭绕的雾气,格外的让人心疼。
  他环着她的腰身,菲薄的双唇凑近她的额头,唇口微张,正要说话。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个神经病啊,我忘记的东西,似乎真的可能好像不止一件两件!”
  童熙蹭的抬头,额头重重的撞击在他的下颚上,将裴堇年撞得头颅上抬,腮边有处清晰的红色印记,童熙睁着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满是迷茫的望着他,额上的疼痛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骨头好硬!”
  裴堇年触了触被撞疼的地方,手臂环着她的腰身,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就近从她头顶拂落下来,“是神经病,一个小神经,成天的,要把你老公的精神也折磨得不正常。”
  童熙正伤心着,听到他这么说,完全没有觉察出他话语里咬牙切齿的戏谑,只觉得他说的内容瞬间让她心肝脾肺肾都发颤,猛的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哭道:“看吧,连你都这么认为......”
  裴堇年黑眸锁住,抱着童熙将她身子翻转过来,用力的拍了两巴掌。
  “叫你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最近宠着你真是给你宠出幻觉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脑子里钻。”
  童熙疼得哇哇叫。
  裴堇年下手是一点也不留情,几个巴掌落下去,童熙倒趴在他大腿上,眼泪口水滴落在他裤腿上,哭得越狠,他打得就越狠,几下之后,也不敢哭出来了,硬生生的给压进喉咙里,鼻子仍然抽噎着。
  他硬声问:“还闹不闹?”
  她梗着脖子,噎了一声:“不闹了......”
  “不闹了就洗澡睡觉。”
  他将她身子翻转过来,打横抱起,上楼。
  拧了热毛巾,用力的给她擦脸,童熙没地躲,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裴堇年进浴室洗澡去了,童熙一个人坐在床里,双手抱着膝盖,遥望着窗外淡悬在空中的半弧月华,橙黄色的光晕在勾月周围晕染开,越看,觉得心里越是压抑。
  突然间,眼前一黑,头上搭了什么东西下来,她身子不稳,侧栽进床里。
  “别发愣,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