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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 > 入骨缠绵:三爷的心尖宠妻 > 358.那又怎么样
  “敢动她一下试试!”
  肩膀上的力道被强行卸去,童熙脚下趔趄了两步,然后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揽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窜进鼻腔里,童熙紧绷了一个多小时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垂坠如蝉翼般的眼睫抬了抬,就看见了站在光影里,一声凌冽气质的裴堇年。
  闹事的家属纷纷噤声,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那过于强大的气场,竟在短时间内震慑住了人。
  好半响,才有人绷着胆子顶了一句:“撞人了还不让人说了是不是,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句话一出口,就像是打开了开关,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尖声哭嚎着,坐在地上开始耍赖。
  裴堇年目光凉凉的,出口的话比冬日料峭的寒风还要渗人:“究竟是谁的责任,调取监控就能知道,我也不怕和你们闹到警察局去,当时我的爱人正常行驶,摩托车是从转弯口冲过来的,非要追究,那我就和你们追究到底!”
  那孕妇的男人听着一愣一愣的,眼神闪了闪,有些心虚,扯了一下老妇人的肩膀,没再开口。
  裴堇年将童熙带到了通风口,冷风一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童熙太阳穴的位置,刺刺的疼痛,她有气无力的抬了抬眼,“三哥,那个女人是个孕妇。”
  裴堇年沉默了半响,平静无澜的望着她,伸手拂掉她大衣领边的灰尘,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童熙大脑放空了一瞬,继而抿着唇,扯了扯嘴角:“不带你这么护犊子的,万一我把人家孩子撞没了呢。”
  “赔钱,你老公的家产厚得很。”
  裴堇年把童熙揽进怀里,从背后伸手过来,轻柔的覆在她小腹上,轻声道:“你和孩子,才是我的宝。”
  童熙愣了愣,随后不慌不忙的将头发别到而后,侧了侧身,将他推开稍许的距离,眉眼间清丽而温婉:“那孕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何尝不是她丈夫的宝。”
  裴堇年黑眸深了深。
  童熙从他怀里退出来:“我去和他们说。”
  裴堇年身形狠狠顿了一下,擒住她的手,眉峰紧拢了一下,现了一丝厉色:“不准去。”
  “错是我犯的,不能每一次都躲在你后面,让你给我收拾。”
  避又能避得了多久。
  裴堇年把她保护得太好的,有时候童熙真的很感谢他对她不闻不问的那三年,练就了一身泰然不动的气质,才会在这种时候,没有多少的慌乱被觉察出来。
  她一根根的掰开裴堇年的手,没看他,径自折身离开。
  或许是摄于裴堇年的威压,童熙走到那群家属面前的时候,这些人仅仅是瞪着她,倒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童熙笔直的站立在他们面前,双手交叠护在小腹上,诚恳万分的鞠了一个躬。
  “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是一个孕妇,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但交通事故谁也预料不到,这次的费用,我会全部负责,请各位冷静一些,起码等到手术结束。”
  “万一你赖账怎么办,你跑了,我们上哪找人去?”
  童熙眼风凌厉的一扫:“如果我想跑,怎么还会守在这里。”
  其实她的做法和态度,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嘴上却仍旧不肯放过,回怼一句:“要不是因为心虚,你能不走!”
  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走廊的回声足够童熙听得清。
  她疲惫的柔了柔太阳穴,不再说话,打算退都墙面靠着,却意外的倒退进了一具温凉的怀抱里。
  童熙愣了愣,回身看去,一眼便望见了裴堇年沉黑的脸色。
  裴堇年眸子冷冽,没有看她,却一把将她的头按进怀里,也不管旁人的目光,打横抱着她,在绿皮座椅间坐了下来。
  没多久,温慈就来了。
  高跟鞋踩在花岗岩地板上的声音,惊醒了刚刚进入浅眠状态的童熙,眼睛还未完全睁开,手便被攥住了。
  温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紧张的问:“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没有?”
  童熙摇摇头,意识还有些怔肿,她想坐起身,结果手往下撑,撑到了一团绵软,才想起自己此刻正待在裴堇年的怀里。
  童熙刚要说话,就注意到了站在温慈身后的洛璃和杨思睿。
  温慈眼色闪了一瞬,顶着儿子那压迫的目光,硬着头皮解释:“我车子在路上抛锚了,遇到了思睿她们。”
  裴堇年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轻描淡写的仿佛根本就只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饿了没?”他低头,温柔的问着童熙。
  童熙摇摇头,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扫眼看了看仍在手术中的三个红字,眼睑垮了垮,没吭声。
  “你不吃,肚子里的小东西也要吃。”
  童熙艰涩的动了动喉咙:“吃粥吧。”
  “我去给你买。”
  裴堇年将童熙放下来,转头对着温慈:“我下去一会儿,看着她点。”
  温慈点点头,握着童熙的手坐下来。
  裴堇年向来是用那种语气和她说话,温慈倒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杨思睿蹙了下眉,若有似无的视线,盯了一眼裴堇年离开的背影。
  洛璃在童熙的另一侧坐下来,靠近了些,捏着只够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又怀孕了?”
  童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回答,也没心情说话。
  洛璃冷笑着勾了一下唇角:“好好养胎,别等到生孩子的时候,又疯疯癫癫的。”
  童熙心头大震,转眼瞧着洛璃神色间的镇定自若,三年前童熙生孩子的时候,洛璃早在半年多前,就已经“死”了。
  手术进行到一半,医生出来,神色慌张的找家属。
  “病人大出血,急需要输血,她的血型是hr阴性血,你们谁是?”
  家属们面面相觑,急得团团转,这种稀缺的血型,怎么可能会有。
  医生急得直跺脚:“血库里的血只能维持一会,要救这条命,必须得输血,我再问一遍,你们谁是hr血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