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闭合双眼,神念如同潮水般笼罩在暴虐气息之上。
五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
当秦风已经满头大汗时,铁甲脑中最后一点暴虐之气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片虚无飘荡在铁甲脑中。
“今日起,我就是你的主人。我会引天地精华,不断锤炼你的身躯,让你成为真正的钢铁之躯!”
“是的主人,铁甲只听主人的命令!”
铁甲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仔细观察他的双眼,却似乎多了点人类模样,没有之前那么吓人。
“不过铁甲这个名字不太威风,配不上我秦仙师的威名……”
满意地盯着面前高大身躯,秦风少年心性突然升起,嘴角勾起笑到,“看你高大如同机器人,依旧就叫你擎天吧!”
“是的主人,我就叫擎天!”
毕竟处在傀儡状态,铁甲仅有的理智只能让他作出简单的应答。
就这样,在秦风一时兴起之下,震慑西南巫门的铁甲傀儡,摇身一变成了秦风最忠实的保镖,擎天。
而这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鬼巫门大殿之中,一群面容似恶鬼、身披黑袍的阴森老者,正狰狞无比地盯着祭祀台上的一排油灯,面带无比震惊之色。
“少主的巫命灯……竟然灭了?”
黑袍老者中,一个面容枯槁、皮肤如同树皮般的老人,已经无法保持心中惊讶,双手颤抖着指着台上。
西南鬼巫门,血统纯正者皆有巫命灯长燃,灯不灭人不亡。
少巫主籍漠,作为鬼巫门中仅次于巫主的人,他的巫命灯自然被门人时刻关注,生怕不小心被风雨吹袭。
可就在刚刚,籍漠本来燃烧得好好的巫命灯突然火苗乱抖,门人急忙找来主事的众多长老,却没想到人才刚刚聚齐,灯却突然灭掉!
鬼巫门少主,死了?
此刻众多黑袍老者纷纷露出狰狞面容,扭头朝向大殿正中一个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的黑袍身影。
“巫主,少主身怀鬼器,却客死他乡,想必有人公认蔑视我鬼巫一门,我等绝对不能放过凶手!”
“是啊,自从五百年前鬼巫门总坛被金乌仙人攻破,这么多年来我们鬼巫门还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巫主,我听说少主临死前用鬼音传信,说杀他的人是什么江北秦仙师……我们鬼巫门这么多年不出西南,连区区弹丸之地的狗屁仙师都敢如此放肆了?”
“巫主,我们请求立刻赶去江北,将那狗屁秦仙师捉拿回来,千刀万剐后以祭少主在天之灵!”
……
“你们都很想出手吗?”
终于,四十多岁的黑袍身影缓缓出声,但声音中带着凄厉,“可是你们知道杀死吾儿的那个秦仙师,他到底什么身份吗?”
“这个……巫主,少主鬼音传信中不是提到了吗,对方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他能有什么来头,连我们鬼巫门都惹不起?”
众人似听出巫主弦外之意,纷纷露出疑惑表情,却又不敢对这个四十多岁的身影有任何不敬。
鬼巫门门主籍阴,看起来如四十多岁壮年,但实际上寿命已经将近八十,而且其修为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突破入道,窥伺修法真人境。
鬼巫门这些年来能如此迅猛的扩张,正与他强大的实力有关。
在如今修行资源无比匮乏的当下,能半只脚踏入修法真人境界,籍阴已经算是近百年来最厉害的天才之质了。
“籍漠在临死前,曾用鬼音传影,将那秦仙师模样刻画出来……五百年了,没想到我们鬼巫门又遇到了当年的那尊魔煞……哎,这都是命啊!”
“五百年前?那尊魔煞?”
鬼巫门众多长老愕然对视,突然间有人颤抖着说到,“巫主,难道你说的是当年剑破鬼巫门的金乌……”
仿佛被无形力量封禁,说话者的声音戛然而止,却让众人流露出震恐神色。
在场的都是鬼巫门元老,对鬼巫门的历史没有比他们更了解的。
眼见籍阴缓缓点头,众长老纷纷露出骇然神色,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望过来,颤抖的说到,“可这怎么可能?区区一个少年怎会得到那种恐怖传承……我们不相信!”
“不信不行啊,在那少年眼中,我看到了……”
籍阴说着,将身体再次往黑袍中缩去,黑暗中众人只听到他幽然叹息声,“我看到了无边杀戮意,弑神之雄心啊!”
“此事到此为止,不可再议!”
声音彻底消失,留下众多鬼巫门长老噤若寒蝉,惊恐相对。
良久,有人轻声问到,“还有人想要替少主报仇吗?”
无人回答,冰冷的鬼巫门大殿,渐渐变得更加冰冷,被无边的黑暗渐渐包裹。
……
坐在沈红吉的奔驰车中,秦风淡然地望着窗外风景,可突然间他心中似有所动,缓缓收回目光,凝望西南边陲方向。
他和沈红吉刚刚得到消息,陈友欢与金露露已经在去往西南云省的路上,这次聚会他们俩都不会再来参加。
原来,被宋浪护送回去后,金露露再无任何顾及,当即对陈友欢袒露了心扉。
而在积攒了足足六年的感情炙烤下,双方如干柴烈火迅速进入到热恋之中。
陈友欢这货更加干脆,直接定了去往云省的机票,据说要提前与金露露度蜜月,好好弥补这些年来的相思之苦。
“哼,重色轻友的家伙!”
见秦风目光深邃似有所感,沈红吉不满地点燃一支烟,仿佛在替秦风抱不平般说到,“陈友欢那家伙真不够意思,聚会那天我明明看到金露露对你颇有好感的,没想到这小子背后偷偷搞定美女校花,都上飞机了才告诉我们。”
“算了,你也知道,我对金露露没有感觉的。”秦风淡然地说着,心中却暗暗好笑。
明明是沈红吉这小子吃醋,却还在这开导自己,还真是难为他了。
“切,别嘴硬了,我猜露露就是怕了你们这些色狼,才赶紧偷偷跑掉的。”
后座上,胸前挂着两只大白梨的徐薇,一脸鄙视地望着秦风,“还有我们都不瞎,那天晚上你硬要陪着人家露露回家,肯定是要趁机对人家表白,结果没想到人家心里另有所属吧,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