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那些武者全都傻眼了。
再一转头,只见洛飞双脚自然站立在原地,一只拳头轻轻抬起,仿佛刚才那一拳,根本就没拿出什么实力来似的。
同为玄宗境强者,孤天涯与洛飞之间,竟然相差这么多?
最为骇然的,还是要属华岳宗之人。
“大……大太上长老他……”
“不可能的,大太上长老可是玄宗境一重强者,而且早在两个月前就突破了,怎么可能会败给才突破不久的洛飞?”
此话一出,顿时言惊四座。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华岳宗众人身上。
不是说,孤天涯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经突破到玄宗境的吗?怎么变成两个月前了?
那名失言说出真相的华岳宗长老,立时将头埋了下去。
而广场上的那些武者,顿时全都恍然大悟过来。
华凌天左皓含等人,一个个望向那名长老的眼神,都显得极为阴沉。
刚才那句话,可是狠狠地抽了他们华岳宗的脸啊。
半晌,也不见乱石堆中有什么动静。
“孤天涯不会是死了吧?”
“应该……应该不会吧?”
广场上的众武者,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但是,没有人敢直接将灵觉扫过去察看情况,毕竟,那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万一日后被孤天涯追究问起,只会徒添麻烦。
哗……哗啦……
终于,全身倒外都是血迹,头发散乱,衣服破烂的孤天涯,从乱石堆中爬了出来。
此刻,其面色惨白如纸,有如丧家之犬。
“哈哈……”
古蛮大笑了起来,不过,他这一笑,顿时疼得嘴巴都歪了起来。
饶是如此,他依旧在林浩的搀扶下,高声说道:“闹了半天,这什么狗屁的孤天涯,原来就是只纸老虎啊?在我兄弟面前,连一拳都接不住。”
“刚才看你还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而且据我观察,你肯定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是属核桃的,欠捶!”
“看看啊,你那张老脸瘦得,都没个猪样啦!现在把你丢到茅坑里,茅坑都能吐了!你说你,我兄弟教你练刀,你要练剑,还上剑不练练下贱!下剑技法那么多,你学什么不好,偏要学醉剑?而且给你金剑你不要,非得选把银剑!这下可好,直接练成了醉银剑!再说了,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要死皮赖脸哭着喊着做剑人!”
“你这种人啊,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还浪费银两。你说你有什么用?真是的,何必呢?”
“咳咳……咳……”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古蛮忍不住咳嗽起来,而且还咳出了一些血来,不过,他却是一副超级过瘾的样子,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便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脸上更全都是笑意。
众武者看着他,一个个心中暗自佩服。
妈呀,玄灵境的武者,敢这么大胆骂玄宗境强者,还骂得这么爽快的,大概也只有古蛮一个人了吧?
“哈哈……”
一些武者最终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噗……
孤天涯气得猛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来。
“大太上长老!”
华凌天连忙飞掠过去,扶住孤天涯,随后从纳戒中掏出一粒疗伤丹药,喂后者服下。
华岳宗的众人,也全都聚集到了孤天涯身旁,一副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左皓含望着洛飞,心头骇然如涛。
“他……他怎么会这么强?”左皓含心中无法平静下来,拳头已经攥得紧紧地。
他知道,他与洛飞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上一届星龙耀凤榜,九相门将他排在第一,洛飞排在第二。
而如今,不论怎么看,他这个第一,都已经远远追不上洛飞的脚步。
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讽刺?
第一?自己真的是第一?
浓浓的无奈与强烈的无力感,迅速蔓延在左皓含的心中。
“洛飞小友,可否给我一个面子,放他一条生路吧。毕竟,北棺之乱将至,他此举虽然有错,但也情有可原。”棋老望着洛飞,为孤天涯求了一个情。
“棋老放心,就是因为知道北棺之乱将至,所以,我刚才已经手下留情了。”洛飞平静地回道。
然而,四周众武者听到此言,却是一个个更加骇然!
已经手下留情了?
天呐,这要是不手下留情,岂不是一拳就直接打死了?
洛飞却不管众人怎么想,目光投向华岳宗众人,“孤天涯,念在你一身武道来之不易,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要厚道,莫要害人害己。剩下的两拳,先记在帐上,若敢再犯我万流宗,我灭了你整个华岳宗。好了,留下一千块中品元石,做为我兄弟的医药费,你们就可以走了。”
华岳宗众人虽然怒气盈胸,但却不敢啰嗦,乖乖拿了一千块中品元石交到古蛮手中,随后灰溜溜地离去。
“糟糕,洛飞怎么会这么强大?”人群中的昊奇,一副惶恐不安之色。
刚才,他还那么声色俱厉地声讨洛飞,而眼下,连答应为他撑腰的华岳宗众人,都夹着尾巴逃了,若是洛飞追究起来,自己该怎么办?不行,必须得逃,悄悄地逃走。
除了昊奇,还有几个之前一直暗中帮腔的武者,也是暗自思忖着,要不要马上逃走。
就在这时,一股气机瞬间锁定了他们,令得这几人心头猛地一跳,脚步都不敢移动一下,甚至其中一人浑身都哆嗦起来。
“你叫昊奇?”洛飞开口问道。
昊奇干咽了咽,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火烧一般。
硬着头皮,他躬身弯腰道:“回……回洛前辈的话,晚辈……晚辈的确是叫昊奇。”
说着这句话时,昊奇的额头之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可是,他任何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去做,就那么抱着拳,弯着腰,连头也不敢抬,更别说抬手去擦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