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那就不愿意好了!
他负气转身就走,阿兔与小虎对视一眼,赶紧又立刻跟上他。
祝汸回到屋内,烦躁地在屋内转着圈,芳菲看到阿兔与小虎的求助,上前笑着问:“小殿下,你怎么啦?”
祝汸回头看到是她,有些迷惘地说:“芳菲姨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开曜老家伙已经算是好的,他为何总要这样?”又有些伤心,“我对他真的很好了,虽说总是生气,我从来没有真正下手害过他。他受伤,我只是想帮他治好,他还这样拒绝我,似乎防范着我,他常常瞎叫唤,看似亲近,其实离我很远,我发现我其实从未真正了解过他,我有点难过……”
芳菲心中叹气,是因为给出的善意得不到回应啊,是因为对方给予的回应并不足以满足心中的期望。
她觉得,他们小殿下的确是上心了。
只有上心,将一人真正放在心中,才会如此在意对方的举动。
当开曜神君还是辛曜时,小殿下可还没有到如此地步,这么些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情”这个东西就是一道关卡,只有自己能够帮助自己。
不过,即便她无法帮助,帮着缓缓心也是能够的。说不得,他们小殿下过了这关,反而醒悟了,发现只不过是年少时候的错爱呢?甚至无需发现,便能渐渐忽视这一切?
芳菲没有迟疑,直接道:“开曜神君那个人,生来冷情,小殿下您也是早就知道的。是您对他太好了,您又没有错,他那样的人,捂不热,本就不值得您如此对他!”
“是吗?”祝汸更为困惑。
芳菲点头:“当然啦。”见他闷闷不乐,又道,“不如我去偷偷看看他的伤?他也真够蠢的,下个楼都能被撞。”
祝汸嘟囔:“这也不能怪他吧,他现在失忆了,又没有武功。你没看到撞他的那人,长得又高又壮!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我去看看他——”芳菲作势要起身,也好去探个究竟。
祝汸拉住她:“不去看!谁也不许去看他!他还以为我有多在乎他呢!”
可是你就是在乎啊……芳菲心中叹气。
最后到底是没去,祝汸因为这件事正不痛快,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田田与芳菲玩闹的笑声。
明曜那间屋里,此时却是一片肃穆。
明曜早已坐起身,哪里是伤到腿的模样。那位大夫与中年男子全都跪在地上,中年男子正拱手说道:“程列的确没有动静,就连盛老盟主听到外头传言,听说您还活着,到山庄里来问,他都坚信那位还在昏迷的替身就是您!”
明曜皱眉:“他的确从未派人来杀我?”
“不曾!我们的人都盯着他呢!”
明曜沉吟,程列既没有出手,前几日来刺杀他的人又到底是谁?程列若不想要他的命,不想彻底取而代之他,在他弄出假死之相后,又为何将计就计,这些年还整日在山庄中挑拨他与山庄兄弟们的感情?
明曜再问:“这些时日,他可曾与不该来往的人来往?”
“也不曾!他在山庄里惯会做戏的!有人请他暂代庄主一职,他还死活不答应!看起来老实极了!倒是庄主,盛老盟主听闻您在庆平县出没,已经派人赶来此处,是为了失踪的盛大小姐而来!”
明曜点头,仔细琢磨了会儿,吩咐道:“派人在雪凛城与庆平县一带,搜找一人——”,他一顿,“或是一妖。”
两名手下大惊,面面相觑。
明曜将该说的话都说了,也将那晚那男子的形容描述了,再躺回床上,大夫与男子装模作样一天,才离开,离去前也将戏给做全。
他们一走,小虎立马告诉祝汸,祝汸冷着脸,就当没听到,实际心中在等明曜叫人来找他,只是等了好久,到底没等到人来。他气愤之下,冲动地令小虎去叫西塔与盛毓娘过来。西塔与盛毓娘还去看望过明曜,见明曜没事了,欢欢喜喜地过来,问有何事。
祝汸直接道:“盛姑娘,我家中有事,我得走了。”
“啊?!”盛毓娘有些愣住了,“走?这就走了?”
“我答应过你,带你去西域找大漠古国与王子,只我家中有急事,我实在无法再逗留。”他看向西塔,“能否麻烦这位少侠带盛姑娘去一趟古国?”
西塔憨憨道:“我本就是要去的,教主你放心!”
盛毓娘见西塔就这么答应了,慌忙又问祝汸:“教主教主!你什么时候走?你走了,明庄主怎么办才好?他还失忆呢!他,他的山庄还被歹人捏在手里!你不帮明庄主了吗?”
“与我又有何关。”
“啊?”
祝汸再道:“他与我无关,同样,我的事也与他无关。盛姑娘若是感念我救了你一命,与带你出来这一趟,就别将我要走的事告诉他!至于他往后欲要如何,那是他的事!”
“…………”盛毓娘心道,这小两口是又闹矛盾了?明明先时还好好的!她也不好再问,只是与祝汸相处这一路,知道他要走,很不舍,不由又道,“教主!我往后又要如何才能找到你?你看,这天下都快要大乱了!说不得过些日子,我也要同我爹爹藏到深山里去,给我个找到你的法子!天下太平后,我再去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