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一样的天还没亮,钟大娘便去龙桥寺山脚下卖烙饼,还有酱香饼。
苏曼雨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她依然是在空间里睡觉的。
而她为儿子苏天赐做的吃食则在昨日便交给钟大娘带去。
想到儿子已经吃到营养健康的吃食,苏曼雨不由翘起嘴角。
……
京城王府
“禀王爷,太医院的张太医求见。”韩忠禀告道。
“将人带到书房来。”方友原冷冷道。
张太医便是告知方友原皇上被人下了慢性毒药的太医。
而那个下毒之人也被方友原查了出来。
太子轩辕凌,就那么心急地要坐上那个位子?
只是太子这次怕是要失望了!
“卑职参见王爷。”张太医屈膝行礼。
“张太医无需多礼,皇上的病情如何?”方友原关心的还是皇上老爹的身体。
“禀王爷,自从卑职将皇上之前的药停掉,卑职亲自为皇上配药,煎药,确保皇上的药物不经过他人之手,现在皇上的病情已趋于稳定。”张太医如实道。
方友原脸上有微微的喜色,“有劳张太医,那皇上的病可否痊愈。”
“皇上久病成疾,卑职无能。”张太医惶恐道。
“罢了,皇上的病情能稳定就好,张太医实话对本王说吧,皇上还能撑多久?”方友原神色凝重。
“一个月。”张太医回答。
“足够了。”方友原虽有些难过,但他有心理准备。
再说一个月足够让方友原筹划一切。
张太医走后,韩忠将刚收到的信鸽送回的书信交到方友原手中。
“王爷,吴侍卫是不是找到王妃了?”韩忠问道。
方友原摊开纸条,看后点点头,“找到了,在龙桥镇。”
“王妃去龙桥镇做什么?”韩忠一脸疑惑。
“因为天儿在龙桥寺。”方友原有些无奈。
“肖方丈将小世子带到了龙桥寺,王妃在龙桥镇,那王妃和小世子岂不是在一起,那小世子的克母命?”韩忠一哆嗦,他是清楚苏天赐命格的。
“唉!但愿肖老头就是唬人的。”方友原只能往好处想。
韩忠暗自叹息:但愿王妃是个有福的。
……
钟大娘今儿算是尝到做生意的甜头了,她在龙桥寺山下支起炉灶烙饼卖,就小半日,除去成本,赚了一百多文钱。
这才第一天,钟大娘发的面太少,烙出的饼都不够卖。
还有酱香饼是在家里做的,卖的时候只是烤热,再切成块,一小块就卖三文钱,比肉包子还贵,却好卖得很,只是也是做得太少了,不够卖。
钟大娘算了笔账,按今日这样的情况,明日多做些酱香饼,再多发些面,一日赚个两三百文钱不成问题。
一个月下来,赚十两银子都是有可能的。
要知道钟葵在镇上客栈做伙计,一个月的工钱也就半两银子,加上客人给的赏钱,也不会超过一两银子。
卖个烙饼却能一月赚十两银子,难怪人都说无商不富,小小生意赚大钱。
虽说这是因为龙桥寺的庙会,可钟大娘却不是个笨的,庙会结束了,还可以到镇上去卖饼,苏姑娘教她做的酱香饼那是镇上都没有卖的,独此一家的生意,到哪都好做。
于是钟大娘决定了,把儿子叫回来,与她一起烙饼卖,不比做伙计差。
在客栈忙活的钟葵见自家娘来找他,以为家里是出啥事了,着急忙慌的出客栈来。
钟大娘瞅了钟葵一眼,肩上搭块抹布,腰上系着有点脏污的围裙,走路还弓着个身,就跟大户人家的奴才一样。
难怪儿子娶不上媳妇,这模样谁家姑娘看得上啊!
钟大娘完全忘记之前她在村里妇人面前提起自家儿子,那都是:我儿子在镇上做工,我儿子在客栈做伙计等等。
在钟大娘及其她妇人眼里,在镇上做工那是比在地里刨食要体面得多的。
可现在钟大娘是怎么看儿子这份工都像是跟人做奴才,没出息。
“娘,有啥事?我忙着呢!”钟葵忽略自家娘挑剔的眼光。
“不就做个小伙计吗?有啥好忙的?娘是来给你辞工的。”钟大娘搓着手说道。
“啥?”钟葵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为娘就是来给你辞工,带你回家的。”钟大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娘,你没生病吧?”钟葵伸手摸了钟大娘的额头。
钟大娘一把拍开儿子有些脏污的手,“你看你这样子,整天干的都是下人的活计,对客人卑躬屈膝的,有啥出息?哪个姑娘看得上你这个样子?我这就跟掌柜说去,咱不干了,回家!”
“娘,咱不闹,成不?”钟葵简直要哭了,娘这是受啥受啥刺激了?
钟大娘却是不依不饶,非要让钟葵辞工回家。
钟葵无法,也不能让自家娘在客栈门口这样闹腾,不得以,他以家里有事为由,跟掌柜请了三日假。
那掌柜还不阴不阳道:“才请了一日假,又要请假,这是不想干了,不想干早点说,成排的人等着这活做呢!”
钟葵只能陪着笑脸,最终只请了两日的假。
钟大娘也不在乎,只要儿子跟她去卖两日烙饼,保准他也不愿回来做这受气的小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