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平稳缓慢地向前行驶。
晨子心无旁骛地驾着马车。
“花少爷,你会唱歌吗?”苏曼雨问马车上对面坐着的花子若。
“唱曲儿吗?”花子若一愣。
苏曼雨点头。
花子若囧,父亲说撩妹要琴棋书画都会,可没说要会唱曲儿啊!
“讲笑话行不?”花子若弱弱道。
“哟!花少爷还会讲笑话啊!行,讲一个呗。”苏曼雨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花子若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道:
“从前,有一个村庄,听说山贼将要来袭,因此村里人就把年轻的女人都藏进地窖。一个正哆嗦着环顾四周的年轻女人,突然发现一个六、七十的老太混在其中。于是,她对老太说:老太太,您其实不用上这儿躲着的呀!老太太愤然答曰:你这人咋说话的?山贼中也有年老的嘛!”
“怎么?不好笑吗?”花子若咧开嘴,做好笑状。
苏曼雨撇撇嘴,什么破笑话嘛!
“晨子,本少爷讲的笑话好笑不?”花子若问驾车的晨子。
“少爷……你干嘛讲山贼啊!”晨子结巴道!
“山贼怎么啦!山贼就不好笑嘛?”花子若脸上有些挂不住。
“花少爷,你嘴真毒!”无意中从车窗望出去的苏曼雨弱弱道。
“丫头,啥意思?”花子若不解。
他讲个笑话没人捧场就算了,还嘴毒是啥意思。
不过花子若很快就明白了。
花子若感觉晨子停下马车,他纳闷地掀开车帘子。
乖乖!
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脸上有道长长刀疤的大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肩上扛着一把大斧子,一脸凶神恶煞地挡在路中间。
而他身后还有十几个或拿刀,或拿剑,或拿铁棒子的小喽啰。
那领头的大汉见车帘子掀开,里面是一个白面公子,还隐约瞧到里面有个美娇娘。
刀疤大汉大吼一声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苏曼雨腹诽:这个山贼还真专业!
晨子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从座椅下抽出一个木盒子,走到刀疤大汉面前递上去:
“好汉!我家少爷和少夫人是省亲路过贵宝地,没带多少盘缠,好汉请笑纳。”
苏曼雨目瞪口呆地看着晨子的举动,又斜睨了花子若一眼,意思是:花少爷,你咋那么怂呢?
花子若投给苏曼雨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
只见刀疤大汉打开木盒子,眼睛眯了眯,露出满意的神色,“嗯!还算是识趣的,过去吧!”
苏曼雨腹诽:这么简单就完事了?她还以为会来个殊死搏斗呢!
若是花子若知道苏曼雨心中想法,肯定会立刻跳下马车,将那个带头的山贼痛扁一顿,以显示他的英雄本色。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苏曼雨的腹诽,了解了花子若的心思。
山贼那边一个小喽啰跑到刀疤大汉面前,对刀疤大汉说了什么。
“过路的,今儿算你们运气不好,大爷我本是就此放你们过去的,可我家大哥要出趟远门,需要一辆马车。”
刀疤大汉就像说今日天气很好一样的。
“好汉,你们啥意思?”晨子没明白。
山贼那边的小喽啰一阵哄笑。
“人家是要咱们的马车。”花子若白了晨子一眼。
“还是少爷是明白人,那就请少爷下车吧!咱们盗亦有道,其它东西就不要了,你们可以带走。”刀疤大汉就像施舍一般。
“本少爷这会儿啥都不想给了!”
花子若说话的同时,他一下从马车里掠出。
在所有人都没看清的情况下,花子若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刚才晨子给刀疤大汉的木盒子,那里面是五十两银子。
刀疤大汉发觉自己手中空空如也,又瞅瞅花子若手里,他气急败坏道:“你们找死!”
说着,刀疤大汉挥起大斧子便向花子若砍去。
斧子挥动的“呼呼”声可以想象刀疤大汉的力气大得惊人。
这要是被他的斧子劈中,肯定会瞬间成两半的。
苏曼雨为花子若捏了一把汗,同时懊恼自己想什么不好,要想殊死搏斗!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刀疤大汉以为会一下将花子若砍成两半的时候,一条白影已经飞掠到刀疤大汉的身后。
那是花子若,他看准刀疤大汉骑着的大黑马,朝着马屁股一踹。
大黑马吃痛,“嘶嘶”鸣叫着向远处跑去,而它背上的刀疤大汉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已在数丈之外。
那些小喽啰见领头人吃了亏,纷纷举着武器上前,围攻花子若。
花子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也不慌乱,气定神闲地挥动手中折扇与山贼喽啰们打斗起来。
而那刀疤大汉也控制住大黑马,策马回转,准备加入战斗。
花子若功夫厉害,也架不住十几个山贼围攻啊!苏曼雨心都提到嗓子眼。
“都给我住手!”
这时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