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进镇子,方友原就被一人拦下。
“韩忠,有事吗?”方友原见来人是韩忠。
“王爷,属下查到了肖道人的行踪。”韩忠答道。
方友原思索片刻,苏曼雨是和花子若在一起,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事,还是先去找肖老道要紧。
农庄里的苏曼雨打了两个饱嗝。
“丫头,吃饱了吗?”花子若笑眯眯道。
“嗯,饱了。”
苏曼雨在吃饭的过程中,已经想明白了,她要听方友原亲口向她解释,眼见不一定为真。
“要不要参观一下本少爷的农场?”
花子若很识趣的没有提红粉居的事。
农场还不是种庄稼的地方,有什么好参观的?
不过苏曼雨潜意识里不想回家,便答应了下来。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农场里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一般鲜红。
“丫头,如果这一生都能与你这样一起看夕阳就好了。”花子若说道。
两人坐在田埂上,眺望着远方。
“花少爷,这么一大片土地怎么都没有种番薯呢?”苏曼雨顾左右而言他。
“丫头,本少爷的怀抱会一直为你敞开。”花子若不在乎苏曼雨的装聋作哑。
等等,番薯?
“丫头,你咋知道有番薯的,那是番邦才种的玩意儿,咱们大越国的人都没有人种。”花子若狐疑道。
“为什么咱们大越国不种番薯呢?”苏曼雨不答反问。
“因为那玩意儿不好吃啊!再说产量还不高。”花子若也没有追问,他理所当然地回答苏曼雨的问题。
好不好吃先不说,产量怎会不高呢?苏曼雨记得在现代时,番薯的产量那是能达到亩产千斤的。
“丫头有啥想法吗?”花子若见苏曼雨低头沉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我要说把你这农场里的土地都种上番薯,花少爷会不会说我是疯了?”苏曼雨甜甜一笑。
“丫头你是发烧了吗?胡话都说上了。”花子若手掌贴身苏曼雨的额头。
苏曼雨一把拍开花子若的手,做生气状。
“丫头若喜欢,你就是把这农场全种上野草,本少爷也同意。”花子若拉起苏曼雨的手。
“真的?”苏曼雨兴奋得忘记甩开花子若的手。
“真的,本少爷还骗你不成。只是本少爷的农场少说也有两三百亩地,你若真要全种番薯,怕是买不到那么多的番薯做种子。”
花子若捏紧苏曼雨的小手,那手软嫩细滑,怎么就喜欢种地呢?
“只要能弄到几十斤番薯做种就可以,到时花少爷别舍不得你的好地就行。”苏曼雨笑靥如花。
花子若看到苏曼雨的笑颜,不再像来时那样的伤心欲绝,真的是为了美人一笑,整个农场种草,他都愿意。
天黑之前,花子若还是将苏曼雨送回了家。
苏曼雨吩咐黄莺不要让人打搅她,便回到后院小楼上去了。
黄莺都来不及说姑爷回来过的事。
回去的路上,晨子将打听到的消息说给花子若听,“少爷,苏姑娘在二楼上看到一男一女。”
“那两人在做什么?丫头那么大反应。”花子若凝眉问道。
“小的探听到的消息是那男的是方友原。”晨子弱弱道。
原来丫头看到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难怪她那样的反应,想不到那个农家汉子还是个花心的。
“少爷,小的还打听到一件事,那个方友原似乎被那女子称为王爷。”晨子还是将打听到的事都说了。
“喔!这事就有趣了。”花子若摇着折扇,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少爷还要小的再去查吗?”晨子问道。
“不用了,我想,这事苏姑娘能自己解决的。”
花子若笑笑,那丫头不会是受了欺负不还手的人。
的确,苏曼雨这会儿在屋里就琢磨着怎样对方友原严刑逼供,家法伺候。
这男人搞小三就罢了,大不了她苏曼雨让位就是。
还隐瞒身份,堂堂王爷,在这小山村里,是几个意思?
于是乎,苏曼雨的大床上就摆了一溜的“刑具”。
鸡毛掸子,烧火棍,菜刀,搓衣板,甚至还有把大剪刀。
只是直到半夜,方友原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翻院墙进来。
苏曼雨起初还想着等方友原回来,怎么样拷问他,后来她实在架不住瞌睡来了,合衣倒在床上那堆“刑具”里。
方友原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他随着韩忠去找肖道人。
地方是找到了,但那肖老道却不在,两人白跑一趟。
方友原担心苏曼雨,只让韩忠在那里等待,肖道人回来了再通知他。
这样一来一回的耽搁,方友原回到村子时便是后半夜了。
他熟门熟路地摸到苏曼雨的房间,却见小女人合衣躺在床上。
想来小女人是在等他,这让方友原很是欣慰。
可当方友原看到满床的“刑具”时,他立马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东西他曾听小女人说过:做错事便要跪搓衣板,管不住下半身便是大剪刀伺候……
看来在红粉居里那道身影定是小女人无疑,她这是要对他家法伺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