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听见赵柔这样讲,周父立马脸色突变,说了一句万万不可。
周母也连忙起身劝阻道: “殿下这是在说甚么胡涂话,夫妻相处的事哪能这么随随便便说离就离,这些都是谨言胡闹不懂事,你不要往心理去,我会让谨言好好反省的,你说对不对啊,谨言。”
“嗯……”周谨言瞧见母亲的眼光,知道到了这地步,也只能先服软,“母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
暂且的服软后,化解了危机。两老又劝解了一通话后,周谨言便不情不愿的和赵柔把新婚第二天的礼节迅速走过,然后便头也不回的丢下赵柔,往书房而去。
“殿下不回去公主府,跟着过来作什么?”走没几步,周谨言就发现赵柔紧随其后,转过身来,堵住了她。
赵柔停下脚步,柳眉一挑,笑道:“周郎是本宫的驸马,是本宫的夫婿,人家都说夫唱妇随,难道本宫不能跟着周郎走吗?”
“你……”周谨言被驳得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冷着脸道了一声,“随便你。”然后就甩袖而走。
赵柔也不脑他这般行为,见他走了就跟了上去。
她知道他这是在生甚么气,无非就是刚刚早上被她摆了一道罢了。
要不是她聪明,实时冷静下来,不然昨夜可能就被周谨言激怒,顺着他的心意走了。
哼,想摆脱我没那么简单,我就不信本宫我软磨硬泡,你那副铁石心肠能扛得住。
赵柔一路跟着周谨言走,进了书房。周谨言不想理她,自顾自得坐到书桌前看起来,想用冷漠让赵柔自讨没趣,知难而退。
可赵柔却极有耐性,搬了张椅子,正对着周谨言在书桌前坐下。她既不讲话,也不捣乱,只是双手撑着下巴,双眼紧盯着周谨言看。
可别说,周谨言的模样确实俊俏,赵柔算是个颜控,见过的美男子不胜其数,可就没有一个能像周谨言这样长得恰到好处。
只见他那浓密的眉毛微微扬起,带着内敛却不失锋芒的自信,黑眸里又闪着迷人的色泽,鼻子高挺,绝美的唇形微微抿着,深邃五官搭配着棱角分明的俊雅脸庞,却又不失柔美,令人一眼见过,便难以忘记。
赵柔看得痴了,眼睛更加死死盯在他脸上。
本来还足够冷静的周谨言被她的视线给弄得有些不耐烦,火辣的目光令他如坐针毡,只好放下笔,咳了一声问:“殿下,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否则为何一直盯着我的脸看,难不成殿下没有其他事可作?”
被一个女人这样一直看,就算是周谨言,也无法一直淡定下去。
听到周谨言这样问,赵柔眨了眨眼,唇角一勾,笑得十分开心,回道:“因为我喜欢看着你啊,周郎这张脸长得太俊了,让我看着看着,一不小心就入神了呢。”
她笑得纯真,讲话没有迟疑,毫不掩饰爱意的笑容,让周谨言内心一震,心跳漏了几拍,脸色瞬间窘迫起来。
他可从来没有遇过有女子这么大胆告白,一时间心竟然乱了。
“殿下,难不成就是因为我长得有那么几分好看,殿下就选择我当驸马?这京城当中比我更好看,更合适当驸马的男子多了是,殿下为何不去找他们呢?”
缓了缓情绪,周谨言暗吁了口气,提出了疑问。
他还是在想着和离的事,想让赵柔与他分开。
赵柔笑笑,站了起来,摇头道:“那不一样,本宫是爱好容貌不假,可就只凭长相挑选夫婿,那也太过肤浅了……”
她说着说着,就拐过书桌,手指滑过桌面,缓缓贴近周谨言,续道:“本宫喜欢你的原因可不是只有你的容貌而已,更重要的是你已经住进我的心里了,我只要一闭上眼就是你的画面,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要我怎么去寻其他男人当驸马?”
脸贴近周谨言,眼眸柔情似水,赵柔奔放大胆向周谨言诉说爱意,可周谨言却没有给予她期待的响应,反而苦笑着回道:“殿下……我……”
一听他的话头,赵柔就知道他要回答什么,连忙堵住他的嘴,抢先一步道:“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就不信我不然让你改变心意。”
说完,就趁周谨言不备,一头栽进他怀里,屁股往他大腿上一坐,对着他咬牙切齿道: “哼!本宫今天我就跟你耗上了,我就不信你能坐怀不乱,对本官一点感觉都没有!”
“殿下,你这是……”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周谨言惊愕,他张开双手,不敢去碰赵柔,赵柔却得寸进尺往他怀里钻。
一股女人香气就这样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间,柔软的玉体又不时触碰到他,令周谨言心中被撩起了火气,忍不住动了手,抓住赵柔的藕臂,微怒道: “殿下,你这样太过分,这里可是书房,快点下去。”
他恫吓着,赵柔却不怕,嘻嘻笑道:“我可是公主,你可没有资格命令我,你若是让我下去,我就去向公婆告状,加油添醋一番,说你又要赶我走,看你怎么办?”
“什么?”周谨言一惊,眸里含怒,却不敢言。
周谨言知道赵柔一但去告状,不论真相如何,有了前面赵柔卖可怜和识大体那一段,加上还要顾虑皇上脸面,他父母肯定会站在赵柔那一边的。
面对赵柔如此娇蛮无理,让周谨言实在头痛无奈,思来想去,又无解决方法,便咬牙赌气道:“好,随便你,你想坐就坐,反正我是不会对你怎样的。”
说完,就直接将赵柔环在怀里,自顾自地拿着笔,目不斜视,看起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