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也不好把她忽视了专门去问灭珠,只是现在往回走的路上横竖没事,他便趁机把这个疑惑给问清楚。
小黑蜘蛛虽然擅长隐瞒事情,可不得不说,与他相处了这么长地时间,周游也的确是很少看到它那样懊恼中又带着愤怒地情绪。
灭珠叹了口气,他到现在也能够冷静下来了,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说给自家老大听:
“之前老大你不是引走了那只大耗子吗?我就想着去看看它老巢究竟有什么,能够让一只普通地耗子变得那么大。”
说到这儿灭珠很是惆怅地叹了口气。
瞧他这副样子,周游便知道肯定是没有结果的。
果然,还不等他开口问,灭珠就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儿地说道:
“可是我去转了,那大耗子的老窝就在七劫寻龙定魂石的阵眼处,可是那边地气息却没有了。”
周游听得忍不住皱起了眉,用神识问他:“你的意思是说,被人拿走了?”
有人地动作比自己更快吗?可是不对啊……周游剑眉紧皱,心里快速将这件事从头开始分析,可越想他就越觉得不对劲。
看着周游皱眉,赵梓安抿着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堵得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便已经伸了出去,替他将紧皱眉心轻轻揉开。
“周神医,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赵梓安以为周游愁眉苦脸的样子是因为自己的腿伤,忍不住就开口说了一句。
周游在怀里那只芊芊素手伸出来时,就已经回过了神,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要躲开,可是听到对方柔和的声音之后,又硬生生制止了自己的动手。
而赵梓安也是伸出手去,抹开他眉心地皱纹后,才发现这个动作,似乎略带了几分暧日未。
“我……”赵梓安一下子就羞红了脸,下意识收回手,抬起头,就与周游四目相对了。
察觉到怀里人的紧张,周游若无其事的转开视线,说道:“回去我用真气运转,再快也要两个小时,你要是饿了的话,我准备了压缩饼干和清水。”
周游开口地语气很平淡,似乎就只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而已。
他就是这样平静无波地态度,仿佛刚才所有地暧日未事情都不曾发生过般,赵梓安松了口气地同时,心里又忍不住有点失落。
“我不饿,周神医呢?”
赵梓安跟着周游也移开了视线,她此时什么胃口都没有。
周游更没有胃口了,婉言拒绝之后,便没有说话。
两人之间地气氛再次陷入了安静,赵梓安要说现在不尴尬的话,肯定是假的,毕竟真要算起来,她寿命已经有两百多年,放在现今,如果成家立业估计在辈分上都能当祖奶奶了。
而这些年来,赵梓安除了父亲之外,极少见外人,这样跟一个男人距离如此之近,不管是为了治病还是意外,那都是一只巴掌就都能数的过来。
“你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吧。”周游显然也看出了赵梓安地局促不安,他想要跟灭珠继续之前的话题,又不能把她无视了,干脆提出一个对彼此都不错的建议。
察觉到周游地体贴,赵梓安抿唇笑了笑,而后也没有再客气,倚在了他的怀里,微微合上双眼。
见赵梓安闭上眼睛,周游便立刻就用神识来问灭珠:
“刚才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
灭珠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地话:“老大,你觉得这位赵小姐有可能拿走定魂石吗?”
周游沉默了下,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视线下意识就顺着灭珠的话,也看向了怀里的人。
虽然闭上了眼睛,可是赵梓安拿着手电筒偶尔睁开眼睛调整角度之余,也会用眼角的余光,瞥几眼周游。
即便是养在深闺地赵梓安,也不得不承认,周游有一种令人心动地气质,丰神俊朗地眉眼,沉稳地气场,宽阔地能给人安全感地胸膛,就如无数唱腔说辞里面描述地春闺梦里人般。
让赵梓安不由自主地就为之沉湎。
周游哪里知道闭眼假睡地赵梓安,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他将七劫寻龙定魂石地事情再从头到尾梳理了遍后,视线落在肩膀上蔫嗒嗒趴着地灭珠身上,直截了当地问:
“你在怀疑什么?”灭珠一下子坐了起来,认真地道:“老大我想过了,之前我们去的时候,寻龙旗是有反应的,而定魂石用来压制七劫寻龙的龙脉,如果在我们来之前就被人拿走了的话,那么是不可能在我们来地时候还有
反应的。
可是刚才我回去看了,的确是没有能够查到定魂石,甚至连七劫寻龙的龙脉气息都消失了。”
对于什么七劫寻龙,什么龙脉气息的周游不太了解,他直白地对灭珠道:“说重点,你怀疑赵梓安什么?!”
“她在我们离开之后,就一个人呆着。”其实灭珠也没有完全想清楚,别说证据了,他连这个假设地依据都不太立得住,毕竟赵梓安地身体糟糕情况是有目共睹的。
周游不喜欢怀疑人,既然灭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问了另外一个话题:“你之前让我把那只巨型耗子收了是有什么用意?”
虽然周神医无肉不欢,可是也真心没有到吃老鼠肉地地步,尤其那只老鼠还会变异成浑身上下全部血红的。
“主要是妖丹比较重要啦!”灭珠又无精打采地趴在了周游的肩膀上,而后有气无力地继续说道:“其余妖兽的血可以炼药,皮也能够炼器,爪牙更是比一般的兵器要好。
老大你总要在焚天剑之外,有几样趁手地家伙什,别下次开路还用大材小用地使唤焚天剑对吧,而且那耗子咱们看不上它的肉,那个新剑灵或许用得着。”
想了想之后,灭珠做出总结道:“反正妖兽浑身都是宝!”周游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听着灭珠地话后,觉得长见识之余,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