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舟进展顺利,骆子倾这边却是遭遇了一些麻烦。
他们根据资料找到了阿丑的弟弟邱郁。
邱郁是认识骆子倾他们的,但误会是骆子倾他们逼死了阿丑。情绪不免有些激动,骆子倾更因此被泼了一身热水,条件反射的抬手遮挡,结果手被烫伤了大片。
邱郁也不是什么坏人,怒气发泄完,看真的把人给伤了,才是害怕起来腿打着颤杵在哪里不知道aging怎么办。
卓一止赶忙上前看着骆子倾发红的手背担心道:“师兄没事吧。”
骆子倾蹙眉隐忍着手背传来的刺痛,掏出方巾小心擦拭过泛红的皮肤上的水渍摇头道。
“没事。”
卓一止见邱郁也吓得不轻,因着当年曾见过邱郁,便是做了其中的调和剂出言缓和气氛。
“没事的邱郁,那个你这里有烫伤膏那些嘛。”
“啊……我去找找。”邱郁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深仇大恨了,慌张的跑进里间。
骆子倾亦是没多待,朝着卓一止使了个眼色:“我先去洗手间用凉水冲一下。”
卓一止就这样被尴尬的留在了客厅,眨着眼睛品味刚刚骆子倾那个眼色。
这意思是要交给他的意思吗?卓一止朝着里间看看,掏出手机去到外面楼道。赶忙给自己名义上的女朋友时妍打电话求教。
电话很快接通,卓一止焦急的喊道:“时妍救命啊。”
“啊……”时妍这会儿正给小雨他们开会呢,听着卓一止这求救赶忙从转椅上起身去到外间。
“你又怎么了。”
“我现在在外面,那个跟人谈点事情,你教我点方法,怎么才能让人放下戒心。”,
时妍翻白眼吐槽了一句后,还是慷慨解囊。
“尽量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考虑问题,目的性不要太重……”
“好,我知道了先挂了。”卓一止听着响动赶忙挂断重新回到客厅。
见邱郁正慌乱的站在洗手间门口,局促的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卓一止见了赶忙上前,取过烫伤膏给骆子倾递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对着神情依旧恍惚的邱郁道:“我们谈谈好吗?”
这次邱郁没有拒绝,跟着卓一止走了出去。
二人并肩依着墙壁,卓一止依着时妍传授的方法,一点点撬开了邱郁的嘴,总是比唐哲奇好解决的。
“邱郁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们,但你就不想弄清楚当年的事吗?当年事情的结果本来就模糊,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想查明当年的真相。如果你大哥是替人受难,那么依着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所以我们想来跟你确认一下,他当年有没有跟你谈及或者留下什么线索。”
邱郁自然想知道,他哥哥根本就不像是会放弃生命的人才对。邱郁攥着拳头闭眼思考许久后,最终还是选择了配合。
“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大哥没有给我留什么东西。”邱郁眼眶微红苦涩的摇了摇头。
“那遗物呢。”
“遗物只有一些书什么的。”
就在卓一止思考的时候,骆子倾终于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询问道:“还留着吗?能给我们看吗?”
邱郁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跟骆子倾说话,打着结巴应道:“……可……可以。”
邱郁将二人带去了一间整洁的房间,里面挂着阿丑的遗像。
骆子倾跟卓一止默契的上前给他鞠躬致意,毕竟是曾经一起的同伴。
邱郁鼓着脸颊从柜子里取出了阿丑的遗物,拍了拍说道。
“就这些了。”
“谢谢,有人看过这些吗?”卓一止上前,抚摸着书上熟悉的纹路询问道。
“应该没有,这些是我哥走了以后,我过去收拾的。不过当时警察应该过去取过证,房间还是比较乱的。”邱郁回忆着当时屋子里杂乱的状态撇了撇嘴。
骆子倾跟卓一止则是对此上了心,就算是取证也不应该毁坏现场的。不过二人并没有说出来,反而将注意力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阿丑的遗物上。
只可惜翻了个遍也没有个结果。
“我说了没有东西的,就是普通的书。”
“是啊……完全没有破绽啊。”卓一止点头认同道。
之后望向了身侧的骆子倾寻求他的想法,这可怎么办,还是没有线索啊。
骆子倾却是被邱郁脖颈上的方形项链产生了兴趣。
“……这个项链是阿丑的吗?”骆子倾敏锐的回头又是看了一眼遗照跟邱郁确认道。
邱郁听了摇头道:“不是这是我的,这个是我们兄弟每个人都有的。”
“你哥的在那儿。”
“嗯,在这里我,这个也是我最后收拾遗物才发现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啊。”邱郁从一边取了盒子出来,里面放着的就是那条项链。
骆子倾小心翼翼的在那块不大的项链上摩挲着,抬眸又是看了一样邱郁的项链,总算从中找到不同,那个项链中间有夹层,里面放着一张异常秀气的存储卡。
“这个?”邱郁震惊的看着存储卡,真没想到还真留了东西。
“可以打开看看吧。”骆子倾递到邱郁身前征求道。
“……可以。”邱郁说完从柜子里翻出了阿丑遗留的电脑笔记本还有读卡器。
当读卡器插入电脑中后,存储卡中并不是骆子倾所期待的那个结果。里面只放着两支视频影响,并不是骆子倾担心的那个。
骆子倾看着视频上的影像,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卓一止却是激动的很,太好了终于找到了。虽说外面设了防护,但依旧不放心。
卓一止飞快的跳动手指将视频全部展开。三人围坐在一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幕。
视频中的影像是属于阿丑的,阿丑脸颊凹陷精神明显不太好。时不时的还会朝着门外看看,他们甚至可以听到后面敲门的杂音。众人听着那急促的敲门声,心里都怪不是滋味的。
当晚既然还有人去找过阿丑,但最后的视频录像却是没有记录。这不就是在偏袒某个人吗?他哥哥的死的确蹊跷啊。
而对于知道所有内情的骆子倾,咬着唇角。此时已然有了些许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