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跑龙套的时候就认识,还曾租住在同一间地下室里过日子。
凭这点交情,他都要多提醒宁榆睿两句。
至于这个看法被乌淮知晓,则是黄希自己不小心说出来,倒是与宁榆睿一点关系都没有。
乌淮心里就惦记这件事,他不想与宁榆睿的朋友产生什么嫌隙,更加担心黄希这人是不是对宁榆睿有别的感情。
一来二去就尴尬到今天。
时至今日,两人看在宁榆睿的份上,不会再翻脸,但关系也没有好到能以朋友相待。
宁榆睿看看人群中与人攀谈的乌淮,又看看站在身边的黄希。
这两人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他最爱的人。
能遇到他们俩已经是自己的幸运,宁榆睿想想这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人,关系好到把酒言欢……
啊,画面太美他不太敢想。
身边的黄希忽放下酒杯,凑到宁榆睿的身边,说:“刚才我还不明白,现在看正在与他说话的人,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来。”
“嗯?是怎么回事?”宁榆睿撅着嘴问,“我都没明白。”
语气里好像有点酸,黄希听得吓死,赶忙说:“咳,前天你在电视台的事情很多行内人都知道了。然后我今天上午听到一个八卦,说乌淮拿了别人的广告。我想你那乌淮好像不是个喜欢拍广告的人啊?喏,跟他聊的就是出钱拍广告的大老板,我记得上回在酒桌上看到坐在大老板身边的,是那个mdoy。”
宁榆睿猛地扭头去看乌淮,后者正与那位老板聊得开怀。
只见他单手插兜,略略抬头大笑,十分不羁。
也是宁榆睿很喜欢的样子。
“咳咳!”黄希打了个响指吸引他的注意力,“所以,你明白了?”
宁榆睿点点头,“明白了。”
他现在才刚明白,所谓去还别人的情,大概不是那些成精者的情,而是这位老板的情。
难怪刚才聊天的时候,气氛也不那么热络。
宁榆睿站得笔直,手捏着香槟杯,目光紧盯乌淮的身上,要是带点温度,真能烧出个洞来。
“咳。”黄希问,“你怎么想?”
宁榆睿说:“我现在好想抱紧他。”
黄希酸溜溜地喝香槟,说:“我想回去陪儿子了……”
宁榆睿想到黄希的四岁儿子在自己的婚宴上当小花童,软软的小手捏着花,奶声奶气地说:“撒发发!”
他的心情又平静下来,问黄希他的儿子最近怎么样了。
黄希哼道:“你终于知道问了?我儿子给你当花童,累的睡了十二个小时,你都没来个电话问一问。”
“他没事吧?”宁榆睿知道小孩子容易累,便笑说:“我和乌淮的婚床,他可是第一个躺上去的。”
提到当日婚宴的事情,两人滔滔不绝,当然有很多话聊。
没聊出两句,宁榆睿忽而听到周围一阵哄乱。
两人停下交谈,循声看去,只见乌淮竟走上宴会前方的舞台。
宴会厅内分成两块,大部分被布置成自助酒宴的桌台,剩一小块抬高做成舞台。
从宴会伊始,主办方请来乐团奏曲助兴。
乐团停下演奏,主持人说主办方盛邀乌淮上台演唱,得到乌淮点头,大家有幸能听到天王的歌曲,也希望大家能继续为慈善事业助一份力,如此云云。
宁榆睿一听原因,喃喃地说:“乌淮是临时计划来参加宴会,怎么会安排上台?”
黄希说:“估计是主办方哪位大老板赏识他吧?临时安排表演也很容易。”
舞台上的乌淮脱去西装外套,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装马甲站在那里。
马甲口袋挂着条银质链扣,垂在那里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