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想了想，诚实道：“是。”
郝万山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唐诗，准备走的时候，又突然抬脚朝着唐诗的腿弯踢了一下。
力道很大，但唐诗纹丝未动。
郝万山这才认真的看了眼唐诗，语气带了几分诧异：“练过？”
唐诗蹙了一下眉，大声道：“报告队长，在学校时候经常打架！”
经常打架……
这个答案，让还在做俯卧撑的丁虹忍不住“噗嗤”一声，就连厉超也咧了咧嘴。
打架还是件光荣的事儿吗？
郝万山也这样问唐诗：“你觉得打架光荣吗？”
唐诗目视前方，大声回道：“那要看怎么打，因为什么打？”
郝万山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几眼唐诗，走到一直面无表情的容沂跟前，也抬腿踢了一下容沂的腿弯。
也是纹丝不动！
郝万山盯着容沂：“你也经常打架？”
容沂神情严肃，声音不同于唐诗清朗，微有些低沉的回道：“是。”
郝万山蹙了蹙眉，又辗转到了宋词身边。在宋词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抬腿踢了上去。
宋词一个腿软，直接跪了下去。
郝万山有些不满意，声音冷了几分：“你怎么不打？”
宋词抬头，有些懵逼的答道：“报告队长，学校打架会被开除！”
郝万山：“……”
他只觉得那两人底子不错，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郝万山肃着脸走回去，看到厉超在笑，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做完了吗？”
厉超撑起来的胳膊忙又下去，还自己喊了一下数：“七十九。”
丁虹也跟着下去，喊了一声：“七十九。”
郝万山这才抬头看向队伍：“还有十一分钟，结束后吃早饭。还有人动作不标准，撑不下来的，全体加五分钟。”
然后，他又看着厉超和丁虹道：“你们两做完俯卧撑，蹲十五分钟马步。不想吃早饭，就在这里磨叽。”
话音刚落，厉超胳膊像是上了马达，迅速的上上下下：“八十，八十一，八十二……”
丁虹被气得吐血。
她累死累活才赶上厉超的进度，没想到这家伙一听还要蹲马步，直接把她这个难友抛弃了。
什么人嘛……
马步快蹲结束的时候，营地里训练结束的男兵们全部跑过来看热闹。
他们看着蹲马步的这七人，全部嬉笑着讨论起来。
碍于郝万山的黑脸，没敢近处谈论，但站在远处，那声音也足够大家全部听清楚了。
“听说都是高中学生呢，你瞧瞧，还有个眼镜儿呢，跑步眼镜不会掉吗？”
“哎，那个小伙子长得帅。”
“你是不是瞎了？那是个小伙子？明明是个小姑娘！”
“别说小伙子小姑娘了，你们看第一排中间那个，哈哈哈，你看腿抖得哟……”
宋词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些兵说的前面几人他不知道是谁，但说抖腿的这个，绝对是他！
因为腿不停的发抖，所有人已经被他连带着加蹲了十分钟。再这么蹲下去，其他人眼神都能杀死他！
宋词的胳膊肘夹紧身体，努力让自己下盘稳固一点。
郝万山听着那些士兵的讨论，看了眼所有人，最后，在面无表情甚至眼中还有些烦躁的容沂身上停了下来。
很傲气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