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尝试这去理解楚富贵所说的话。
当大致想通其中关节后，面色大变。
“您是说...每个人的体内都潜藏着这种病毒，而nh公司找到激活这种病毒的办法？”
楚富贵闻言哈哈大笑，满脸都是欣慰的表情。
得意的看了眼还是一头雾水的蓝衣行，楚富贵笑道：“看着没，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我大侄子一眼就能够看穿事情的本质，而你，只知道打打杀杀！”
蓝衣行摸了摸脑袋，讪笑一声，没吭声。
没办法，谁叫学历和文化水平跟不上呢。
“杀戮、野蛮、猜忌，这些都是人类的天性，只不过世俗法律和伦理约束了这种天性罢了，人性本恶，就是这个意思，而这种天性，早已烙在了人类的dna中，或者说是灵魂中，任何人、任何律法、任何世俗间的条条框框都无法彻底将其抹除，而nh公司，则是找到激活，或者说是放大这种原始天性的办法，通过科学的手段，也就是这种兽性病毒。”楚富贵幽幽的说道：“人的逻辑思维活动是在大脑的左半球进行的，从功能上来说，在正常情况下大脑两半球是协同活动的，进入大脑任何一侧的信息会迅速通过胼胝体传达到另一侧，做出统一的反应，割裂脑研究表明大脑两半球可能具有不同的功能，语言功能主要定位在左半球，负责语言、阅读、书写、运算、和逻辑推理等，而知觉物体的空间关系、情绪、欣赏音乐和艺术则定位于右半球。”
“这种病毒，原本并不具有太大的危害性，可是却能让大脑的左半球功能不同程度的退化，打个比方，面临一扇玻璃门，正常逻辑下，会通过门把手将们打开，要是左半球大脑感染了兽性病毒的话，这个人就会通过最原始的方式将门打开，那就是直接将门撞开，哪怕装的头破血流，因为他已经失去了理性的思考和原本具有的思维逻辑。”
楚御恍然大悟：“病毒...会让人失去对事物最基本的判断力，同时放大原始的本能反应？”
“不错，这就是为什么茨瓦内犯罪率上升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地步的主要原因，城市居民感染病毒后，并不会马上显现出来异常，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不断降低基本判断力，甚至回归某种原始的‘天性’，被人不小心踩了一下脚都有可能冒出杀对方全家的念头，甚至付出与行动，新闻你也看了，犯罪率上升，并不是由罪犯导致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而且还是冲动犯罪，甚至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后导致冲突升级甚至是谋杀。”
楚富贵似笑非笑的看向蓝衣行：“我问你，从茨瓦内离开后，是不是总会压不住火气，而且看谁都不顺眼，哪怕是稍微触怒了你，你都想要弄死对方。”
蓝衣行在旁边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也不知道是联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变得煞白煞白的。
原本来到四合院的时候，他只是想要带秦悲歌回去，同时教训一下炎蛇和德库拉，只是不知道怎么了，随着交手后，杀意越来越浓，甚至失去了理性，而且考虑事情也变的特别的极端。
除此之外，从茨瓦内离开后，他看谁都不顺眼，就和得了暴怒症似的。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感觉到了自己哪里不对，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而且思考问题，或者说是面对问题根本来不及思考，而是以最坏的一种方式去处理，逻辑和思维也并不具有连贯性。
想到这里，蓝衣行略微有些庆幸。
自己所有的怒意和杀意，在见到楚富贵这个老王八蛋后，彻底被压制的烟消云散，光剩下恐惧了。
他都不知道为何如此惧怕楚富贵这个老家伙。
他光知道楚富贵说弄死他就肯定会弄死他，而且还会以最可怕的方式弄死他，甚至让他生死两难。
楚富贵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家伙，就是有这个能力，甚至连炎黄峰掌门楚至道都惧他三分。
楚富贵嘿嘿一乐，说道：“现在问题还不是太严重，与其说nh公司做病毒试验，不如说他们是在做某种社会试验，越是释放‘原始野性’，右侧大脑就会越来越退化，最终和野兽无异，完全失去了基本理性，甚至人性。”
蓝衣行越听越害怕，立马问道：“那怎么去除这种病毒？”
“无法去除，即便拥有灭活菌株，也只能回复你的大脑部分功能，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因为当你彻底失去人性的时候，估计整个世界都完蛋了。”
楚御面色阴沉如水。
怪不得人工智能提起这个事，当时自己还不是很在意，光想着合成人的事了。
主要是nh公司老搞病毒这种事，自己都见怪不怪了，总觉得nh公司会将病毒控制在特定的区域，不会将事情搞大。
再一个是nh公司是在海外做的病毒试验，距离国内十八万千里，真要出了什么事也轮不到自己插手。
而且秦悲歌的事还没解决，所以自己根本就没上心。
谁知道比起合成人这件事，这种“兽性”病毒才是nh公司的“大招”。
还有什么事情比让人类回归“原始天性”更加能够引起社会混乱的？
这种病毒不是让人体变异，而是文明退化，人们会变的疯狂、野蛮、无视律法，就连上街买菜都不是安全的。
不得不说，nh公司算是阴毒到家了。
沉默了半晌后，楚御问道：“刚才您说一共有三种菌株，一种用于感染，一种充当触发物，一种则是选择攻击目标，感染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触发物和攻击目标是什么意思？”
“触发菌株是兽性病毒的变体，或者说是第二阶段，感染病毒后，人们失去理智并不是持续的，而是阶段性的，当然这也跟人的阅历和自制力有关，即便大脑控制思维的区域不断退化，但总有一个世界过程...”
说到这里，楚富贵一脸鄙夷的看向了蓝衣社：“越是这种不动脑子的人，思维逻辑功能退化的也就越快。”
蓝衣行面色羞红，没接茬。
楚富贵继续说道：“第二种菌株，主要是加速这种大脑退化功能，让人彻底变成野兽！”
“那第三种菌株，也就是选择攻击目标又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的不多，人工智能调查出来的只有这些，关于第三种识别攻击目标的病毒菌株，应该是制作生化武器，第三阶段的病毒变种可以让彻底失去‘人性’的感染群体发生身体上的异变，关于这些的资料都是存储在nh公司总部的封闭服务器中，人工智能无法骇入，不过还有一种还有一种灭活病毒，应该就是疫苗，人工智能已经在寻找这种疫苗的公式了...”
楚富贵顿了顿，深深的望了一眼楚御，口气莫名道：“如果人工智能找不到这种疫苗，那么咱们就应该想办法和nh公司正面展开战争了。”
楚御重重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会和莫局以及圣徒秘社说这件事的。”
现在能够信任的，并且对nh公司造成打击的，也只有公共事务安全局和圣徒秘社了。
可惜前者的影响力只局限于国内，自保还行，后者，则是在海外一直被nh公司摁在地上摩擦。
可不管如何说，敢和nh公司撕逼的，也只有这两个势力了。
“不，你还是不清楚严重性！”楚富贵点开手机上的地图说道：“病毒是通过风媒传播的，可是我觉得传播途径并不是只有这么一种，你看，nh公司释放病毒的地点在印度洋附近，这也就是说，一旦其他沿海城市出现这种病毒，那么就代表病毒同样可以通过活水传播，明白吗？”
楚御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在四大洋附近释放，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幸免？”
“不错！”
楚御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不由问道：“之前人工智能显示出了很多信息，说未来某一天nh公司会制作出某种脱毒，也就是治疗瘾君子的药物，这又是怎么回事？”
“哦，你说这件事啊。”楚富贵嘿嘿笑道：“nh公司一个关于资源分配的项目。”
“资源分配？”
“是的，nh公司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人口太多了，所以需要逐步消减，从底层消减，而瘾君子就是他们第一个目标群体。”
“可是人工智能显示的是nh公司会治疗全球的瘾君子啊？”
“不错，瘾君子服用了nh公司开发的药物后是脱毒了，可是却具有更大的攻击性和危害性，和菌株病毒应该也有关，每一个脱毒的瘾君子都会变成危险分子，会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人不可理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就会加重，从而变成极其危险的人，所以用不着nh公司出手，各国当权者就会清理所有瘾君子，包括制毒者。”
楚御恍然大悟，果然如此，nh公司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拯救瘾君子。
不由自主的，楚御看了眼蓝衣行。
蓝衣行这家伙的行为，用“不可理喻”以及“匪夷所思”完全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蓝衣行让楚御看的脸色越来越红。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脑袋的确是抽了。
带秦悲歌就带秦悲歌，为什么要对楚御身边的人下杀手，自己脑子怎么会冒出这么二的想法。
尴尬的笑了笑，蓝衣行诚恳的对楚御说道：“我也是为你好，我之前一直认为你陷入了一个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的怪圈，所以不希望你拥有‘能力’，只有这样才不会陷入危险。”
楚富贵狠狠的瞪了一眼蓝衣行：“要不是你有这个想法，刚刚一见面老子就弄死你了！”
楚御死活想不通，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二大爷，如何一见面就弄死蓝衣行这个胳膊上能跑马的猛男？
可是蓝衣行却不这样想，因为他见过楚富贵太多太多令人不可思议的手段了，对方说一见面就能弄死自己，那么对方就绝对能够一见面搞死自己，甚至自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