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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超自然事务管理局 > 由爱生恨
  坐在了楚御的对面,凯奇面露苦涩:“代号为权杖的海上基地,其实。。。是一个骗局!”
  “骗局?!”楚御瞳孔微缩:“什么意思?”
  凯奇一五一十的把洛伦佐所说的全部叙述了一遍,当他说完后,楚御目瞪口呆。
  如凯奇所说,代号为权杖的海上基地,的确就是一个骗局。
  nh公司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掌握了保存活体大脑的技术,而且通过这种技术延伸研究后,发现是可以通过特殊装置连接到活体大脑脑皮层的,从而让活体大脑向外界传递着消息。
  通俗点来讲,就是人可以抛弃肉体然后大脑存活,只要照顾得当,大脑的寿命远远高于肉体寿命,甚至假以时日,可以研究出更换“身体”的技术。
  而这个传递途径是通过一种特殊的脑电波,通过分析脑电波讯息,就可以得知活体大脑想要表达什么。
  可是楚夙夜却没那么好心,根本没有开发任何外骨骼装甲,别说外骨骼装甲了,利用完这些活体大脑后,就如同扔垃圾一样放任不管了。
  至于之前在国都袭击各大家族掌舵人的外骨骼装甲,应该是来自未来的科技,而不是现世nh公司研究出来的,外骨骼装甲是装甲,或者说是单兵战斗装备,不可以取代肉体。
  而海上基地一直在研究关于活体大脑领域的课题,只不过不是为了这些活体大脑成为永生之人,而是为了提取他们的记忆。
  这项提取记忆的技术,主要是研究神经元和突触之间的相互作用,总之面临很多问题,最后在洛伦佐的带领下几乎全部攻克了,用了不到七年的时间。
  之所以研究这方面技术,是因为丧心病狂的楚夙夜想将这些活体大脑的记忆全部植入在了他自己的大脑里。
  通俗点来说,就是楚夙夜想要掌握成百上千人掌握的知识。
  而且当时乘坐直升飞机去取“包裹”的人就是楚夙夜,并且已经顺利的将这些人的记忆植入进了他的大脑里。
  至于“包裹”是什么,洛伦佐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外型残破不堪的金属箱子,只有半米多高。
  这也就是说在楚夙夜的大脑里,已经具备了数百尖端人才的知识和相关技能。
  楚御张大了嘴巴,算了一下时间。
  楚夙夜是三天前来的古堡,而融合其他人记忆,是两天前。
  楚御瞠目结舌的问道:“一个人拥有几百人的记忆?楚夙夜没疯?”
  楚御不懂这方面的知识,可是就是用屁股想都知道,一个人短时间内接受数百人的记忆知识,就算大脑不爆掉也得发疯。
  “这就是洛伦佐老师将楚夙夜奉为‘神灵’的原因。”凯奇面色莫名的说道:“洛伦佐老师说,楚夙夜的大脑结构,尤其是开发领域以及强度,远远超过普通人!”
  顿了顿,凯奇说道:“除了大脑之外,楚夙夜的身体,也与普通人类有着很大的不同。”
  楚御苦笑不已。
  可不是怎么的,楚夙夜根本就不是现世土生土长的认,而是未来人,谁知道在未来是不是和炎蛇一样被强化过身体。
  炎蛇强化的是肉体和战斗能力,楚夙夜很有可能强化的就是大脑。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武装大脑要比武装肉体有用的多。
  都是穿越者,炎蛇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
  再看人家楚夙夜,都创立了全球百强企业了。
  总之洛伦佐说了好多,而且对楚夙夜推崇备至。
  这老头就是靠脑子混社会的,既不是不怕死的德库拉又不是硬骨头的炎蛇,被凯奇一顿削之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惜凯奇没什么学历,文化水平也不高,很多话根本听不懂,所以按照他的理解就和楚御说了一通。
  凯奇没听明白,可是古堡里有一个人却听明白了,那就是血族串子德尼罗。
  将整个身子埋在沙发里的德尼罗,脸上不再是标志性的微笑,双眼之中也没有了睿智,而是带着几丝莫名。
  楚御坐在他的面前,默不作声,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哪怕是见惯了稀奇古怪的事情,可是他依旧震惊无比。
  神神鬼鬼的不可怕,可是这匪夷所思的科学,却令他心惊不已。
  一个人,一具身体,一个灵魂,却有着数百人的记忆和所掌握的技能,不是怪物又是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一个人最是了解楚夙夜,那肯定是楚富贵无疑。
  而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楚富贵的,却不是楚御,而是德尼罗。
  关于这一点,楚御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却知道这是事实。
  德尼罗知道很多关于楚富贵的秘密,只不过总是三缄其口罢了。
  刚刚楚御和凯奇交谈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德尼罗。
  洛伦佐除了交代了海上基地的事情,还说一些关于楚夙夜的事情。
  楚夙夜是一个疯子,当然,这个所谓的疯子,并不是指他疯狂的行为,而是他对楚富贵疯狂的执着!
  包括海上基地,nh公司拥有很多科研基地,这些科研人员,虽然来自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人种,年龄也是有老有少,可他们却被楚夙夜要求一个统一的外表。
  邋邋遢遢的白大褂,尽量的说着国语,胡子拉碴头发半长不短等,不管抽不抽烟,兜里总是揣着一个旱烟袋子。
  最重要的是,楚夙夜要求这些科研人员要对他有统一的称呼,不是boss,而是学生!
  让自己的员工称呼自己为学生,听起来实在是有够天方夜谭的。
  当楚御得知这个消息后,彻底傻了眼。
  国语、邋遢白大褂,胡子拉碴、头发半长不短油乎乎的以及旱烟袋子,这个形象,不正是楚富贵吗。
  不得不说,楚御越是深想就愈发的毛骨悚然。
  楚夙夜到底对楚富贵有着多么强烈的痴迷,居然让所有科研人员去刻意模仿?
  最初的时候,他以为楚夙夜和楚富贵就是简单的仇人,要不你弄死我,要不我弄死你,反正得死一个。
  可是现在看来,楚夙夜似乎并不是想弄死楚富贵,而是某种极度变态的迷恋。
  想了想,楚御觉得还是再亲自审问一下洛伦佐好一些。
  不是说这老家伙有所隐瞒,而是大家文化水平相差太多,很多专业术语凯奇根本听不懂。
  楚御的学历是硕士学位,加上德库拉的学历等于。。。还是硕士学位。
  楚御的学的又不是什么关于时间空间之类的专业,而是神学和玄学。
  古堡里呢,凯奇是个半文盲,德尼罗虽然岁数挺大,但是这老家伙将自己的青春都奉献给了邪教事业,睿智归睿智,见多识广也归见多识广,但是终究也不算什么知识分子。
  除了这帮人,就剩下一帮大屁股女佣了。
  女佣真要是懂什么穿越时间之类的知识,还天天给人打扫卫生干什么。
  洛伦佐这老头在nh公司科研团队里是负责基因编程的,但是听凯奇说,这老家伙挺多才多艺的,也涉猎其他领域,反正文化水平肯定是比古堡里所有人都高,而且还是在楚夙夜手下混饭吃的,所以说话就神神叨叨的。
  洛伦佐被带到德库拉房间的时候,楚御吓了一跳。
  他之前以为洛伦佐就是受点皮外之伤,凯奇好歹也管这老家伙叫老师,又是旧识,不可能下那么重的手。
  结果一见面楚御才知道,他想多了。
  洛伦佐都被凯奇揍的快没人样了,浑身缠满了绷带,估计走道就靠这点绷带绷着呢,要不得散架。
  洛伦佐这老家伙心还挺大,一瘸一拐的进了屋,还招呼凯奇给他倒杯红酒喝。
  楚御看出来了,洛伦佐受的都是皮外伤,看着挺吓人,估计挨揍的时候也挺疼,但是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好回来,看来凯奇还是手下留情了。
  楚御看向凯奇,哭笑不得:“怎么给揍成了这样?”
  “洛伦佐老师十分有骨气,这一点令我深深的敬佩。”
  大致意思就是这个老头嘴硬,不揍不开口,还是那种往死揍才能开口。
  楚御撇了撇嘴,真是贱骨头,还科学家呢,科学家就这智商?
  至于有骨气,完全是扯淡呢吗,真要骨气怎么不一直嘴硬?
  都落到人家手里了,早晚都要说,逞什么能啊,直接开口的话何必被削成这样。
  楚御无法理解凯奇和洛伦佐之间的情感,这种说救就救说揍就揍的情感。
  凯奇不解的问道:“洛伦佐老师已经将海上避难所的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了,你们还找他问什么?”
  “我不想问海上避难所的事情。”楚御摇了摇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德库拉:“我想了解楚夙夜,所有关于楚夙夜的事情。”
  凯奇闻言一愣,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品着红酒的洛伦佐,微微叹了口气后悄声道:“尽量。。。算了,洛伦佐老师的身体不是很好,最好不要。。。哎,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后,凯奇离开了房间。
  楚御不是很明白凯奇说这句话的意思,也没想多。
  五分钟之后,楚御明白凯奇的意思了。
  因为当德库拉询问起楚夙夜的事情时,老头挨揍了。
  德库拉刚提楚夙夜这三个字,洛伦佐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呵呵一乐就说了一句话,什么都不知道。
  德库拉脾气好,开始好言相劝,比如楚夙夜不是什么好玩意啊,nh公司不是什么好玩意之类的,你帮我们就等于帮所有的好人之类的,说了半天,洛伦佐依旧对楚夙夜的事情闭口不谈。
  楚御在一旁挺奇怪的,关于楚夙夜的事情,洛伦佐或多或少的都告知了凯奇,怎么现在又不肯开口了呢。
  德库拉扮完了白脸扮红脸,洛伦佐依旧软硬不吃。
  这给德库拉气的,一酒瓶子削在了对方的脑门上,鲜血顺着洛伦佐的额头就流了下去。
  一瓶子砸过去后,德库拉将凳子踹倒,挥拳就揍。
  眼看着洛伦佐都快被揍没了半条命,楚御赶紧将他拉开。
  “休息休息,一会再打,不急于一时。”
  谁知道楚御话音一落,洛伦佐吐出了一颗后槽牙,不但开口了,而且讲的还是国语。
  “别打了,我说,我全都说!”
  洛伦佐不但会讲国语,而且还说的挺溜。
  楚御奇道:“你这国语和谁学的?”
  “楚夙夜要求的,要求每个科研人员都要会说你们国家的语言。”
  楚御顿时想了起来,之前凯奇和他说过这事,楚夙夜这个变态,不但要求科研人员说国语,还要求他们统一着装。
  提起这个事,楚御找到了切入口。
  “你知道为什么楚夙夜要求你们统一着装和说国语吗?”
  洛伦佐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你个欠揍的老东西!”德库拉抬起脚丫子就要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知道。”洛伦佐蜷缩在角落里:“我们都能够看出来,楚夙夜一直在让我们模仿一个人,模仿他的穿着和语言,甚至行为举止。”
  “知道你点头就好了,刚才为什么摇头。”
  洛伦佐解释道:“可是在大约一个月以前,楚夙夜不再让我们去模仿这个人了,甚至不允许任何人讲你们国家的语言。”
  “一个月前?”楚御乐了:“这是由爱生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