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摊上一堆纸牌。崇华一边吃一边道:“不不不,这次不玩‘吊城墙’,玩‘攻炮台’。”
分好牌后,崇华又道:“我先我先。”
以上“吊城墙”、“攻炮台”这些都是魏渠纸牌的玩法。魏渠纸牌呈较细的长方形,纸牌有红、黑、蓝三种颜色,按颜色分给三个人,共有三十六张,每人十二张,十二张上画的是不同的物品,诸如城墙、大炮、弓箭、骑兵,玩法主要与打仗有关。
只能三个人玩,阿丹琳娜便又只能默默看着了,不过她也不懂骑兵打仗之类的东西。不一会儿便听见崇华嚷嚷道:“诶祁珩,你是不是耍赖,为什么你拿了我两张‘大炮’。”“苏兄你是不是记错了你的‘船’方才明明在后面一点的。”“我的‘弓箭’呢?谁看到了我的‘弓箭’?哦在我自己手里。”“苏兄你为什么偷瞄我的??!”
最后,三人摊牌。祁珩咳嗽了一声,道:“……我输了。”
输了的人必须接受惩罚。祁珩想了一想,正欲开口,苏澈却抢先道:“我先说一下,你不许再说冷笑话,上次冷死我了。”
“……”祁珩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我说一个谜语。打一种调味品。”
众人纷纷点头。祁珩便接着道:“无筋无骨一身青,头戴白花向天明。碎碎年年还碎碎,一口辣椒倒不起。”
崇华道:“葱花?”
此话一出,苏澈忽然“噗嗤”一声笑喷了,趴在桌子上捶桌,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珩:“?”
崇华:“???”
阿丹琳娜:“……?!”
路过的猫:“?!!!”
方才崇华说出“葱花”,苏澈便立马想到,“崇华”、“葱花”,二者念起来很像,而又想到崇华自己说自己,顿时笑得停不下来了。几人知道苏澈笑点一向很低且怪,但没想到这次这么低这么怪,简直惊呆了。一只肥肥的橘猫跳上石桌,对着狂笑的苏澈“喵喵”叫了几声。崇华道:“???苏兄???你养的猫都要被你笑死了好吗???”
苏澈这才艰难地抬起头把笑出来的泪花擦干净。
太子殿里,过不多久又传来一个叫魂般的声音道:“富~贵~”
一只圆滚滚的橘猫“喵喵喵”叫着从围墙上跃了下来,正是那时跳上石桌的那一只。苏澈连忙将富贵抱起来摸了摸,放回太子殿里,道:“不许再乱跑!”
富贵:“喵……”
阿丹琳娜正站在窗边低头翻阅崇华昨日抄写的《诗经》,崇华经过窗前,忽然单手一撑翻了进来,顺手摸了阿丹琳娜的头一把,道:“哟~小矮子~”
阿丹琳娜涨红了脸道:“……不许叫我小矮子!!”
崇华这一看便发现,阿丹琳娜换了身漂亮的新衣服。阿丹琳娜一脸期待被发现地看着他,崇华笑嘻嘻道:“这位姑娘,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阿丹琳娜心情甚好,笑眯眯地正想说什么,忽然看见崇华胳膊下还掖着只肥鸡,炸着羽毛发出悚然的威胁声。祁珩一看,愣了,道:“殿下,你这是……?”
崇华提起肥鸡,道:“我突然想亲手炖炖鸡汤喝,来来来,谁帮我杀鸡?”
见一圈人没人肯,崇华撇了撇嘴,把鸡绑在院子里一棵树上,拔出了孤虹。
那鸡开始疯狂扑腾起来。崇华抽了抽眉头,从头发上拿下一根鸡毛,执着孤虹走来走去,换着角度想该怎么杀起。终于,在苏澈的建议下先给鸡放了血,听说还要拔毛,抽了抽眉头,道:“这可是一只母鸡,我就这样给它拔毛,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