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鹿一凡无奈道。
总不能是个美女喜欢自己,自己就去帮忙吧?
那自己成什么了?
然而……
噗通一声!
河村彩乃居然当着鹿一凡的面给他跪下了!
额头贴在地面上,河村彩乃哀求道:
“一凡君,我知道芽衣的事情其实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是……但是她太可怜了!她没有人能指望!
她甚至只有我这么一个没有用的朋友!
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对一个男生这么痴迷和喜欢的。”
“求求你了,求你帮助芽衣这一次!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
河村彩乃,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顾丢脸的给鹿一凡磕起了头。
鹿一凡赶忙将她扶了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行了,算我倒霉,遇上你们这种碰瓷的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鹿一凡对河村彩乃这个波多芽衣的闺蜜还是很欣赏的。
虽然她人长得丑,但,实打实的为波多芽衣着想。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能有这种真挚的友情,实在太难得了。
“谢谢……谢谢您!谢谢您!”
河村彩乃有时候真的把波多芽衣当自己闺女一样了。
这个小女孩太善良,却又太可怜了。
很可惜,河村彩乃家也仅仅就是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根本帮不上波多芽衣,不然她是不会来求鹿一凡的。
叹了口气,鹿一凡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了荒木樱子:
“帮我查个人,源城大学的波多芽衣,我要知道她的所有资料……”
“好的主人,给我十分钟。”
荒木樱子恭敬无比道。
挂断电话,十分钟过后。
荒木樱子的电话打过来了。
“主人,查出来了,波多芽衣的父亲名为波多鹰,母亲名为波多尤利娅(冠夫姓),都是工厂流水线工人。
波多鹰当年因为在流水线上干活不小心被弄断了腰椎,再加上积劳成疾,身上有许多病根,需要经常的住院治疗。
而她母亲也因为要照顾波多芽衣和自己的丈夫,同样积劳成疾,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
夫妻两人现在是在摆地摊卖烤鸟肉(和之国的一种烤串),勉强维持生活。
波多鹰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
荒木樱子十分详细的将波多芽衣的资料讲给了鹿一凡。
“知道了。”鹿一凡听完后挂断了电话。
他有些感叹。
这个叫波多芽衣的女孩子,跟他的身世是何其相似啊!
鹿一凡上学的时候,也是父亲有残疾,母亲维持着这个家。
他太理解,波多芽衣母亲的辛劳了。
这种伟大的母爱,到哪儿都会让人心里感觉暖暖的。
“罢了,帮你一把就帮你一把吧。反正今天也看不出枯木神社那深潭的头绪了。”
……
……
昌明街10号。
这里是波多芽衣的家所在的地方,也是源城有名的贫民区。
而此时,老旧的巷子里,充斥着一股油腻,潮湿的味道。
里面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行将就木的老人。
波多鹰的家里显得十分的寒掺。
木门已经腐蚀的不像话,还被钉了几个木板在上面。
矮小的木屋前,有小的可怜的一片菜地,里面种着少的可怜的一些土豆,玉米。
木屋前堆放着一些在普通人眼里都可能觉得是垃圾的盆盆罐罐。
而木屋更是只有小的可怜的三十平米。
打开门,就能看到这是一个大开间。
卧室,卫生间,厨房,几乎都是挤在一起的,紧紧用几道门帘给隔开了。
而家里的电器很是老旧,冰箱,洗衣机和电视,看起来都是别人家淘汰不要的。
尤其是那台冰箱,声音大的如同在打鼓。
木屋内还有些潮湿,屋顶有几处漏水的地方,下面有几个盆在接着。
此时此刻,这么小的木屋里,居然挤满了人。
其中一个才年仅五十岁,就满头白发,脸上褶皱多的如同七八十岁老人的中年妇女。
正将一个女孩搂在怀里,她正是波多芽衣的母亲,波多尤利娅。
她并不算是纯正的和之国的人,有一些外国血统,所以才叫了这么个名字。
而两人身前正盘坐着的,则是六个人。
分别是波多鹰的三哥,三嫂,还有他们的女儿波多晴子,四哥四嫂,还有他们的儿子波多拓斋。
“我们家晴子马上就要成人典礼了,你家欠我的两万块能不能先还一下?”
波多鹰的四嫂开口道。
她身着一身不算华贵,但能算得上轻奢的和服,看上去比波多尤利娅年轻了好几十岁。
然而两人其实是一个年纪的人。
“嫂子,能不能再宽限一段时间,老五的病,实在是……”
波多尤利娅口中的老五,就是她的丈夫波多鹰。
“要我说,老五的病你就别再治了。治也是浪费钱!”
三嫂也开口了,她声音很粗犷,说话也很难听:
“你说你这么多年了,又养老公,又养孩子,累不累啊?
关键是老五的病根本不可能治好,只能是维持,甚至还可能恶化。
干脆不治也罢!”
“反正今天芽衣上大学借我们家的一万,你就是砸锅卖铁也得还了!
这年头,谁家过得容易?谁家不缺钱?”
“三嫂,我是真没钱了。老五前些天又昏过去了,去医院说是腰椎神经元压迫,需要住院开药。
我……我都没钱了……就住了一天,昨晚就让老五回来了。
我和芽衣身上一共加起来就100和币了。
您行行好,我们芽衣马上就毕业工作了,等挣到钱了,一定还给您!”
波多尤利娅说着,匍匐在地上,声音里已经满是哭腔了。
“弟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们家困难,就要我们来帮你们承担吗?那我们的困难谁管?
而且现在经济环境这么差,芽衣也没有什么修为,出去工作能找到什么样的?”
一旁波多鹰的四哥突然开口了,语气极其不善,并且越说越过分了。
“还有你,芽衣,你说你家里都这么穷了,怎么还不赶紧嫁人帮衬家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