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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弋点头:“像轮回啊?我特别喜欢轮回的节奏,起承转折抑扬顿挫,内容复杂层次丰富,剪接更好。”
  苏宇还会说:“这个曲调很好听,闭眼睛感受,想到什么了?”
  伍弋闭着眼睛倾听说:“交颈缠绵的两只白天鹅,幽静的湖水波光粼粼,晚上,它们在闭眼酣睡,白色的羽毛贴合在身体上,洁净无瑕,贴合在一起的脖颈像一颗心的形状。”
  苏宇又问:“这里呢?”
  伍弋说:“狂风暴雨,凄厉的夜晚,有闪电雷鸣,有海浪涛涛。”
  苏宇最后问道:“你很喜欢轮回?”
  伍弋有点赫然地点头:“喜欢。”因为宇宇哥滑的轮回唯美到了极致,他不能不爱上轮回的意境和节奏。
  苏宇懂了,他说:“那就剪接吧,按照轮回的节奏剪接一个新曲子,开头的部分就用天鹅湖的部分,中途的高潮用海燕的曲子,结尾我想想……春日吧。轮回的结局有点太过残酷,温暖来的太晚,但海燕却只是狂风暴雨,待得天明,便是春暖花开。”
  伍弋已经从这些话里听出了这首曲目的层次和复杂感,他使劲地点头,非常喜欢这样的设计。
  但是很快,伍弋意识到一件事,就是这样编排下来后,和“爱情”的主题有个毛的关系,纯粹是演绎大自然了好不好!
  这样的主题,还滑个毛的双人滑啊!
  伍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既想要找个机会回绝了这个节目,但是又万分的舍不得。和宇宇哥滑双人的福利固然难得,但是自己还想要去奥运会呢,一个好节目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伍弋心里纠结,苏宇却没有多想。他反复播放着这几首音乐,时而暂停时而若有所思,然后又找来硬壳的笔记本在上面快速的记下了了需要的音乐和剪接的部分,回头就可以给佘磊送过去了。
  佘磊那边名气越来越大,能够合作上的专业人士就越多,这三首曲子其实还有很多不和谐的地方,都需要修音师进行调整。而且还得和佘磊商量是用钢琴版的还是电子版,交响乐应该不好改编,但是钢琴版的也要找钢琴师演绎,光是曲子方面就要做各方面的准备,还得尽快拿到手里,才能够开始训练。
  苏宇心里有正事,也没发现伍弋纠结。
  等最后一个字落下,苏宇便说道:“下午训练暂时没有曲子也进行不了,如果孙教允许,我陪你滑一下双人吧。”
  伍弋心里的纠结瞬间就散掉了,他开心地看着苏宇忙不迭地点头:“好!我去问问孙教!”
  伍弋猴精的一个,心里纠结也不会问出口来,宇宇哥记不住也好,继续享受福利。
  ……
  孙贺安此时正在和张妮谈论伍弋升组这件事。
  孙贺安说:“伍弋真没必要升上成年组,就算下个赛季他十七岁了,也可以再打一年,这么急着上去不说空了的青年组,就说有苏宇和苏子栋在,或者说有蒋阳波和闫冰冰,他升上来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你说是不是?”
  张妮点头:“这事我知道,我也不太赞成伍弋升上去。”
  孙贺安又说:“其实在这件事上,大家的态度是一致的吧?不是说我们自私狭隘不顾及伍弋的利益,事实上咱们都明白,哪怕明年是奥运会。也没他什么事,对不对?那么何苦呢?青年组的冠军奖金多少啊?多滑一年能多拿多少钱?说起来可能俗了,但是运动员也要生活,也有家庭父母要赡养对不对?”
  张妮点头:“确实,运动员的巅峰期就那么几年,有多少人能到苏宇那一步的?你这样想没错。”
  孙贺安继续说:“冰协那边我也提前通过气了,那边态度坚决,是绝不会让伍弋升上成年组的,至少这个赛季是别想了。可你说怎么的?今早上伍弋找我又提这件事,我寻思着让他彻底死了心,所以就同意陪他一起去冰协再申请一次。可你不知道了,态度最坚决的钱主席今天突然改了口,当我面儿就同意让伍弋升组了。我当时就蒙了,你说这事怎么可能?”
  张妮扬眉:“钱主席他同意了?不会吧?这类的事向来都由他钳制,他不松口谁都不行。”
  这样说完,两个人都是一顿,因为这里面就有一个特殊的人。
  苏宇。
  想来也就只有特殊的苏宇才能够享受这样的特殊待遇吧,哪怕冰协那边都冷着他,他都能够凭借自己本事让冰协转头就对他嘘寒问暖,听说当时华国内的大奖赛比赛一比完,钱主席就亲自去道歉了,就连“sof”都派人过去想要和苏宇拉上关系。
  苏宇存在的本身好像就是励志的,逆袭的,充满了打脸的蓬勃生命力。
  可那也只是苏宇,其他人谁还能真的复制苏宇的老路吗?敢和冰协对着干,拼着不要你一个运动员,也要杀鸡儆猴的。
  两人都想到这一层,沉默了好一会,孙贺安才说:“现在的事情就是这样了。这件事我不太好出面了,我当时以为钱主席能够拒绝,直接就同意了伍弋升组的要求,我这出尔反尔的,你也知道现在的年轻运动员不好管,真要是离了心,工作上太难开展了。”
  张妮认同地点头:“这事我明白,你是想要让我出面和伍弋谈谈是不是?”
  孙贺安笑着点头:“张总聪明。”
  张妮抿嘴笑了:“您放心吧,这事是这个理,我也觉得伍弋升组不妥,回头我就去找伍弋。”
  这边话的尾音还没落下,孙贺安的电话就响了,孙贺安拿起手机一看,是伍弋的来电,就寻摸着是升组那件事。如今他和张妮正好在谈论这件事,所以干脆接了电话后就按下了免提,也免得等下再复述一遍。
  电话里,伍弋开心地说:“孙教,我有个事想和您说,就是音乐我大概有谱了,您要不要听听看?”
  孙贺安看了一眼张妮,意思就是说,看吧,这孩子这么高兴,我是不能开口了,还得靠你去帮我说说。张妮点头,面色肃然,拧着的眉里呈现出一股铁血冷锐般的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