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一出现,阎历横就迅速将木若昕护到怀里,其他人的死活不管,只管保护好自己的妻子。
不过白光只对付东方傲一个,并没有伤害其他人。
东方傲被撞飞到墙壁上,然后顺着墙壁滑落下来,摔得不算很惨,可是也不算轻,一身骨头几乎全散架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暗算本皇子?”东方傲忍着浑身的酸疼,爬站起来,用剑指着现场的人,想找出刚才撞他的罪魁祸首,先是指向阎历横和木若昕,但很快就吓得转移方向,朝蓝正司和蓝博恒指去,“蓝正司,你敢暗算本皇子,东方一族绝不会放过你……啊……”
东方傲话还没说完,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袭击,脚底下仿佛有种强烈的喷力,将他喷到顶上,头部和硬邦邦的岩石屋顶撞击,撞得七晕八素,接着又摔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邪门了。
看到东方傲摔得那么惨,木若昕实在忍不住,偷偷笑了下,“噗……”
这摆明了是被人整。
阎历横也暗暗笑了一下,觉得以前枯燥无味的生活变得有趣多了,不用周而复始,每天过着相同的生活。
蓝正司也笑,不是简单的微笑,而是嘲笑,“大皇子,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在这里动武,否则后果很是严重,我想你应该深深体会到了吧。”
东方傲晕在地上躺了很久,直到蓝正司跟他说话,他才能勉强站起来,但还不能站稳,东晃西晃。即便如此,东方傲还是不把蓝正司当回事,依然威逼他,“少啰嗦,把残珠交出来。”
他要尽快拿到残珠,然后离开这个邪门的鬼地方。
“残珠就在你面前,你伸手就可以触及得到。”
“你当本皇子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在我看来,你连三岁孩童都不如。大皇子,你是拿不到残珠的,还是回去想想怎么向帝君解释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吧。”
“蓝正司。”东方傲气得一张脸都绿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蓝正司说的是事情。他动用银甲军和蓝家为敌,还落败而归,父皇定不会轻饶于他。如今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拿到残珠,将功补过。
东方傲还在打残珠的主意,非要得到不可,用发抖的手拿剑指着蓝正司,因为头晕乎乎的,身体晃来晃去,没能指正蓝正司,倒是偏向木若昕的方向去了。
阎历横最不喜欢有人拿利刃指着他心爱的人,东方傲此举已经将他惹怒,双眼金光忽闪,雷电凭空劈下,把东方傲劈得浑身冒烟,头发竖起。
轰隆……雷电之声过后,先是一阵冷寂,接着是一阵爆笑。
“哈哈……”木若昕捧腹大笑,指着冒烟的东方傲,说道:“又是一个南宫辰和南宫华,太有趣了,哈哈……”
但阎历横却一点都不好笑,怒眼冷视东方傲,霸气警告他,“若再敢拿剑指着她,本座定取你性命。”
东方傲只是被电了一下,还有一口气在,阎历横的警告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哪里还敢妄想夺取残珠,能保住一条小命就不错了,待身体能动之后,赶紧离开。
这魔王还真不是‘人’,简直就是神,惹不得。
东方傲走了,木若昕慢慢收住大笑,整理一下心绪,看向阎历横,对他说:“阿横,我们也走吧。”
“嗯。”阎历横话不对,点头应一声就走,可是刚起步,突然感觉前方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挡住,不让他走。
木若昕已经走到了门口,见阎历横还站在原地不动,只好催他,“阿横,你还发什么楞呀?走啦!”
“有人不让我走。”
“有人不让你走,谁?你们吗?”木若昕指着蓝正司和蓝博恒。密室里就只有四个人,除了她和阿横质问,就是蓝正司和蓝博恒,如果真有人拦着,也应该是他们两个。
蓝正司不急不躁,慢慢解释,“我们并未拦着,至于是何原因,那还得看看才知道。”
“看什么?”
阎历横并无任何反应,站着不动,用心去感受这股阻拦他的力量,但感觉不到一点伤害之意。
难道是残珠不让他走?
“阿横,你没事吧?”木若昕回到阎历横身边,有点担心他,甚至以为是那个潜藏得很好的阴魔出来作祟,赶紧握住他的手,把自己清纯之力输送给他,“阿横,有我在,你别担心,我一定不会让阴魔有机会伤害你的。”
阎历横不让木若昕浪费灵力,阻止她,“若昕,与阴魔无关,不必耗费你的灵力。”
“与阴魔无关,那你为什么会这样怪怪的?难道是这个密室的问题?”
“应该是。”
蓝正司也看出了端倪,但脸色却异常难看,诸多担忧都浮现出来。
蓝博恒也是相同的情况,似乎是在害怕。
木若昕不经意间看到蓝正司和蓝博恒两人脸上紧张、害怕的表情,更觉得事情怪异,找他们问个清楚,“蓝正司,你老老实实回答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们怎么了?”
久久之后,蓝博恒才感叹道:“哎……看来冥冥之中只有定数,我们蓝家与残珠的缘分尽了。”
蓝正司也感慨一番,“缘起缘落,本就如此,无论缘分有多深,迟早就会尽的时候。爹,看开一些吧,即使没有残珠,凭蓝家的实力也能立足于江湖。”
“这些道理我懂。正司,这里的事交给你,我出去处理外面的事。这一次内乱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蓝家元气大伤,势必要好好处理才行。”蓝博恒不愿意再待在石室,选择离开。
然而父子两的话,让木若昕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蓝正司,你跟你爹在说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我没听懂,你能解释一下吗?”
蓝正司上前两步,来到阎历横的面前,还是那样的感叹,即使再难受也要强颜欢笑,“魔王尊上果然是个福泽深厚之人,神兵利器在手,神兽相侍左右,残珠愿跟着你,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阎历横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但还是不发一言,细细感应密室里那股无形而又强大的力量:残珠之力。
残珠是灵珠的一小部分,这一小部分都拥有如此强大之力,更何况是一整颗灵珠。
只不过他并没有回玄灵界的打算,要灵珠无用。
木若昕也听明白了一些,很是惊讶,“你的意思是说,残珠要跟阿横。”
“是的。我已经和你们说过,残珠不是死物,而是活物,它愿意跟谁就跟谁,没人能决定得了。残珠既然愿意跟魔王尊上,那我只能尊重它的意愿。”
“残珠想跟阿横走,可是我到现在也没看见那个残珠在哪里啊?阿横,你看到了吗?”
阎历横不回答,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没过一小会,一颗光亮的珍珠便从上空慢慢落下,落入阎历横的手中,光芒更抢。
“这就是残珠吗?明明就是一颗完完整整的珍珠,哪里残了?我看看……”木若昕想把那颗珍珠拿来看看,可是手还没碰到就被弹开了,显然残珠不愿意让她触碰。
“不让看就不让看,我宝贝多的事,不稀罕你,哼。”
阎历横还在研究手中的残珠,可是还没研究出结果来,在玄灵界痛苦的回忆不断涌现,让他难受至极,愤恨之下,将残珠丢掉,冲破前面无形的阻隔,快步走出密室。
他不想要任何跟玄灵界有关的东西。
“阿横,你怎么了?”木若昕见阎历横不对劲,赶紧追出去,早把那颗残珠抛到脑后去了。
这会轮到蓝正司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也出来看看。
所有人都出了密室,残珠也跟着飞出来,停在阎历横身边,不肯离去。
阎历横见到残珠,心里的愤恨更强,气得将它打开,不想见到它,“滚……”
但残珠并不走,死缠着阎历横,阎历横不让它靠得太近,它就离远一点,耐心等待。
木若昕紧握着阎历横的手,其他的不多问,先安抚好他的情绪,“阿横,不要急躁,也不要想太多,把心静下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若昕……”阎历横将木若昕拥抱住,想从她身上找点安慰,好克制心里的愤恨。
“我在,我一直都在呀!没事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就算有事,也有我在你身边。”
“谢谢!”
“我们是夫妻,不用说谢谢!你到底怎么了?”
阎历横情绪稳定之后,把心里的愤恨稍稍压制,道出缘由,“这是灵珠残片,通过它,我感应到玄灵界的存在,想起在玄灵界发生的事,心中悲愤喷涌而出,一时难以控制。”
“灵珠残片,你的意思是说,用它可以去玄灵界咯。阿横,你在玄灵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你现在可以不回答这些问题,等你哪天心情好一点了再跟我说。”
“此事我以后再同你详说。”阎历横并没有当场就回答木若昕的问题,不再逃避现实,勇敢去面对,再次伸出手掌。
残珠见到阎历横伸出手掌了,于是就飞到他的掌心上,可却不敢落下,而是悬浮着,像是在征求意见。
“你若听话,便可跟着本座,如若不然,那便离去。”
得到阎历横这句话,残珠不再悬浮着,而是落到他的手中,决定乖乖听话。
木若昕睁大双眼瞪着阎历横手中的残珠,两手叉腰,对它开骂,“不就是一颗珍珠而已,你拽什么拽?我珍珠多的事,而且都比你大币你亮。”
残珠不理会木若昕,乖巧待在阎历横的手中。
阎历横把残珠收好,显然是要带走的意思,因为要带走,当然要跟主人说一声,“此物本座带走,你可开出一个条件,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本座一定帮你办到。”
蓝正司摇摇头,委婉拒绝,“残珠是自愿跟你走,并不是我赠送于你,你无需当成一桩买卖看待。而且你们夫妻对我有诸多恩情,此生恐怕难以回报,以后若有需要,可尽管来找我。”
“随你。”阎历横可不是那种硬是给人好处的人,蓝正司不要,他也懒得给。
木若昕想了想,从腰间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蓝正司,“这个给你吧。里面是我炼制的丹药,虽然称不上是灵丹妙药,不过也可以治百病,解百毒。”
蓝正司收下了木若昕给的药,“多谢!”
为什么他有一种别离的感觉?感觉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会吗?
“不用客气。本来说好的,只看不拿,结果我们把你们蓝家最重要的东西拿走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是残珠自己的选择,即便是你们不拿,它也会追随你们而去,你无需多想。这只能说蓝家与残珠的缘分尽了。据我所知,四大名家、五大家族都拥有残珠,或许他们的残珠也愿意跟着你们,你们可以去找一找。”
蓝正司刚说完,阎历横就出言反驳,“不必。”他又不想回玄灵界,找残珠干嘛?
除非老天爷要他回去。
木若昕知道阎历横的心里在想什么,尊重他的决定,天真无邪地笑着,幽默说道:“这样做的话,我们岂不是要跟四大名家,五大家族为敌?我们的敌人已经很多了,这样搞下去,恐怕全天下都成我们的敌人了。”
“抱歉,是我考虑欠抽,你们就当我们刚才的话没说过。”
“没关系,一切随缘,如果有缘,自然会遇到。”
话到这里,就应该是道别了,可是蓝正司却不愿意道别,心中满是不舍,突然想起一件事,决定用这件事暂时留住他们,“若昕,过几日叶家会举行一次炼丹大赛,你于炼丹一术颇有成就,不知可有兴趣参赛?”
“赢了有什么奖励?有多少金银珠宝?”木若昕反问回去,首先关心的是奖励的事。
没奖的事她才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