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俅这个大色狼正要向阿瑜扑来,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阿瑜赶忙往旁边一闪,虽然躲过王俅扑过来的身体,却没有逃脱他的魔爪。
他一把抓住阿瑜的裙角,整个人就要把阿瑜搂住,阿瑜拿头往他怀里一撞,王俅一没留神就被她撞倒在床上。
可是,色心不减的王俅马上又站起身来,继续向阿瑜扑过来。而阿瑜借着这个时机随手抓起桌上的砚台当作武器,就朝他的脑袋上重重一敲。
砚台虽不算重,但也是石头一块,用力一敲也是很疼的。
王俅痛叫一声,赶紧捂住头,阿瑜马上像惊慌失措的小鹿一般就往外跑。
而王俅呆在屋里,捂住头痛骂道:“小贱人,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
阿瑜几乎是一口气跑回家的,原先在电视里面看过那种无耻的财主恶霸,以为那都是骗人的,为了剧情需要故意渲染夸张,却没有想到在这个世上还真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阿瑜回到家后,心里面还像是揣着一面小鼔,咚咚咚的响个不停。
恰好前一阵子书院进行武测试,大家都累了好几天,学监大人觉得学子们很刻苦,这才心情大悦的放大家一天假。
陈锦鲲一听到放假,马上想也不想就赶回来。可到叫花街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阿瑜的人影,直到回到家中,才看到阿瑜惊慌失措的躺在床上。
“阿瑜,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陈锦鲲关心的摸摸阿瑜的额头,看看她有没有发烧。
可是,阿瑜惊恐的一缩身子。刚才的那一幕还时刻盘旋在她的脑海里,现在任何人靠近她,她都本能的有一种恐惧。
“啊,是你?你怎么来了?”在看到是陈锦鲲之后,阿瑜才放下悬着的半颗心,语气带着几分惊讶的问道。
陈锦鲲笑着对阿瑜说:“夫子放一天假,我特意跑回来看看你。”
“只放一天假,还跑来跑去,你不嫌累得慌?”阿瑜嗔怪道。
陈锦鲲却憨憨的一笑,“不累,能见到阿瑜一面我就很开心,怎么会觉得累?”
好久不见陈锦鲲,不知道他的学问长没长进,但这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
陈锦鲲仔细看了阿瑜一眼,确定她没事才又问道:“阿瑜,我刚才在叫花街听说最近出了许多事。”
阿瑜不想陈锦鲲担心,便安慰他说:“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没有什么大问题。”
“都被地痞找上门来,连食材都跟我们抢,还叫做小事?”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已经全部解决了。”
可是陈锦鲲似乎不太相信,“解决?怎么解决的?”
阿珍就把自己找上唐府,又跟县城两大富豪合作的事情告诉陈锦鲲。
陈锦鲲听完,有几分不解的问:“阿瑜,你既然要寻找人合作,为什么不直接找唐老太太,至少她一心想笼络你,却偏偏要找不相识的那两个人呢?”
“唐老太太是想笼络我,但她只是想把我当作棋子,若是跟她合作,只怕叫花街不再是叫花街,而是她掌控的生财工具而已。可是,跟刘心源和方坤合作就不一样了,我只是拿一成股份给他们而已,至少可以让他们不再跟叫花街作对,而且也可以让叫花街的生意在渝县其他的地方发展。”
“原来如此。”陈锦鲲这才听明白,他转过目光温柔的看向阿瑜,“真没想到我才离开数月,你已经把这条街做得这样繁华。陈家的生意能做得这样大,爹娘的生活能变得这样好,多亏有你。”
陈锦鲲情不自禁的夸赞阿瑜,却也是这英俊少年的肺腑心声。
书院的生活寂寞无聊,除了每天刻苦读书,陈锦鲲就喜欢独自坐在树林,或是看看书,或是沉思片刻,每回总是会想起阿瑜。
听到树林中一片片树叶沙沙落下的声音,就会想起阿瑜甜美的声音;看到树荫婀娜多姿的影子,就会想起阿瑜美丽的身影。
每当自己思念阿瑜时,陈锦鲲就会到树林深处削着一支木头做的发簪。那是陈锦鲲用树林中的一段檀香木树枝削的,从一人手指那样粗慢慢的削成一支发簪那样细,最后终于见雏形。他还用小刀在发簪一头雕了一只可爱的小鸟。
到今天,这支簪子终于做完,陈锦鲲想亲自戴在阿瑜的头上。
他看着阿瑜,脸涨得通红,半天才缓缓说:“你为什么也不买一件像样的首饰?你为陈家置下了这样大的一片家业,生意做得这样大,也不知道拾掇拾掇?”
阿瑜转过脸来看向他,打趣说:“怎么,嫌我穿戴得不漂亮?”
“怎么会?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
“你们书院的夫子是教什么的?数月不见,嘴巴越来越甜。”阿瑜打着玩笑说。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陈锦鲲低下头,把藏在身上的那根木头发簪拿出来,不好意思的说,“阿瑜,你如今将生意做得这样大,还瞧得上我做的这支发簪吗?”
前世的阿瑜因为工作忙,一直留着职业女性喜欢留的干练短发,从她念书起,头发就一直没有长长过。没想到穿越这一世,天天梳个头就要发半天功夫,阿瑜怕麻烦,每天就用根发簪松松的盘起,那发簪还是自己原来住在村里随便弄的。
现在叫花街的生意好了,阿瑜也就比以前注意一点形象了。但她不是不愿意在这种事上花费太多的精力,只是用根发带把头发系起来,又松松的挽个发髻而已。
看到阿瑜头上还是原来那根木簪,陈锦鲲犹豫一会儿,才拿出自己手中的发簪:“阿瑜,这个我送给你。”
阿瑜看到那发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原来你在书院天天上课,就做着这个?”阿瑜取笑道。
陈锦鲲脸一红:“每次我想你的时候就给做的,阿瑜,你该不是现在日子好了,看不上我做的木头簪子吗?”
阿瑜白了他一眼,“金银不过是俗物,挽头发的只要能用就行,金的银的或是木头的,有什么重要?”
陈锦鲲一听,在心里面笑了,这证明自己的阿瑜还是那个阿瑜,不管赚多少钱,始终还是那个不奢侈铺张的阿瑜。
“阿瑜,我给你戴上!”说话间,陈锦鲲已经把发簪轻轻的插在阿瑜的头上。
眼前的少女并没有因为一支略显寒酸的发簪而显得俗气,反倒在乌黑的发丝间横插这样的发簪,晚添几分活泼可爱。
这就是她的阿瑜,无论何时,都是那样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