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嘉酒店是张氏集团的人和客户谈生意的时候必去的酒店。
因为消费的钱只需要记账上就可以了,每个月的月末财务部都会进行清算报销。
张雪莲就是因为这个漏洞,才打着张诗雅的旗号,在酒店里随意吃喝。
“姐,你怕什么?反正又不是花你的钱。”见张雪莲还有些犹豫,张富宽继续怂恿着。
“以前张家那些亲戚可没少以公干的名义在酒店里吃喝,你不过就去了几次而已,能有什么,这账上可不差你的几千块钱。”
这句话正好说到张雪莲的心坎里去了,张雪莲又露出了一副占便宜的小人模样。
“说的也是,不吃白不吃,反正诗雅也不管我了,我干嘛亏待自己,去把腾腾他们叫起来,咱们下馆子去。”
江州市临远区唐河镇田家村,这个村子还是一样的落后和贫穷。
此时一家人正堵在田珍的家门外,高声呐喊着,将他们家的小院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滚出大田村!”
“滚出大田村!”
“滚出大田村!”
田珍抱着田乐站在院子里,无助地看着面前的村民,只能默默抹着眼泪。
“田珍,要我说你就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走吧,如今这种情况,就算你强行留下来,也不会好过的。”村长语重心长的说着。
“村长,我是真的没有地方去,除了这个院子我什么都没有,求求你也求求大家,就让我留下来吧。”田珍哭着开口道。
“想得美,你留下来,我们还不都得被你咒死,你就是一个扫把星,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就是,先是克死了你丈夫,又把你你儿子克傻了,现在连你弟弟都被你克的出了车祸,你说你下一个要克谁?”
“谁和她离得近克谁呗,要不把她赶走,咱们村子里的人早晚都得死在她手上。”
院子里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眼下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尽办法把田珍赶出去。
“不是的,我弟弟和我男人都是意外,不是我,我没有克他们……”
田珍哭得都快断气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安慰她。
“那怎么这么巧,所有的意外都摊到你头上去了,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他们就是你活活克死的。”一个胖女人刻薄的说着。
“我没有……”田珍拼命的摇着头。
“还说没有,之前你不是在人家家里当保姆当的好好的吗?怎么鼻青脸肿的回来了?我看就是你克到人家,人家才把你辞退了吧?”胖女人继续说着。
“还有这回事儿呢,什么情况?快说说。”众人听到这句话,纷纷将目光放在了胖女人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打探的意味。
“我那天出去摘豆子,正好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回来,头上还包着一块方巾。”
“我走过去一看,差点没给我吓死,她脸上全都是被人打出来的痕迹,你说的是好端端的人家干嘛打她呀?”
胖女人宛若一个长舌妇一样,叽叽喳喳的说着。
“不是的,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田珍哭诉着,她想解释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不是这样,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女人逼问道。
“别和他废话了,咱们进去直接把她房子给砸了,把她扔到村子外面去,看她还怎么住这儿。”一个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开口说道。
因为他家住在田珍家的附近,所以就显得格外的着急,生怕会被田珍克出什么事儿来。
“不要,不要砸我的房子,这是我男人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了。”
田珍听到这句话赶紧站起身来,挡在了屋子前面,可是眼下却没有一个人肯听她的话。
“来两个人把她拉到一边去,省得她碍事,今天咱们必须把这个扫把星清出去。”胖女人指着田珍说道。
胖女人刚说完,立刻走过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将田珍架了起来。
田珍就算再有力气,也不如两个天天干农活的成年男人,她就这样硬生生的被他们拖出去了好几米。
“放开我妈妈,放开我妈妈……”田乐看到眼睛的场景都快吓傻了,他拼了命的用手打着拉田珍的男人。
“小兔崽子一边去。”男人轻轻一推,田乐便摔倒在了地上。
“别伤害我儿子,你们别动我儿子。”田珍大声的哭喊着。
她想要伸手把田乐拉起来,可是那两个男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然后把这个院子一把火给烧了,这扫把星没有寄居所,自然就扣不上我们头上来了。”胖女人指挥着在场的村民。
“你们出去,出去!”田乐从地上爬起来,试图阻止的他们,却被狂躁的村民再次推了出去。
“别烧我们家的房子,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不是扫把星,真是不是。”
田珍硬生生的扒着门框,努力的不让他们把自己拖走。
也许是眼前的场景刺激了她,田珍潜藏的力量突然爆发了出来。
她挣脱开架着自己的两个男人,拼了命的朝房间冲了过去,强大的冲击力,将那些试图放火的人全都撞到了地上。
“既然她真的不识抬举,干脆把她也直接烧死算了,这样一了百了,大家都安心。”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提出了这个建议,不过这个建议很快就迎来了大家的附和。
“她不愿意走,就把她推房间里去,让她和这个房子一起去找她男人吧。”
这一刻,田珍才感受到了真正的无助,她分不清都是谁的手,只感觉这些手一步一步的将她推入了深渊。
她试图想要反抗,可是自己的力量却如同飞蛾一样渺小,最终在狂风暴雨之下被卷入了死亡的彼岸。
“妈妈……妈妈……”
四周一片嘈杂,田珍唯一能够听到的就是田乐的叫喊声,她的孩子还那么小,她不能没有自己。
田珍想要冲出去,可是这些人却一点机会都不给她,房门被慢慢关上,周围的黑暗加阳光一点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