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莲没说过林风,心里正憋着一口气,她趁林风和张诗雅都回了楼上,将气全都撒在了田珍头上。
一会儿让她倒洗脚水,一会儿让她削水果,变着法的找不痛快。
田珍尽量赔着笑脸,每一样都做到无可挑剔。
可是张雪莲没有地方找茬,心里就更不痛快了,她气呼呼的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林风刚回到房间,就看到张诗雅穿着睡衣坐在床头敲打着电脑?
修长的美腿随意的搭在床上,细削光滑,妖娆无比。
林风顿时愣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张诗雅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林风,笑了笑开口道,“不是说好了,我睡这个房间吗?”
“那个……还是你睡主卧吧。”林风抿了抿嘴,将头扭到了一旁,有些心虚道。
“不用了,来回折腾太麻烦了,而且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张诗雅悠然一笑。
“在忙什么。”林风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张诗雅。
“最近公司的资金运转出了点问题,祖母原本想在银行贷款,可是却贷不出钱来。”
“查清楚原因了吗?”林风皱眉。
银行贷款对一家银行来说并不算什么为难的事情,更何况张家在江州市多年这些人脉还是有的,怎么会一点钱都贷不出来。
“没有。”张诗雅摇了摇头,“现在公司里的人都在为钱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人去在意这个问题。”
林风的眼皮轻轻阖动着,事出反常必有妖,张家的事情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林氏集团的人这些日子没少对万宁公司进行试探,这次增加的事情应该也是他们的杰作。
他们大概是想利用这件事情探探张家的深浅,看看万年公司背后的人。
林风原本正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没有想到第二天,张家老太君便带着张家一帮子人来了碧水庄园。
这可真是稀客,林风还以为自己将她气走之后,短时间内她是不会再来了,没想到这老太太还挺倔强。
田珍这是第一次招待这么多人,他们一个要茶一个要咖啡的,把田珍忙得晕头转向。
“诗雅,你最近可是挺阔气啊,不仅买了别墅还请了保姆,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把你的车给换了?”张诗妍酸道。
“请保姆是因为我妈的脚崴了,得找个人照顾她。”张诗雅解释道。
“你那傻子老公不是在家呢,哪里还用请保姆?”
“这么大的地方,林风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呦,看不出来,你和那傻子的感情培养的还挺好。”张诗妍阴阳怪气地说道。
前几天老太太在碧水庄园差点气昏的事儿,张诗妍都已经听说了,她就是故意这么说,想让老太太找张诗雅的晦气。
“堂姐对我的家事很感兴趣?”张诗雅不答反问。
“谁对你感兴趣了,真是自恋。”张诗妍急忙否认道。
“行了,这些闲话一会儿再说,我今天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的。”张家老太君摆出一副和蔼的面孔,看着张诗雅。
“祖母有话请说。”张诗雅将目光放在了张家老太君身上。
“最近公司里的财政状况你也清楚,我就不和你多说了。”张家老太君满脸愁容。
“既然银行贷不出钱来,我们就得想别的办法,不然资金链就彻底断了。”
“祖母这么说,莫不是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张诗雅疑惑道。
“办法是不算什么好办法,不过若是你同意,也能帮我们张家渡过难关。”
“祖母说就是了,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而为。”
“祖母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昨晚上我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收拾出来了,打算卖出去换些现金,大伯和二伯家也会做出相应的贡献。”老太太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刚买了别墅,手头上也没有这么多闲钱,所以我想着,你能不能把这别墅暂时租出去,也好回笼一些资金,供公司周转。”
张雪莲原本在旁边听得昏昏入睡,可是一听道别墅这两个字,她立刻警醒了起来。
“妈,这怎么行,这别墅我们还没住几天呢,怎么就要租出去。”
“只是租出去而已,我又没说让你们卖掉,这点牺牲你们都不愿意。”老太太有些不悦。
林风动了动眼皮,曲忧别墅在碧水庄园中是顶级的存在,是江州市人人心驰神往的地方。
虽然萧家规定这别墅只卖不租,可是并没有限定户主怎么处理这房子。
这倒不是萧家的疏忽,而是他们觉得能买得起这别墅的人自然不会差钱。
老太太想钻这个空子倒不是不可,就这样把别墅租出去的确能赚到不少钱。
可是,曲忧别墅的买家怕是也会遭到前所未有的嘲笑。
买了别墅再租出去,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吃饱撑的嘛,说不定还会因此得罪萧家。
张雪莲当然想不到这上面去,她只是不想自己刚猪热乎的地方就騰给别人。
“妈,我们都已经把原来的房子都卖了,您让我们搬出去,我们住哪儿啊?”
“你们可以先搬到老宅子去,和我一起住几天,至于某些人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
张家老太太口中的某些人自然是林风,那日林风的羞辱她还犹在心头,这口恶气出了,她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所以就算自己能允许张诗雅母女搬过去,也绝对容不下林风。
张雪莲虽然还是不大情愿,但她说不过老太太,只能将希望放在张诗雅身上。
“祖母,这件事情我需要考虑一下。”张诗雅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张诗雅,你刚才答应的那么爽快,怎么一说到把别墅租出去,就不愿意了。”张诗妍嘲讽道。
“我看你根本就不把张家放在心上,只考虑自己那点蝇头小利。”
张诗雅没有在意张诗妍的话,她一本正经地对老太太说道。
“祖母,这件事情你需要征求林风的意见,这房子是他的,自然由他决定。”
田珍在旁边奉茶的时候,正好听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