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她感觉到一股诡异恐怖的气息,正在其中肆虐流转,破坏着已经渐渐修复的肌肉。所以想要恢复这道伤口,普通的灵药根本无效。甚至,她的身上的紫血效果也不大,唯有心头血,可以一用。
检查完他的伤口之后,她慢慢走回他面前,抬眼静静的看着他。嘴边扬起一抹温柔之极的笑,然后抬手招出小银针。
苏莫璃当然知道她想干什么,所以小银针刚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伸手握住了它。
“小衣,为师不是故意的!”他望着她的眼神温柔到了极点,也后怕到了极点:“没有记忆的为师,虽然知道你我的约定,但并没有那般深刻的体验,之所以那么努力的想要恢复记忆,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再犯傻。不想再发生,儒家酒馆外的那一幕。所以,请不要责怪为师了好么?”
冉衣嘴边的笑依旧温柔,只是看着他的眼眸却没有什么温度:“我这不是没有责怪你么,只是想给你疗伤而已!”
“小衣!”
苏莫离一把将她搂入怀里,痛苦地叹息一声:“为师错了,对不起,原谅为师一次好吗?为师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为师身上的伤是自找的,不用你医,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它就会慢慢恢复的。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冉衣没有说话,只是趴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血腥味,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绝不会希望对方受一点伤,更不会希望对方为你受任何一点伤。
苏莫离明白,但是没有记忆的苏莫离却不明白。
冉衣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放开我吧,我不会用自己的心头血治你,我要回混沌空间,去给你炼药。”
他听她这般说,才猛然松了口气,松开她之后,看着她的脸蛋一个劲的傻笑。笑的时候,不自觉的抖动肩膀,于是又扯到了身后的伤口,顿时笑容一僵,紧接着便不管背后的疼痛,笑得越发开怀起来。
冉衣实在懒得多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想要联系自己的混沌空间,却发现并不行。
“放我出去吧,不然我回不了自己的空间。”
苏莫离却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略微尴尬地说:“我们现在还在西漠当中,三年前,西漠之变并未发生,为师没有浪费一滴心头血在西漠结界上,所以西漠鬼葬还在继续。为师身上的伤,大多是和清君打斗的时候留下的。不出所料,他眼下正在外面候着呢!”
冉衣:……
所以说,苏莫离的坑货属性,从来未变!
她翻了个白眼,一脸嘲讽:“那现在该怎么办?干脆还是用我的心头血吧!”
“别,咱们可以等,不出几个月,咱们就能在西漠横着走了!”这话是躲在窗户外面听墙角的摩天说的。
苏莫离被他一点,忽然也想起一件事来,拉过冉衣白嫩细长的小手,将她拖到了小楼外面,指着小岛上半空中一只金黄。色的鸡说:“你家小三若是醒了,以它那时的等阶,它就是整个西漠魔尸的克星。”
冉衣:……
魔尸对上金乌,好像真的没有半点胜算啊!
嘶!
不过,等小三醒来起码要过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苏莫离背后的伤虽然死不了人,但这样天天熬着,她看着心疼啊!
她甩开苏莫离的手,走到那只缩在墙角,极力表示自己不存在的黑凤。这家伙变成老鼠躲进她的戒指空间从云荒境出来之后,就被变成蓝泽猫的苏莫离叼了出来。然后,躲进了苏莫离的这个随身空间中。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和逆天改命之前那样,将一储物袋的灵药送给她。
而且,她和他之间还没有正式的见过面,就连他给木子染吸魔血,都是配合苏莫离,悄悄的弄的。也就是说,苏莫离有意的改变了很多过程,但结局和之前差不多。
她走到黑凤面前蹲下,勾起嘴角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摩天!”
“额!”摩天一愣,理了理身上黑的发亮的羽毛,摆出自己认为最好看的姿势:“你找我有事!”
看着他忽然开屏,把自己弄的跟求偶的黑孔雀一样,冉衣忍不住一脸抽搐。不过,随即她就稳住了自己的心绪,伸出白嫩的手指,指着还在半空中默默进化的小三。
“你觉的那只金乌怎么样?”
摩天微微一愣,抬眼的一瞬间,那双暗红的鸟眸中就露出了无限痴迷之色:“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一只鸡!”
冉衣:……
她轻咳了一声,忍不住提点:“那是一只金乌!”
摩天依旧痴迷的看着小三,嘴角流下了一条可疑的白线:“不知道它是公的母的,我要和它生金凤凰!”
冉衣:……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她扶额,用力压下自己心里的烦躁,慢慢的调节自己已经有些扭曲的面容,然后对他露出一抹极温柔的笑:“小三可是我的灵。宠。,你要想和她在一起,那就要先过我这关哦!”
摩天也不是笨蛋,她都这么说了,意思已经很明显。他也很上道,收回望着小三的视线后,就问她:“你想要我怎么做?”
冉衣见他如此上道,本来被苏莫离搞的有些阴郁的心情,便又好了起来,伸出手掌放在摩天面前,脸上依旧是温柔如水的笑:“把你在云荒境中收集的灵药,都给我交出来!”
摩天一听是这个,立即就张开鸟嘴,吐出来一只储物袋,正是以前那一只。不过,怎么是从嘴。巴里吐出来的?
冉衣一脸嫌弃的掐起储物袋的拉绳,极不情愿的收进储物手镯中。结果她才收好打算站起来,去戒指空间里好好炼上一炉丹药。摩天就笑嘻嘻的说:“呀,聘礼你已经收下了,那小三就是我老婆了,你可能反悔噢!”
冉衣:……
毫不犹豫的招出已经变大的小银针,砰的一下砸在它的鸟头上。
“老娘什么时候说过,这是聘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