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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红楼之贾敏很嚣张 > 红楼之贾敏很嚣张_40
  白家母子坐着说了好半日的话,又用过午膳,顽过一阵,才起身告辞。临走时,白瑾仍有些恋恋不舍。林砆、林碀自是不舍的,林硕林砎都大了,倒还稳重些,黛玉也坐在贾敏怀里向两人挥手。
  贾敏抱着黛玉将客人送到内院门口,见白家母子上了车,放回到房里。
  等送走客人,贾敏才将今日得的礼物一一拿给林如海看,林砆得的匕首锋利的很,自然是由林如海收起来,林砆还因此不高兴。不过他年幼得很,再怎么也不能将这样的东西给他顽,他也是无法,小小不乐一会子也撂开了。
  贾敏又笑说凭谁得的东西再多,也比不上咱们家玉儿。林如海忙问此话怎讲,待见了极北白熊皮子,极北白狐皮子,林如海点头而笑道:这两样东西倒是极配咱们玉儿,其他雀金呢、凫靥裘虽好,却不如这极北白熊又暖和又好。只这只白熊极大,整张的皮子现在裁了给玉儿做大氅,太也浪费了些。这样的东西可遇不可求,又谁年年去极北之地打白熊去?做了这张却不知道何年何月有第二张了。
  贾敏笑道:左右玉儿的披风年年做新的,这整张的极北白熊皮难得,等玉儿大些,身量长上来做刚刚好,现在又慌什么?林如海听了点头称是。
  次日林家就从苏州启程,赶在元宵之前到扬州,过了元宵节,林如海上班、林硕、林砎上学,连黛玉都继续开课不必记述。
  却说贾敏刚刚回到扬州,便收到了贾母的来信,原来元春已经学了两年的规矩,今年便要进宫参选。又说珠儿和李家小姐的日子已经定下了,定在今年五月里,石榴花开的时节,寓意多子多福。
  信中,贾母对贾敏不在京中十分遗憾。信中说凭现在姑老爷的权势和体面,若是贾敏在京中,自然可以帮衬元春一二。贾母在信中又说:王夫人给珠儿挑的两个房里人自己不是很满意,不过自己年纪一天天大了,由得太太作主罢了。
  贾敏展信看了,心中五味陈杂。元春竟还是一脚踏上前世一样的道路,想到前世元春结局,贾敏感叹得很。又见贾珠成亲之前,房里放了两个房里人,贾敏更是不知该如何形容。
  珠儿身体底子本就比琏儿差一大截,二哥哥逼贾珠上进太过严厉了些,如今只怕越发不如了。加上现在放两个房里人并以后娶了李家的小姐,三处应付,贾珠前世便是因此身体竟是一日不如一日,就此没了。
  贾敏略思忖会子,到底不忍,提笔写信说:京中多少书香门第三十之前无子都不纳妾,并没有成亲前放屋里人的规矩,咱们家里大可以改了这条。元丫头品格端方,大可以结一门好亲将来好帮衬珠儿、宝玉,又何必送到宫里。写完,又细细改了两遍,使语气尽量温和。改完誊抄一遍,又打点了贾珠成婚的礼物并一封写给二嫂子的书信,命人送到京中去。
  粤语之后,贾母听说江南来了信,忙命人送上来。展开看时,却越越看越不喜欢了,哪里有听说来信之时的兴高采烈。
  原来她认定元春生于大年初一是大有造化的,又生得那样模样才华,是自己打小抱在身边教养的,什么贵人配不得?自然是要送入宫中搏一个滔天富贵的。她原以为自己女儿现在有了身份体面,自然该当帮衬嫡亲的侄女一把,虽然隔得远,也该打点几套时新的衣裳头面并吉利话送来。哪知自己嫡亲的女儿竟是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让她如何喜欢?
  再说珠儿两个房里人自己虽然不喜欢,但也没有贾敏说的那样严重起来。将来他们不好了发卖了再挑新的也使得,贾家祖上皆是如此,何必改了规矩。
  王夫人展信看时,见了贾敏给贾珠打点的贺礼是极用心的上好的,她又知道林家如今的权势,和林家交好有自己的好处,倒没觉什么不妥。只贾敏并不看好元春搏皇城之中的前程,看完心中又是不喜。
  自林如海再次连升之后,王夫人原本打定主意和贾敏修好,便是不为自己,也有珠儿宝玉的好处,谁知道贾敏竟然这样阻挠元春前程起来。王夫人心想:她定是怕元丫头在宫中得了意,自己越过她去,便撂开贾敏来信,越发认真打点元春备选之事。
  贾府行事,哪里是贾敏一封信能劝得住的。元春依旧入宫参选。贾家和镇国公牛家交好,宫中不设后位,牛家嫡长女现在位列贵妃,最是体面。元春有这样一位贵妃娘娘帮衬,凭元春的品貌本事,不怕不能出头。等贾敏再接到贾家的信时,果然元春已经入宫当了牛贵妃宫里的女史,合前世一样。
  贾珠已经定了日子,贾琏却连亲都没说定,贾赦觉得又被二房压了一头,心中不喜。东院里头,见了贾琏,贾赦好一通抱怨:“好好的已经中了秀才,怎么又不考了?认真读几年,中个举人,不求你更进一步中进士,再给你捐个官儿也体面。”
  贾琏却道:“要举人何难,儿子今年就挣一个回来。”
  贾赦听了将信将疑的看着贾琏,哼道:“凭你,哪来那样的本事。”
  原来贾琏去岁南下小比,虽然也得了个秀才,名次却靠后得很。贾琏日日勤勉,不想只金陵一地,就这许多学子在自己之上。他下场时不过14岁,中了秀才已是不凡,却因少年气傲,自恃高了些,竟一时难以接受。
  考完试到林家拜访,林如海见他中了秀才还闷闷不乐,还开导指点他一番。恰巧这日白乐水来访,见贾琏只得一般武师指点,武艺算是平平,但根骨倒好,便指点了几句。白乐水可是白家之主,宗师风范,武林中人得他点拨,只怕皆是终身受益,何况贾琏。贾琏听了白乐水指点,竟如醍醐灌顶一般觉得若有所悟,和平日师傅教的大不相同,又高明的很。心中感叹,这些年自己竟是白学了骑射。
  白乐水见贾琏根骨佳,悟性也好,所以捡实用容易领悟的提点了好些。贾琏一一记下了,却一时半会儿領悟不透彻。
  邬家送给林如海的小厮实则是白乐水的徒弟,白乐水走后,贾琏悟到什么都问他,于武艺一道的长进,已经和离京时不可同日而语。可惜父亲有命,贾琏不能长期住在江南,在林家住了月余,便恋恋不舍的启程回京。
  回到京中之后,原本教贾琏的骑射师傅已经落在他后头,骑射拳脚都不是贾琏对手了。骑射师傅惭愧得很,自己请了辞,贾琏还因此被贾赦责罚了一顿。原本方先生给贾琏启蒙时,不但教贾琏学问,亦教做人道理,贾琏如今是深明尊师重道的,丝毫没有不敬骑射师傅,两人切磋也是贾琏再三说好点到为止,骑射师傅也是输得心服口服的。只贾赦不管这些,责怪贾琏如今大了,打跑了师傅,贾琏亦是有缘无处诉。
  但从此之后,贾琏便生出了考武举的主意。贾赦自己不上进,儿子十四岁中秀才他已觉得脸上与有荣焉,哪里舍得半途而废,是以父子两个又险些争执起来。
  武夫人听了,忙赶来劝说道:“琏儿要考武举,老爷拦着什么?又不是什么不上进的坏事,老爷这样咋呼起来,外人听了还以为我们琏儿不上进呢。”
  贾赦嘀咕道:“读书好好的,秀才也中了,眼看就能说一门好亲,半途而废岂不可惜?你素日是个好的,怎么今日也不知道好坏起来?”
  武夫人听了,屏退四处下人,只留自己夫妻父子三个,方先对贾琏说:“琏儿,你如今也大了,也长进了,我今日的话,你只听一耳朵,凭谁不能告诉,烂在肚子里头也不许说出去,不许找人理论,你能做到否?能做到,今日这话,我就让你知道,若是做不到,你现下就出去,我只同你父亲说。”
  贾琏见母亲说得严肃,哪里肯离开,百般点头应承,说自己定能做到。
  武夫人方转头对贾赦说:“我进门之后,管着老爷的名帖、印章,拘着东院一干人等,咱们院儿里没什么大事。但是琏儿生母去了之后,我进门之前这几年,老爷的名帖可没少流出去,府上有些包揽诉讼、重利盘剥的事,老爷一点子好处没得,正紧论起来,过错还落在老爷的头上呢。”
  听到这里,贾琏未怒,贾赦先坐不住了,要去找贾政理论。只还没出门被武太太劝住了,方继续道:“我进门这些年,前儿这些事,也算摸清楚了,好在老爷头上现在没担着人命。后来那边行事越发胆大妄为,连为一点子利钱,逼出人命都有的,不是老爷的名头,论理也不与咱们相干了。
  只老爷是一家之主,再是不知情,也有治家不严的罪过。如今老太太偏心宝玉,自不会料理那边的事,现在咱们府上权势依然,不会有什么错处。但保不齐将来被人揭发,一旦事情闹起来,这府上谁能落得了好?”
  贾赦听了,早不知如何是好了,便问武夫人有什么主意。武夫人接着说:“所以我不阻挠琏儿考武举,二太太那头再多错处,和琏儿他们下一代不相干。琏儿若是中了武举,越发寻个外放从军更好。就算将来府上之事怎么爆发出来,琏儿也是清清白白在外的,咱们就这一个儿子,先将他和府上这些事摘干净,凭琏儿现在也算文武双全了,不愁将来不能自己搏个前程。
  留在家里科第入仕自然是好,我何尝不喜欢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守在一处?但是一旦二太太那头的事爆发,连累了咱们琏儿,只怕我和老爷都后悔不及。至于琏儿说亲之事,若是能寻一门好亲,愿意等琏儿几年当然是好,若是不能,凭琏儿本事品貌,迟几年就娶不上媳妇不成?依我说,咱们自是先保住琏儿不被连累要紧。”
  贾琏听完瞠目结舌,二婶子平日菩萨样人,不想做出这许多令人乍舌的事情来。想到母亲为自己筹算,又感激得很。
  贾赦听了十分有理,虽然他以贾琏为荣,舍不得他远行,倒也不阻拦了。一家三口商议妥当,贾琏准备参加武举,而贾赦自寻了法子先抹平了前些年自己名帖印章管得不紧时,沾上的那些事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贾琏参加小比应该是林家回苏州过年之前,林家和白家重逢之后,这里用插叙交代一下吧。毕竟顺序写的话,又是一大章,这样交代小半章就完了。再过一年,林如海又要进京述职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大家可能已经看出来两个弟弟走正宗的武林路线,而不仅仅是学些骑射了。一来弟弟是文写到一半,大纲加上去的,本来就没安排好以后的发展方向,所以灵活性大,二来,这样的发展道路我觉得挺好的,既然要写姐控,自然是打得了任何人还打得了姐夫的姐控。娘家的哥哥入阁拜相,弟弟武功高强,谁还欺负得了妹妹。
  嗷呜,我发现最大的妹控原来是我自己。这篇文已经放飞得收不住了,让我飞得更高,飞得更高~嗷~嗷~感谢: 阿七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229 01: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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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15.15
  过了元日,日子过得飞快。这年端午,做完砆哥儿、碀哥儿的生日,砆哥儿便生了好大一场的病。想到前世三岁之后一并没了的礞哥儿,直吓得贾敏花容失色。不成想双生子竟如有感应一般,砆哥儿将将病了,碀哥儿就哭个不停,只过两个时辰,碀哥儿也病了。
  家中兵荒马乱的忙了两日,遍请扬州名医也是说不出个准话,黛玉的白玉珠给哥儿两个戴上也是不中用。林如海吓得赶紧派人去苏州接楚神医。可是楚神医却不在家,家中小童说师傅去小蓬莱会友去了。
  若是换作去岁,林家人谁知道小蓬莱是哪里?今时却是不同,林如海派去苏州接楚神医的,正好有研墨送来的小厮,实则是白乐水的徒弟白清。白清立马就登了船回小蓬莱。岗哨上师兄问他怎么回来了,白清只说找师傅有急事,师兄也不拦他,白清一路急急问师傅在何处,到了后山一座凉亭上,师傅果然和楚神医在下棋论道。
  白乐水听说林家砆哥儿、碀哥儿病了,哪里还耽误得?立马就亲自送楚神医来林家,白太太和白瑾也是一起来了。
  楚神医也不多说,也不寒暄,来了便说先看病人要紧,由林如海领着进了两个哥儿的房间。只见两个哥儿并排睡着,虽然年幼,脸上神色看起来却极为痛苦。楚神医先给两个哥儿分别诊了脉,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抬起头来,神色严肃的看着何大夫。
  何大夫是楚神医的弟子,医术也是不凡,砆哥儿和碀哥儿生病那日起,便一直在替两个哥儿诊治照料。
  楚神医问何大夫:“子岑怎么看?”
  何大夫见师傅问,恭恭敬敬的说:“两个哥儿气血阻滞,行到心脉处就阻滞不畅,看起来不像生病,倒像内伤。我仔细检查过两位哥儿的身子,并无何处受过外伤,问了林太太,又说哥儿并无摔着碰着,是以徒儿诊治不出哥儿是何病症,只按气血阻滞的治法开了几剂温和的行气药,又在几处要穴施了几套浅针。我怕药物针法去猛了哥儿太小了受不住,去得温和了,哥儿病情又无大的改善,如今师傅来了,想必哥儿是有救了。”
  楚神医听了点了点头说和自己一般结论,又说何大夫处置十分得当。白玉珠可治许多弱症,亦可解毒,只对内脏受损效验甚微,所以白玉珠对林家女公子效用甚佳,对两个哥儿却是无用。
  林如海听了心中大惊,忙问:“楚神医说来凶险得很,不知犬子之伤,可有别法?”贾敏在屏风后头听了也是出了一身冷汗。黛玉听了却坐不住了,从贾敏怀中滑下来,走到外间看弟弟。黛玉不过四岁多,倒不用避男女之嫌。
  楚神医抬头道:“若是在别处,我只怕也无良策,只现在却有七成把握。”
  林如海和贾敏听了,悬着的心些许放了下来,林如海自请楚神医全力施为。不想楚神医却摇头道:“若是成年人遇到如此症候,自己只需施针灸之法打通病人阻滞的心脉,再服用汤药便可痊愈。林家两位公子太过年幼,强行施针只怕受不住。”
  贾敏在屏风后头听了又是一惊,身旁茶杯被拂到地上,倒打断了楚神医的话。楚神医看了屏风一眼,接着道:“林太太莫慌,若是平日老夫施针是无把握,今日却不同。”听转身又对白乐水道:“白兄弟,等会儿老夫替林家公子施针,烦劳你辛苦用内力护住公子心脉。只心脉一通,这症候也是无碍了。”
  白乐水虽然年轻,在武林中身份极高,和楚神医莫逆论交,是以楚神医以兄弟相称。白乐水自不推迟,只说自己全力施为。
  楚神医命人抬来一张小些的矮塌,抱着林砆躺在上头,褪去身上衣衫,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一粒药丸放入林砆口中含好,方打开一盒金针开始施针。白乐水扶起林砆,单掌抵在林砆小小后背上,内力轻缓的流入林砆体内。
  何大夫握住林砆手腕把脉,若是脉行稍快,便嘱咐白乐水送入内力再轻缓些,若是脉行缓慢,又告知白乐水稍微加些内力。因三岁孩童实在年幼,阻滞淤血通关时,稍有不慎,只怕涨裂心脉,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了。
  三人合力施为,直可说乃是跟阎王抢人。再严重的内伤只怕也有八/九分的把握,楚神医说七成把握,乃是谦虚之言。
  九天之上赤瑕宫外,警幻亦是捏着指诀全力施为。她自觉神玥侍者和神琼侍者在自己的施为下,就要离开凡胎,从返仙界,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住,复又回到凡胎体内。警幻又加强灵力,念了几个口诀,神玥侍者和神琼侍者不过下凡三日,凡间不过三岁,定无法力对抗自己。便是林家请了有修为的修道者,哪里能和自己抵抗?不过拖得一时半刻,吐血身亡而已。
  另一头楚神医和白乐水也是心惊,他们一个行医一生,一个内力深厚,又有何大夫打下手,三人合力施为,砆哥儿的病症竟未稍减。一般来说越是幼子,骨骼血管皆比成人柔软,这样的阻滞也是越容易打通,但是楚神医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要施完,怎么林家公子阻滞的心脉还是不通?
  而白乐水更是觉得,幼子五脏尚未发育完全,护住一幼子心脉容易得很,怎么护住林砆的心脉竟比和高人比拼内力消耗还大些?无论是练功、比武还是救人,施用内力时最忌讳分神,白乐水只心念一闪忙又收住,只屏气凝神一心护住林砆心脉。
  九天之上的警幻亦是痛苦不堪,再这样下去,她只怕要法力耗尽,大伤元气。正在这紧要关头,一个丰神如玉的男子出现在警幻之后,一掌拍在警幻后心。警幻正全力施为,一时不查有人偷袭,察觉之时已是躲避不及,受了一掌一口鲜血喷出,警幻只觉丹田中仙气几被打散,再顾不得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