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陈成道,“我真的累了,我想早点睡。”
“好,我们服侍少爷洗漱。”二女立即忙开了。碧巧端来热水,拧了脸帕给他擦脸,又端了香汤给他漱口。邀月用木盆端来一盆热水,给他烫脚,还蹲下身帮他搓洗,陈成紧张的全身都绷紧了,连说不用了,可是二女却不听他的。
洗簌完,碧巧替他宽衣,外面长袍脱了,要去脱里面中衣,解开盘扣,叶知秋发现,中衣里面便是赤身裸体了,紧张地一把抓住了,道:“这件不用脱了!”
碧巧奇道:“为啥?”
“脱了,脱了就没有了呀!”
“啊?”二女面面相觑,都扑哧一声笑了,“少爷要穿着衣服睡觉不成?”碧巧眨着眼道。
“是啊,难不成光着身子睡啊。”
“本来就是光着身子睡啊,谁穿着衣服睡觉的?”
“什么?”陈成惊呼道。他不知道,古代没有内衣内裤,一般都是赤裸光着身子睡,如果不方便脱衣服的场合,便和衣而卧。
碧巧蹲下身替他解裤带,慌得他急忙一把按住:“这个,这个不行这个!”
“少爷还真要穿着裤子睡觉啊?”二女咯咯笑个不停。
陈成涨红着脸,穿着中衣爬上床,抖开被子钻了进去。
“由他吧!”碧巧吃吃笑着,对邀月道:“少爷大病初愈,刚才太太过来就已经交代了,晚上睡觉要盯着点,千万别睡死了。”
“哼!你不是在旁边的嘛!”邀月道。
碧巧瞪眼道:“万一我要睡死了,你也睡死了,少爷犯病出个什么事,怎么跟太太交代?”
“跟你逗着玩呢!我醒着点就是了!”邀月拿着一盏小灯笼,小碎步出到外间去了。
碧巧把屋里的大灯笼都吹灭了,只剩一盏小灯笼,拿着放在床头的一张四方茶几上,然后开始宽衣解带。
陈成吓了一跳:“喂?你这是做什么?”
碧巧扭头过来瞧着他,低声道:“你是明知故问好玩呢?还是真的忘了?”
“我……,我不是说了,我真的记不得了嘛。”陈成望着她裸露的香肩,赶紧扭头朝里,结结巴巴道。
碧巧叹了口气,走过来,在床边坐下,道:“我的好少爷,今年开春的时候,太太就定了我是你的通房大丫鬟,夜里让我侍寝来着,记起来了吗?”
陈成读过《红楼梦》,知道袭人就是贾宝玉的通房大丫鬟,还让贾宝玉初识,自然懂得通房大丫鬟是什么意思,窘迫之下,一张脸通红,忙捂紧了被子:“这个……,不行的……,不行……”
碧巧脸色一变:“你说不行是什么意思?”
“咱们,咱们不能这样……”
碧巧都快哭了:“你,你是嫌弃我了?想换个人?”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你很好,很乖巧,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是说……,这个……,哎呀,怎么跟你说呢,反正我不想这样,不仅是跟你,跟谁都不能这样的。”
碧巧破涕为笑,白了他一眼:“当真被你吓死了,我还以为你看上了邀月那丫头,又或者别的狐狸精了,不要我想换一个呢。”说着话,碧巧又开始脱衣服。
陈成急了,裹紧被子道:“你别,你还是到外面跟邀月一起睡吧。”
碧巧听他话语很紧迫,这才又扭转身子过来,瞧着他,附身下来,趴在他身边,道:“爷,你记不得了,我可以帮你提个醒,——你不让我侍寝,太太知道了,会换一个丫鬟来陪你的!你是想换一个丫头?”
“当然不是,——为什么一定要女人陪我睡?”
“因为你已经十六了,已经成年了,身边得有个女人,而且,你是孙家三老爷这一支的独苗,三老爷去世得早,太太想让我贴身伺候你,别出什么事,你可能记不起来了,你病重那些日子,我没少挨几个太太的训斥,说我服侍不周,才让你病的,还私底下问我晚上是不是偷懒不跟你睡一起来着,你要真不想换丫头,那还是让我侍寝吧,不然,太太知道了,会立马换掉我,把我撵去柴房的,又或者把我卖给人牙子的。”
说到伤心处,碧巧眼圈都红了,轻声抽噎着。
陈成听她说的真切,应该不是说笑,而且,一个少女,如果不是身不由己,断然不会巴巴地求着给男人侍寝。自己又不是皇帝。
陈成想不到陈氏是这么关爱自己的孩子的,不过这也很正常,古代大户人家男人,在成亲之前,都会有侍寝的女子,一般是顺其自然,只不过陈氏是明着安排而已,目的是想让这棵独苗能更好地成长。
陈成挠挠头:“这可怎么办?要不,你睡外面软榻?或者我睡软榻,你睡床上?”
碧巧本来伤心落泪,听他这孩子话,仍不住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泪滴答的,道:“你当邀月是傻子啊?她知道了,告诉太太可怎么办?”
“她会告诉太太吗?”
“当然会,她就等着替我这一角呢!只是太太信我,她看着无法罢了。”
“那……,你要睡床上也行,不过不能脱衣服。”
“啊?”碧巧苦着脸摸了摸衣服,“我也要穿着睡啊,以前你都是很猴急地把我衣服扯光了的,嘻嘻”
陈成头都大了,看来自己附身的这个四爷,只怕早就已经不是什么处男了,外面装得傻傻的,家里阴着坏。不过,对于大户人家的少爷,这也算不得什么坏,世风如此,现代社会有钱人家的孩子,坏得比这厉害多了。
不过陈成可不想用这个给自己做借口顺便坏起来,他长这么大,老实惯了的,便裹着被子往床里缩了缩,空出一大块床来:“你同意就睡,不同意你就到外面睡!”
碧巧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先脱了外面的襦裙,只剩下贴身中衣,见他一个人把被子裹了,无奈,只好从柜子里又取了一床被子,上了床,吹灭了床头的小灯笼。
陈成侧身朝着外面睡着,想到同床躺着一个少女,鼻翼间闻到她淡淡的体香,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赶紧闭紧双眼,强迫自己入睡。可是穿越过来这一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心潮澎湃,一时之间,又哪里睡的着。干脆转过身朝里睡。
碧巧却从后面轻轻搂住了他,虽然隔着被子,却还是让他紧张的全身僵直了,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你猜!”碧巧使劲去扯他的被子,陈成一骨碌坐了起来,“你在这睡吧,我,我到软榻上睡……”说罢就要往床下爬。碧巧赶紧一把抱住他:“我的爷,你当真要撵我走呀?行了,我不动你,你躺下吧!”
陈成裹着被子紧张地瞧着她。碧巧叹了口气,自己躺下,也把被子裹紧了,道:“这样总行了吧?”
陈成这才躺下,想着人家女孩子主动,自己却畏畏缩缩的有点不男人,不过,要是自己的妻子也就罢了,偏偏是个贴身小丫鬟,这么莫名其妙地跟一个丫鬟咻嘿,实在让他下不去手。
这一下,场面颇有些尴尬,碧巧悻悻的侧身朝外睡着,为了缓和气氛,陈成没话找话,道:“明天,我做什么?”
“医馆里跟大少爷他们坐堂瞧病。”
“哦?家里有医馆吗?”
“嗯。”
“在哪里?”
“我会带你去的。”
“大伯师父也去吗?”
“不去。”
“为什么?”
“他们是太医,要在皇宫当差。”
问一句碧巧答一句,陈成知道这小丫头在生闷气,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把人家一番情义当头一瓢冷水,便讪讪地转过身,冲着她纤细的后背道:“生气了?”
“奴婢不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陈成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黑暗中,听到碧巧忽地翻转身,往他怀里钻,陈成慌了,下意识想推开,可是手扶住她的香肩,却使不出力道来,碧巧已经灵巧地钻进了他的被子,跟小猫咪似的蜷缩在他的怀里,这才舒坦地舒了一口气。
陈成的虽然不是第一次软玉温香抱满怀,这种感觉那样的温馨又让他那般的惶恐,好在碧巧只是缩在他怀里,什么都没有做。
过的好一会,陈成身子稍稍和缓下来,便感到怀里碧巧娇躯扭了扭,仰起脸,柔声道:“今天你病的时候,我好怕,怕你扔下我一个人去了……”说着,一个温润柔软的娇唇已经吻上了他的嘴。
陈成整个晕了,而那张娇唇仿佛已经对他的嘴非常的熟悉,灵蛇一般把香兰挤进了他的嘴里,淡淡的甜味,幽幽的兰香,陈成面对人世间第一大诱惑,哪里还能抗拒,猛地一把搂紧了她,笨拙地回吻着。
碧巧娇喘呻吟着,扭着美女蛇腰,缠着他,一双纤纤素手在他身上游走,将他的欲火撩拨了起来,便又解两人衣衫,只片刻间,两人已经是身无寸缕了
第一次的疾风骤雨很快便停歇了,陈成喘着粗气仰面躺着,碧巧抱着他,娇嗔地在他耳边道:“我的爷,今儿个怎么这么快?”
陈成抚摸着她绸缎一般光滑的肌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翻身又要爬上她的娇躯,却被碧巧拦住了:“爷!你刚病好,得悠着点,先睡一会,歇歇再说,好吗?”
听着碧巧软语温言,陈成便顺从地躺下。
听他呼吸平稳些了,碧巧腻在他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说着一些床第情浓的话,柔荑不时轻轻撩拨他,引导着他做着该做的事,再把那巫山云雨扯上了身,把两人融进那浓情蜜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