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的伤口要处理一下才能包扎。”陈成对着一名正笨手笨脚的黑人医生说道。
但陈成又马上住口了,因为这地方语言都不通,说了也白说,只能听天由命了。
让陈成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黑人医生竟然同样用汉语回了一句。
“那么!应该怎么包扎呢,你来吧。”
居然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语。
陈成惊喜莫名,连忙又对着黑人说道:“你怎么会说华夏语?”
“我本来就是华夏援助克拉克的医生,只不过是被晒黑了而已,当然会说华夏语了。”
陈成大喜过望,继续说道:“大家同是华夏人,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们解开,我帮你治疗病人。”
“这个啊、我不知道,我只是行医而已,但是我可以试试。”
“那真是谢谢你了。”
陈成刚刚说完话,那医生就朝远处走去,他对一名头领模样的人用一种方言说了几句,那头领似乎有些不愿意,然后二人争吵了几句,头领似乎做出妥协来。
接着,那医生朝队伍后面的陈成二人走来,他掏出一把生了锈的手术刀,啾、的一声把绳子割开。
陈成大喜,总算把手解放出来。
不过,在绳子被割开的瞬间,楚许也软软的滑倒在了地上。
陈成赶紧把楚许扶起来,然后朝医疗队跟过去。
“你这里的医疗箱在哪里?”陈成紧急的问道。
“就在车上。”
陈成打开医疗箱,箱子里的东西让他目瞪口呆,里面除了一堆创可贴外,别无他物。
“你们的医疗箱里面,居然连罗红梅毒和抗生素都没有啊!”陈成惊奇的问道。
“有啊、两年前还有,现在嘛,早就一丁点都没有了。”那医生说道。
陈成这才想起来,人家把自己解脱出来,还没好好的感谢他呢?
“你好、我叫陈成、崔柏泉的徒弟。”
“哦、我叫张大胆,是…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崔伯泉、是不是医圣崔柏泉。”那张大胆听了陈成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把眼睛瞪的老大。
陈成先是一愣,没想到师傅的名气这么大,连支援非洲的同胞都知道他的名字,只好矜持的点点头。
“没错,就是医圣崔伯泉。”
趁着张大胆还在惊愕之际,陈成在路边随便随便采集了几种野草,然后一搭配,竟然做成了一种化脓散,然后一路上,陈成都没停下来过,不停的收集着各种草药,不时用嘴巴品尝一下,或者用鼻子闻一下。
队伍缓缓前行,继续朝着南方走动。
经过三天的了解,原来这是克拉克的自卫军,由于受到军政派的打压,他们不得不四处躲藏,基本上都是在一些荒无人烟的森林,或者人迹罕至的草原上行军。
这支部队大约有八百多人,里面什么武器都有,完完全全的一支杂牌军,连军服也没有,但他们唯一的优点就是、朴素、善良,基本上没有害人之心。
但如果你身上要是有点什么新奇的玩意,那可要保存好,他们虽然本性善良,但对于新奇的东西,一般都是抢过来就自己用,完全不用获得的俘虏们的同意。
陈成原本是想找个机会把那三名雇佣兵干掉的,有他们留存队伍里,即使是个祸害。
可是那名黑人头领不同意,说是要把他们三人编入辎重队,不过要等他们的野性褪尽以后。
要不是陈成在队伍里帮他们治好了很多同志,可能陈成也要和俘虏一样,晚上绑着绳子睡觉呢。
陈成几次想借他们的电话,但都被拒绝了,因为他们生怕陈成是向敌方通风报信的,并扬言要把陈成继续捆起来。
陈成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他可不打算继续和这帮泥腿子厮混。
不过他跟着队伍的这几天,倒也见识了不少在华夏地区没有的草药,陈成简直如获至宝,经常把衣服都装满了还不肯停下。
目前为止、这一千人里面,所有的病痛都是由陈成一人来经手,而张大胆,假偶而过来帮忙打打下手。
一瞬间,陈成在这队伍里面建立了良好的声誉,那些拿着枪的黑人虽然还是对他比较严厉,但在平时的时候,也会把一些肉类吃的分给他一点,不像其他的俘虏,别说肉了,三四天才偶而把一些剩饭扔在他们的地上,让他们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饭。
这样做的话,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俘虏吃不饱饭,自然就没有精力逃跑,他们才能高枕无忧。
现在,他们非洲中部的克拉克地区,这个地区盛产石油,原本是最富裕的几个国家之一,最后被某个家族插了一足,然后导致两派开战,而那个家族就从中渔利,不停的把枪支弹药以高价卖给两派人马,又用极其低廉的价格,购买着他们国家的石油。
这样做的话,不仅让国际舆论无论攻击他们,还能博得克拉克所有人的拥戴,按理来说,他们家族是可以直接控制克拉克,然后名正言顺的获得石油资源,但这样做的话,势必会引起其他几大家族的反弹,到时别弄不好被群起而攻之就不好了。
不过他们卖军火,也算是有技巧的,哪边打了败战,就以低坐卖给哪边,哪边打了胜仗,他们反而停止一段时间给其供应军火。努力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们的这个举措,让原本在非洲排名前几的富裕大国,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人们流离失所,很多地方死了人无人掩埋,只能沦为野狗动物物食物,瘟疫频发,引各方支援。
至于到底是哪个家族介入的,陈成倒不好断言,但多半是华夏五大家族之一。
在陈成的悉心照料下,楚许好的很快,现在已经能开口说话,虽然走路还成问题,不过有陈成随时扶着走。
这一方面呢,是要依赖于陈成医术高明,另外方面,也取决于楚许的身体强壮。
这一日、克拉克反抗军行到了一个小镇上,这小镇残存不堪,没有商店,没有粮食,街上随处可见人的动物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