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昂然而立，左边是世界主角哈利波特，右边是诸天旅者司马良，麦格、海格、斯普劳特、弗立维分侍左右。这个阵容，在大蛇硕大的头颅和流了一地的血液衬托下，显得格外威武。
而斯内普，正指着埃弗里狂喷。
“没有威森加摩首席巫师的肯定，威森加摩的签名有什么用？”
“没有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的认可，国际巫师联合会的署名有什么用？”
埃弗里是斯内普上学期间为数不多的朋友，因此他自告奋勇来劝退这位魔法部特使。埃弗里在这位毒舌老友的输出下，抱着文件不敢抬头，失落又无助。
“没有布莱克家族、韦斯莱家族、隆巴顿家族、波特家族、莱斯特兰奇家族、冈特家族的签名，纯血巫师家族还提什么联名？”
韦斯莱家族和隆巴顿家族都是邓布利多的追随者。波特家族和布莱克家族都只剩了个独苗，分别是哈利波特和小天狼星。莱斯特兰奇家族剩夫妻俩，在阿兹卡班。至于冈特家族在几十年前就没人了，只剩一个不愿承认身份的伏地魔。
让这几个家族签名可太难了，真有这本事，直接干掉邓布利多不好吗——埃弗里躲在文件后面腹诽。
“赶紧走！趁霍格沃兹还能保持冷静！”
埃弗里灰溜溜地回去了。至于是向卢修斯复命，还是找地方冷静冷静，就不在邓布利多考虑范围了。
“斯迈尔，跟我来，我们谈谈。”邓布利多转过头，“哈利，你也来。”
三人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波特家的小子？”墙上的各任校长肖像开始议论。
“还有德雷家的小子，看到这两个人，我就不得不面对纯血家族越来越衰弱的事实。”
“好了菲尼亚斯，”邓布利多温和的对墙上的一副画像说，看的出来，邓布利多在这些校长肖像面前很有威信。哪怕这个肖像是个名声不好的校长——斯莱特林出身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霍格沃兹史上最不受欢迎的校长。
“来吧二位，有什么疑问想问问我这个糟老头子，尽管问。”
“为什么让我们问？”司马良思考了一会，问出了一切问题的起点：为什么问。
“为了让哈利尽快的成长起来，”邓布利多笑着看了一眼哈利，“还有，让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融入我们。”
空气突然严肃起来，窃窃私语地肖像画停止了讨论，只有福克斯——邓布利多样的凤凰还在发出声音。
“怎么说？德雷家最后的子嗣就这么不值钱，来历不明？”司马良轻佻地笑了起来，就像那个花花公子、百万富翁、慈善家。
“记忆是会骗人的，”邓布利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还是我提醒你的。”
“不单是你，”邓布利多摇了摇头，“盖特勒死前对我说过记忆的事，而后，我又在吉德罗·洛哈特身上发现了虚假的记忆，印证了这个说法。”
“格林沃德的话也能信？他可是杀了你妹妹。”司马良继续这种语气和表情，试图激怒邓布利多。
墙上有几幅肖像发出低沉的惊讶声，哈利左右环顾，不明白两个人在说什么。
“用东方的话来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我曾经的朋友。而不会相信一个在其他人记忆里凭空出现的斯迈尔·德雷——甚至德雷家族这个名号都模糊不清。”
空气再一次陷入了尴尬，墙上的肖像已经离开了几个，显然是去他们其他的画像里了——可能是帮邓布利多码人去。
“格林沃德怎么死的？”司马良突然发问，让邓布利多愣了一下。随后这个老人陷入了沉思。
“当时，哈利还没上学，伏地魔死了很久没有踪迹，魔法界一片太平。”
“欧洲，非洲，亚洲、美洲的巫师们联合在一起，研究魔咒、魔药和神奇生物，很多成果都是在伏地魔死亡之后出现的。”
“可就是在两年前，美洲的魔法机构和魔法学院突然人去楼空，踪迹全无。接着，一个自称为旅法师的人出现在了国际巫师联合会，狂妄地宣称这个世界是他的实验室。”
旅法师……司马良凝了眼神。本以为这个世界有主神和轮回者的插手，没想到是旅法师这个混乱善良的组织。
“那美洲的魔法界哪去了？”哈利波特提出了问题。
邓布利多摆了摆手，示意哈利往下听，“当时国际巫师联合会也很愤怒，要教训他的人比比皆是，我也出了手，可是他丝毫没有与我们战斗的意思，直接走了。”
“谁会下场和实验室的小白鼠决斗呢？”司马良暗暗叹气，这种疯狂科学家在文艺作品里很多，没想到第一个碰见的旅法师就是这种货色。
“再后来，非洲巫师界就沦陷了。他们主要依靠几个古老部落传承，被美洲的‘魔网巫师’打的很惨。祖鲁族豢养的数十头巨型蜜獾，悍不畏死、魔咒抗性极高，可以单对单杀死蛇怪。结果，被整整五千魔网巫师打成了化肥，这是他们做出的最大抵抗了。”
哈利波特没见过化肥，但是见过蛇怪。这种怪物需要几个强大巫师合力才能杀——但是数十头这样的怪物，却被所谓“魔网巫师”杀死，这让他有点无法想象。
“他们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实力——他们大概只有霍格沃兹五年级学生的实力，而在于数量。九亿美洲麻瓜，稍微识字的有一半以上，就算百里挑一，也有上千万。他们通过魔网，每天都能释放数个法术，这才是最可怕的。”
司马良彻底愣住了，上千万施法者，哪怕每人只放一个“荧光闪烁”、“清水如泉”这样的魔咒，也足够可怕。
邓布利多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睛看着发愣的司马良，“当时欧洲的魔法界把盖特勒放了出来，希望让他和我联手，阻拦一下行军蚁一样的魔网巫师，结果，盖特勒死了，而我逃了出来。”
“两年过去了，魔网巫师们好像停止了动作——或者他们正在攻略印度，或许旅法师正在做其他的实验，我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