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omega的腺体组织精密娇嫩,术后恢复的过程也存在牵一发动全身的可能,鲜少的几个二次修复的手术案例中,光术后因忍受不了密集发作的后遗症导致治疗失败的例子就高达一半以上。
是以那位病人选择摘除腺体从理性角度考虑虽不是最优,若是站在她的角度想,也不难理解她两相权衡下的选择。
既然刘医生已经安排好行程,尹谌自是应下。
腺体二次修复术属于高精尖类手术,首都以外其他城市的医院或缺乏仪器或缺少有能力主刀的医师,这次n城之行想必是因为后者,能作为随行助手跟去观摩学习,对于尹谌来说也是件好事。
虽说被外派,尹谌还是守好最后几班岗,只把周四和周五的夜班调到下周。
在前台登记的时候,江瑶护士问:“要去n城吗?听说那边的鸭血粉丝很好吃,龙藏河也很漂亮。”
尹谌“嗯”了一声,把申请表接过来签名写日期。
晚上江瑶也在急诊楼值班,今天急诊患者很少格外清闲,她跑前跑后地给在看手术记录的尹谌倒了几次茶,还拿了个颈枕给他,让他周四带上飞机用。
“咱们医院很小气的,没有廉价机票说不定会给定高铁票,带着这个,在火车上也能好好休息了。”
在周围几个医生的窃笑声中,尹谌拒绝了她的好意:“四个多小时,不算长。”
有个医生问:“你去过n城?”
“嗯,去过。”顿了顿,尹谌接着说,“高中就在那里念的。”
时针走过数字“12”,零点准时下班。
做好交接工作,尹谌脱下白大褂,收拾好桌面,走出办公室。
今天也没开车,这个点地铁已经停运了,尹谌边走边看路况,似乎没有出租车经过的迹象,他拿出手机打算网上叫一个。
行至医院大门外,被从角落里窜出来的人影逼停脚步时,尹谌眼中也跟着浮起一抹惊讶。
谁能想到他会跑到医院来等?
“当医生都这么辛苦的吗,这个点才下夜班?”来人毛衫外裹棉袄,一张小脸冻得发红,哆嗦道,“都过零点了,说好明天见的。”
尹谌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他,叫完车把手机揣回外套口袋里,抬脚绕过面前的人就往路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