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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真,为了夏老板我觉得我能再续两年约,妈的这是什么绝世好老板,从今天起我就是个纯夏吹,治肾亏不含糖!”
  阮诺诺说着把火锅里的虾滑捞起来飞快扔进嘴里,一脸幸福得当场流下了泪水。
  虽然那泪里面有一半是给虾滑烫出来的。
  江逸南无语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滚滚,你那是叫喜欢吗,你是馋wuli夏老板的饭票,你下贱!”
  “哼,”阮诺诺小声bb道,“如果老夏是小改改,那我就馋他身子。”
  “……”江逸南闻言大脑瞬间卡了一下,干巴巴道,“卧槽举报了,滚滚搞黄色石锤。”
  江逸北被闹腾得看不下去,夹了块糖醋排骨往弟弟嘴里塞,“全场最佳south选手,今晚多吃点,别半夜像只仓鼠溜到阳台上偷偷啃零食。”
  江逸南想说,我不仅半夜去阳台啃薯片,还跟隔壁同样半夜溜到窗口啃辣条的徐厌冰四目相对,边吃零食边大眼瞪小眼过呢。
  要不是距离不够,我俩都准备开个双人party互相投射交换库存的零食,睡你麻痹起来嗨。
  但是他悄悄瞄了一眼江逸北的侧脸,咽了口唾沫后选择乖乖恰饭。
  沈邱鸣不留痕迹地用眼角余光瞥了瞥被移动门阻挡的隔壁包厢,语重心长地对阮诺诺说:“滚滚,咱俩的父子情深等级还没刷到能一起陪你吃最后的晚餐。”
  隔壁包厢里头就俩人,kwc的老板和教练,约会聚餐两不误,美滋滋。
  “得罪好欺负的老板同等于得罪不好惹的教练”,在kwc俱乐部这一条是众所周知的通用定理。
  deer只是退役转职成教练而已,又不是在黑镜里皈依佛门从此不杀生,你鹿神还是你鹿神。
  自家队长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阮诺诺悻悻地哑了声,及时止损这点他还是懂的。
  但半分钟后阮诺诺又不甘心地低声吐槽了一句:“康康别人家老板日子过得像电视剧一样,豪车嫩模夜总会,剧情跌宕起伏高.潮迭起,只有我们夏老板每天都像个乖仔一样……”绕着鹿神转。
  相比之下他遇到的都是些什么操蛋玩意儿。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只剩我。
  阮诺诺死都不想承认他酸了。
  骆北琛把剥好的甜虾夹到太太碗里,慢悠悠道:“但是老夏可以让你的工资跌宕起伏。”
  小心祸从口出哦。
  “……”
  阮诺诺果断举手投降:“ok我闭嘴,这桌上的饭菜难道不香么。”
  江逸南本就胃口小,被哥哥投喂的吃得半碗饭就撑得不得不停下筷子,掏出手机低头刷了会儿。
  扫过屏幕上的一条条夏季赛的最新消息,他翘起的嘴角略微往下一沉,眼神逐渐不善。
  江逸南捧着手机,语气嘲讽地念叨:“呵,咱们赢了比赛舆论转眼一边倒,喷子们这么快就开始疯狂diss今天mt的下饭操作。”
  “什么叫‘这种菜鸡战队我上我也行’,meat今天凶得差点把老子的头爆成西瓜汁好么,妈的现在的手机都这么智能吗,猪都可以拱字了?”
  翻着评论越看越恼火,江逸南忍不住对着手机屏幕骂骂咧咧。
  “赢则父母健在,输则族谱升天。”沈邱鸣淡定喝了口杯中的大麦茶,神色平静道,“你得习惯,然后遗忘,那些年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kwc队里最年轻的这位选手south心态一直是最不稳定的,表面乖巧实则易燃易爆炸。
  江逸南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反驳道:“我琛爹!”
  “……操。”
  听到儿子的这个无可挑剔的满分答案,沈邱鸣一时卡壳。
  出道即巅峰,自家男朋友好像总是处在高光时刻,还真没跌落过低谷。
  但教育小孩儿嘛。
  他拿胳膊肘轻轻抵了下坐在旁边的骆北琛,努了努嘴:“孩子他爸,你来说两句。”
  骆北琛闻言无奈叹了口气,思索了半晌后开口道:“其实在我刚去hk的时候,所有队友都更看好emperor,和我竞争首发位的突破手。”
  “emperor是本土,而我是华人,北美的玩家们更希望谁首发谁替补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到。”
  骆北琛语调平平,听不出半点起伏。
  “喷子到哪都有不分国籍,何况emperor自己本就野心勃勃,他当时甘愿放弃另一家战队也要转会到hk。”
  说道此处他顿了顿,拿起手边的水杯抿了一口。
  江逸南忍不住凑过去追问:“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呗——”
  男人话语的尾调在这一刻突然微微上扬,隐秘透露出内心骤乎雀跃的愉悦情绪,但旋即又被严实压抑下去。
  把玩着杯子,骆北琛轻描淡写地总结道:“我嫌吵,把emperor摁在替补席上就没让他起来过。”
  至此,北美电竞圈对kun这位华国选手以往铺天盖地的诋毁谩骂与挑衅仿佛被施加上了某种定格魔法,一切都戛然而止。
  江逸南眨着星星眼,一脸崇拜地望着骆北琛:“我琛爹牛批!”
  然后他倏忽扭头看向自家队长,眉飞色舞道:“沈妈,你看看你!你再看看爹!丢不丢人!”
  沈邱鸣:“……”
  看屁看啊!
  横看竖看都是我的人你的爹!
  骆北琛挑了挑眉,又轻飘飘补充了句:“这个b和我打训练赛屡战屡败,还天天喊我solo,贼烦。”
  沈邱鸣甩了他一个眼刀:“陈独秀同志,请问您的凳子上有刺吗?”
  骆北琛:“……”
  由于自己的职业生涯太优秀导致变成太太教育孩子的失败案例……这种事。
  “啧。”
  骆先生对此也挺烦恼的呢。
  *
  等队友们晚饭吃得差不多,沈邱鸣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洗好手后往回走时,他被靠在连廊窗边吹风的一个高大男人突然拦住了返回包厢的去路。
  不待沈邱鸣蹙眉说些什么,对方从裤袋里飞快摸出烟盒,在撕开的那个边角娴熟一抖,转眼便在指间变出一根新烟递给他。
  抬头瞥了眼来人,沈邱鸣微微一怔,接着笑眯眯地把烟塞了回去:“不好意思,我媳妇儿这方面管的严,我戒了。”
  对方闻言干净利落撤走了那根烟,顺手衔在自己嘴边,似笑非笑斜睨他:“沈老狗我放你妈的屁,你俩分了多少年了,哪来的媳妇?不会是新找的吧?”
  “啧啧啧,”沈邱鸣满脸嫌弃地打量着对方,“肖老狗,嫉妒我有媳妇儿就直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阿琛回国,那会儿多大动静。”
  尽管混得不是同款电子竞技项目的圈儿,但同为职业选手,沈邱鸣还真不信肖珩这老狐狸不清楚骆北琛转战黑镜国区的消息。
  “呵,说什么媳妇儿——”
  肖珩叼着没点上的烟屁股一晃一晃,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应道,慵懒的沙哑嗓音在夏风中含糊不清。
  “看来假酒害人不浅,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你都不会醉成这幅吊样。”
  “没时间听你解释,老司机准备发车了,宁有屁快放。”沈邱鸣把手插在裤袋里,脚尖碾了碾交错着复杂大理石纹的地板。
  熟人难得相见,眼下却不是个叙旧的好时机。
  沈邱鸣心下生出些许烦躁感。
  肖珩是当年那件事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在理智上他并不希望骆北琛这时就与对方见上一面。
  “我只是好奇,”肖珩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慢吞吞说道,“你是想跟他破镜重圆来段真的,还是仅仅只想蓄意报复那个谁?”
  “或者把他当做帮你夺冠的工具人,用完就丢绝不纠缠,这个主意听起来还不赖,真有你的老沈。”
  “……”
  眸光中闪过刹那的一丝错愕,尔后沈邱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瘦削白皙的下颌紧绷,眼神一片漠然,叫人硬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一把夺过肖珩嘴边那根碍眼无比的烟,缓慢而细致地在指尖一点点碾碎,将夹杂着烟丝的碎屑抖落进旁边的垃圾桶,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唇角扯开一抹凌冽的弧度,漆黑的瞳眸森冷凝视着肖珩,沈邱鸣语气阴狠地一字一顿道:“肖老狗,你是不是找死?”
  “放松点老沈,我只是好奇而已,”肖珩丝毫不受影响,眨了眨眼无辜道,“毕竟论当时涉及到的对象,也算是——”
  说着他抬起手腕,手指朝着窗外的月亮随意比划着大致的轮廓,嘴角微微扬起,回眸含笑注视着眼前的挚友。
  “这个大个仇,您说对不?”
  沈邱鸣紧攥着拳头,努力做了次深呼吸才将刚才一瞬间想把肖珩从窗口扔下去的念头打消。
  肖珩总是在证明自己才是最大的引仇之王这件事上做的毫无瑕疵,完美实现肉体与精神双重马杀鸡。
  只是最大的遗憾在于他选择荒野,而沈邱鸣在黑镜,不然把这两人放在同一个电竞圈里简直每天都是神仙斗法。
  “不管他的事,”沈邱鸣垂眸,语气嘲弄地向对方回礼道,“我还没low到跟你一样,明明自己无能却只会迁怒于人。”
  “随便吧,”肖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神色淡然,“只不过作为好兄弟,我还是想再提醒你一下,搞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接着又问了句:“哦对了,话说你媳妇儿现在还知不知道那事?别到最后把自己给玩脱了嗷老沈。”
  “肖老狗我玩你麻痹。”沈邱鸣忍了忍,终究骂了句脏话。
  骆北琛在那天当场拒绝了唐衍青想要传给他的那些资料,仍旧希望沈邱鸣能有朝一日亲口告诉自己。
  尽管他似乎隐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那个真相实在是过于……难以置信。
  交叉抱着双臂,沈邱鸣昂起下颌傲慢道:“自己不想恋爱没有x生活也别他妈的来折腾老子,你单任你单,我要发喜糖。”
  肖珩挑眉看他:“谁告诉你我单着?”
  沈邱鸣嗤笑:“谁眼瞎会看上你?”
  肖珩反问:“不然我闲的蛋疼找你对线?”
  沈邱鸣嘴角微抽:“我以为我们是偶遇。”
  “是偶遇没错,”肖珩颔首,“所以顺便来警告你,别动不动就想去欺负我家媳妇儿。”
  沈邱鸣:“啊?”
  肖珩:“哦,忘了你总喜欢欺负别人家的媳妇——”
  “打架飙车做头发,我是零圈大哥大,我叫沈邱鸣,我为自己代言。”
  “滚你妈的,”沈邱鸣唾弃地呸了他一口,“别说有的没的,给点提示?”
  肖珩:“住你隔壁的小孩儿,荒野的。”
  沈邱鸣:“哦,那只小狼狗,凶的一比,暴躁老弟。”
  肖珩:“他有主了,老子预定的家养小奶狗,不给摸别乱动。”
  沈邱鸣闻言嘴角疯狂乱他妈上扬。
  “啧啧啧,肖老狗你是真的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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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我有提到过,肖珩是第二部的攻,在本文里还会有点戏份,其实我蛮想写一个系列的(住口!)【tip】永远也不想轻易以为,你以为的那个你以为就是那个你以为【tip】榜单任务完成,我要歇会儿,姨妈还没走呜呜呜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