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呢,曹旭就看见了走进来的纪衡,纪衡见她醒了算是终于松了口气,于是问她:“饿不饿?我给你煮了粥。”
曹旭一手撑着自己起来,一边说道:“饿,要吃。”
纪衡连忙上前几步:“你行了啊,别这么闹行不行,受伤了就好好躺着啊。”
曹旭说道:“其实还好啦,没那么严重,你看,我没扯到伤口的。”
纪衡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只好自己叹息一声:“那也不能这么随意,你先歇着,我给你把粥拿过来。”
曹旭却问他:“文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放心吧,赵云没打进来。”
得到这个回答曹旭也就可以安心了,详细的问题之后再问,现在她得先吃点东西填肚子。
曹旭的胃口不错,配着纪衡给随手腌的一点小菜,开开心心的喝完了两碗粥。
纪衡见她可以自己爬起身,吃东西的胃口也不错,倒是真的松了口气。
于是把碗筷收拾好:“我去给你叫大夫,自己不要乱动。”
原本曹旭回来了之后改找大夫看看的,毕竟之前只是简单的处理,但那时候曹旭已经睡了,纪衡知道她其实比较敏感,或者说叫做警觉性很高,并不是那种睡了轻易不会醒的类型,于是也不忍心打扰她。
只好去问大夫,听说只要伤口没事,其他就不用急之后也就让曹旭先安稳的睡一觉再说了。
这时候他就想着去让大夫过来诊个脉,开点药什么的。
不过这说起来其实应该是将领们的特权,普通的士卒若是只受了这种单纯的皮肉伤,大概除非伤口恶化,是不必要找大夫特意诊脉开药方的。
曹旭对这事倒是不拒绝的,至少她也觉得自己挺重要的。
可在纪衡回来之前陈宫却先来了,毕竟曹旭算是这一路的主将,既然曹旭半道上受伤退场了,陈宫临时担起指挥全局的责任也就罢了,但事后肯定要跟曹旭汇报一下战况,结果进来之后就看见曹旭坐在床上,虽然脸色不是特别健康红润,但看起来精神头倒是不错,半点不像是刚受了伤的人。
陈宫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一夸曹旭的活力。
只是他左右看了看又问道:“伯瑾不在?”
曹旭点头:“他去给我叫大夫了,不过你这么问的话,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他的?”
这么说着又看陈宫的脸色不对,曹旭眨眨眼:“你该不是有什么坏消息要告诉我吧?我小师叔把文远砍了?”
陈宫嘴角一抽:“没那回事。”
他真的很想问曹旭的脑袋里到底咋想的,怎么就能想到张辽被砍了这种事。
可陈宫这么说,曹旭就很疑惑了:“不是的话,你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陈宫嘴角一抽:“我就想问一件事情……伯瑾他……”
“他怎么了?”
陈宫沉默一下才继续问她:“你知道今天他干了什么吗?”
曹旭眨眨眼,然后瞬间变了脸色。
陈宫刚以为她这是想到了,然后就听见曹旭说道:“难道他上阵跟我小师叔打架了?!”
陈宫:“……”
你能想点靠谱的吗?
他才刚想说什么,另一边就有纪衡带着大夫回来了。
于是陈宫也就暂且停下,先让大夫给曹旭看了再说。
曹旭的伤口其实还好,处理的很及时也很得当,而曹旭本人虽然看着挺能折腾的,不过她倒是确实没有让伤口再次加重,于是现在也就是换个药重新包扎的事情而已。
说起这个曹旭挺得意的:“那是呢,我是谁啊 ,我那么厉害,这点小事当然可以办到的,只需要一点技巧就可以。”
纪衡恨不得给她脑袋上糊一巴掌:“都受伤了就别说这话了。”
只是……
纪衡又问道:“我听张辽说你状态不好,否则也不至于被那一招伤到,是最近太劳累了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关于这个问题曹旭还是和老实的回答的:“不知道呀,我只是觉得最近没什么精神,不过应该不是病了吧,也没有觉得很难受啊,而且到了高阳之后也就好了,嗯,说不定是每月都会有的那几天呢,精神不好注意力不集中就很正常啦。”
“我之前可没见你这样。”
这么说着,纪衡便让大夫给曹旭看看。
“不管有没有其他问题,让大夫看看总算是求个安心呢。”
曹旭很乖的答应。
纪衡看着她配合也就安心了。
然而原本该安心的事情,却随着大夫皱起的眉头再次紧张起来。
纪衡连忙问道:“可是有哪里不妥?”
问这话的时候他也是很紧张的。
养皮肉伤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有啥其他的问题啊!
然而大夫没搭理纪衡,他只是皱着眉头再次给曹旭摸了脉,然后才对曹旭说道:“将军这的月事……”
“这月没来。”
曹旭直接就给他说了,说完之后还问道:“所以是因为这个才精神不好?”
大夫摇摇头又点点头,曹旭刚要问,就听见他说道:“这事换了别家我该是要恭喜一声的,可将军这里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见曹旭纪衡连带着陈宫都一齐的看着他,大夫最后还是说道:“将军,这是喜脉。”
“喜脉的意思是……”
“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曹旭:“……”
别问曹旭这时候是个啥想法,她没想法!
曹旭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当然,纪衡也是一样。
唯一有反应的是陈宫,他原本大概是想要说什么,但却一口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于是咳的惊天动地。
大夫看着这三人抽了抽嘴角,但还是得说话,他唤了曹旭好几声曹旭才勉强回神,然后对他问道:“这该怎么办呀?”
大夫:“……”
你问我?
他又不是妇科好吗!!!
他明明是军营里的随军大夫啊!一般的内科问题还能解决,但这怀孕什么的……嗯,他能摸出是喜脉并且确定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天知道自从来了军营里他有多少年没给人摸过喜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