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个兄贵总是神出鬼没的,整天整天不回家,一回家就哭唧唧,要是巴扎黑不提,他都以为他在外面已经被吃了呢!
巴扎黑随意地翻了个身,“别说本座没提醒过你,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你什么意思?”肖荻疑惑道。
“字面上的意思。”说完巴扎黑就懒洋洋地闭上眼,“不过只要对剧情没有影响,本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肖荻飘进书房的时候,苏锦正在灯下看书,见主角受这么认真,肖荻也不好意思出声打扰,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苏锦恰好抬头看见了肖荻。
一见肖荻,苏锦立刻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想要将手里的书藏起来,不料,七手八脚一片惊慌中,那本书竟掉在了地上。
肖荻:看小黄书看得这么认真,骚年你很有前途啊!
☆、做一个没啥怨念的地缚灵(七)
“《九州志怪》, 这是什么?”
肖荻疑惑地看着苏锦落在地上的书,听着也不像是小黄书的名字啊,那主角受这么鸡冻做什么。
苏锦慌乱地从地上捡起那本书,手忙脚乱地塞进抽屉,“没什么,神,神话书而已。”
“神话?”肖荻狐疑地望着苏锦, 骚年你的神情可完全不像在看神话书啊,啧啧啧,小黄嘛, 大方承认了又有什么,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啊!
“你,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苏锦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见主角受这幅样子, 肖荻顿时有些尴尬,就笑笑解释说, “哦,我就看你今天好像有些不舒服,过来问一下你,既然你没事, 那我就先走了。”
“……肖荻!”见肖荻要出去,苏锦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嗯?”肖荻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看着肖荻黑色的眼睛,苏锦沉默了一下, “……你是不是真的不能离开这个屋子?”
“对啊。”灯光下苏锦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肖荻奇怪地回答,“我是地缚灵,我出不去的。”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懂吗?主角受是不是问了我好几遍了?地缚灵地缚灵,能随便乱跑就不叫地缚灵了好吧!
“……那就好,”苏锦深深看着肖荻,突然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没事了,你早点休息。”
“……哦。”
总感觉主角受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荻莫名其妙地答应一声,刚穿过书房的门出去就看到阿无正低头靠在走廊一边的墙上,赤/裸的脚踩在走廊陈旧的木地板上显得更加苍白。见肖荻出来,阿无灿烂一笑,飞快迎上去缠上肖荻的胳膊。
“肖荻……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猝不及防被强抱的肖荻:=口=!
啧,这兄贵怎么跟块牛皮糖似的!劳资酷爱被你黏死了!
卧在客厅里的巴扎黑冷冷瞥了一眼阿无抱着肖荻的手臂,冷哼一声将头重重扭到一边。
“你站好!”肖荻用力将胳膊从阿无怀里抽出来,上下打量着阿无见他完好无损没有缺胳膊少腿才开口问道,“这两天你都去哪儿了,怎么整天整天不见人。”
“我…我就出去玩了一下嘛,呆在这里你又不理我……”阿无撅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肖荻,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惊喜道,“肖荻,你这是在担心我?”
“担心你这很奇怪吗?”肖荻看着阿无,“你不是说外面很危险,有魇魔吗?怎么还老向外跑……”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肖荻的话还没说完,阿无就打断了他,一个猛子扎进肖荻怀里,用力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最好了……”
“喵~”
巴扎黑不知何时来到了两鬼脚下,仰着脑袋用天真无邪的金银妖瞳围观着两只没有节操的鬼轻轻喵了一声。
被巴扎黑围观的肖荻顿时有些尴尬,他用力推着阿无的身体:骚年你怎么gay里gay气的!在这基佬游戏里搂搂抱抱很容易被猫误会的好吧!酷爱放开劳资好好说话!
“你站好!我有话问你!”肖荻用力推开阿无正色道。
“嗯?”被推开后阿无站在那里疑惑地望着肖荻。
“喵~”巴扎黑蹲在肖荻脚下,细声细气地喵了一声,假装自己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
“阿无,今天苏锦的样子有些怪怪的,你知道为什么吗?”肖荻认真地看着阿无。
喵——地上的巴扎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蠢货!
“苏锦?”阿无疑惑地歪着头望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再看看肖荻,“你说他很奇怪?”
肖荻点点头,“早上还好好的,从放学回来开始就感觉特别奇怪,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
“嗯……”阿无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看到肖荻期待的神情突然天真一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肖荻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地上卖萌打滚的巴扎黑,再转眼仔细观察着阿无琥珀色的眼睛,“真的?”
“真不知道。”阿无一脸无辜地摇摇头,“我跟他又不熟,还没和他说过话呢,我怎么会知道。”
说的也是,阿无和主角受根本就不认识好吧!啧,相信一只自称白虎的死肥猫劳资是真的智障!
“哦……”见阿无好像真不知道的样子,肖荻有些失望地点点头,“那就算了,还以为你知道。”
肖荻:死肥猫你逗我!不是说这兄贵会知道为什么主角受感觉怪怪的吗!
巴扎黑:你简直蠢得让本座不忍直视……
静悄悄的书房里,苏锦独自坐在台灯下,自抽屉里取出方才那本《九州志怪》,翻到正在阅读的那一页。
“死去之人余愿未了或有所怨恨,被束缚在断气之地,无法离开者,称为地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