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秦家老小
带着秦家三口回去的路上，我和余生研究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胖瘦头陀为啥哭了。
是信仰的彻底崩塌，更是希望的毁灭，这玩意对人的心是毁灭性的打击，绝对能让人久久不能回神。
不过，
和我有个几把毛关系？
我还不是得为自己的生活奋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日子就快来了，赶紧做一下短期计划比较靠谱。
其实我都想好了，余生那么有钱，随礼最起码整个车钱。
只要是四个轱辘的车，牌子神马的都是浮云，代步而已。
秦大爷一家子现在没地方住，只能安排在主卧室，先对付一宿再说，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明天起来再研究咋整。
我？
我忒么现在萎缩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一副天见可怜的臭德行，反正也没人搭理我。
悦悦带着金诺去她家了，我本来也想着凑个热闹，结果悦悦滚字说的斩钉截铁，一点面子也没给我。
初夏的夜，漆黑的房间，除了纸人的陪伴，就是张真人的呼噜声，没错，另一个房间就是余生和张真人，这俩臭不要脸的，回来直接就睡觉了，也不陪着休哥喝点酒。
秦大爷老了老了整的生活满目疮痍，让自己媳妇绿了一辈子，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现在房子都卖了，连个落脚之处都没了，曾有名人言，要饭也得有个柱棍儿的地方。（这句名言就是我妈告诉我的。）
男人到了这地步，挺忒么悲哀。
我胡思乱想的睡着后，地火决果然不消停的开始折腾，咱也不知道为啥，反正术法都是在夜深人不静的时候折腾，就好像知道我还是处男之身，知道悦悦没在我身边一样，折腾的我口干舌燥还醒不过来。
终于在我憋不住尿时醒了，特奶奶个三孙子的，地火决刚才像活了似的，一个劲的往我心脏里钻，那股不知名的火就像张眼睛了，非得进去心脏，硬让我的尿给干败了。
天色已经大亮，我尿完尿回来打算再睡个回笼觉，谁成想秦大爷在柜台旁盯着我，给我盯毛了，这还睡个屁。
“秦大爷，有啥说啥吧，我也不睡了，借钱的事儿免谈，剩下你随便说，我能满足肯定满足你们，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个穷小子，这破店还是我大舅的。”
秦大爷还是盯着我，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她还好吗？”
我揉着眼屎。
“谁？什么玩意？”
“她还好吗？我的爱妻，那个梦中的她，还好吗？”
卧槽。
这家伙还没清醒过来？
坟地里那玩意儿可不是人。
我扯脖子大喊。
“张真人！老张，秦大爷还没清醒吧？你赶紧过来再看看。”
秦大爷看我大声喊，赶快紧跑俩步追过来，一个劲的摆手。
“可别喊，别喊，那个母夜叉还在里屋睡觉呢。”
“额，好吧。”
我们爷俩一边抽烟一边谈心，秦大爷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只不过在他的印象里，那个梦过于真实，以至于让他搞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在和梦里的女人成婚那一刻，他觉得可以放下所有，生活中的琐碎都随着那一份爱，烟消云散。
也就是所谓的生死看淡，只为了爱。
我基本上属于编着故事讲完了梦里女人的结局，无非就是什么那只是梦，虽然看起来真实，但都是扯犊子，还是回归现实的好，老了应该找个安稳的地方享清福。
费劲巴力的把秦大娘把房子也卖了的事告诉秦大爷，让我意料之外的是秦大爷竟然没有伤心的哭泣或者顿足捶胸暴跳如雷，而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点了点头就那么过去了。
这生活态度，牛了一个比。
我抓心挠肝的为秦大爷以后的生活考虑，但秦大爷似乎并不领情，有点无所谓的意思。
哎呀，我只认识一个有钱人，或者说只有这个人或许能帮上忙。
那就是林俊杰！
只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确定一件事，秦大娘的赌瘾到底咋回事，祈福人到底想要取秦大娘的什么玩意。
为啥现在秦大娘还完好无缺的，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中午快开饭的时候，秦大娘和秦卉卉才相互搀着走出房间，秦大娘多年的忘我赌博，现在身体已经快废了，而秦卉卉估计是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搞的心力交瘁，俩人出来的时候蓬头垢面，像忒么被谁忙活了一样。
秦大娘看到我第一眼噗通就跪下了，跪的地板砖都砰砰响，给我吓一跳。
“卧槽，秦大娘，你这是干啥？”
我赶紧上去扶起来秦大娘，咱再不讲究也不能受这一跪。
余生盯着盆里的红烧肉炖土豆，眼睛都不眨一下咬着牙说。
“还能干啥，报恩呗，姑娘老伴都让你找回来了，多牛比，话说休哥，啥时候吃饭？昨晚上就饿了。”
我瞪了余生一眼，转头对秦大娘说。
“大娘，有啥事你就说事儿，咱没那些扯犊子的礼节，还不如玩点实际的，对不？再说了，秦大爷现在不也好了么。”
秦大娘看了看秦大爷，又拍了拍秦卉卉的手，这才老泪纵横的开口。
“孩子呀，我知道我不是人，我知道这些年以来做的都是畜生才能干的事儿，昨个这一宿我就做梦啊，梦里全是以前干的事儿，哪一样是人能干出来的，幸好有你们这群孩子呀，谢谢你们啊孩子，现在后悔都晚了，呜呜，我还不了他们爷俩的债了，你看看我，现在哪还有个人样儿了。”
我认真仔细的盯着秦大娘的脸，就怕这老娘们跟我玩暗度陈仓那一套。
“大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干这行的，不就是办这事儿么。那个，秦大爷过来，来，你老伴儿现在改头换面了，求放过呢，你赶紧表个态。”
为啥我敢这么说？
刚才抽烟唠嗑的时候都说明白了，我把一切秦大娘醒了要干啥想啥，都和秦大爷说清楚明白的，就为了秦大爷有个对策，其实在沟通中，我也能缕清思路，别忒么回头再给秦卉卉卖了，小丫头挺水灵的，标准的熟女身材少女脸蛋。
便宜流氓子还不如便宜余生。
额，
虽然余生也是流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