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门缝被合上,刚刚还能呼吸自如的空间,瞬间变得逼仄。
方灼下意识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平心而论,以他现在的状况搞事情,就如同在玩儿蒙眼游戏,看不见,就只能用耳朵听,用身体去感受。
他喉结一抖,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却又忍不住幻想起开,当两人面对面是什么感觉,后背是什么感觉,上下又是什么感觉……刺激,太刺激了。
萧崭悄无声息走回桌前,发现青年的眼睛较之前黯然了一些,但这并不妨碍他窥探他的内心。
然后就把自己窥探出反应了。
他不知道,冯泱竟然对他渴望到这种地步,画面中的有些姿势他闻所未闻,更别提尝试了。
寂静的空气中,突然响起呼吸声,由轻到重,每一下都让方灼心头发紧。
之前他只听到萧崭离开的脚步,还以为这人有要事回军营了,谁成想,竟然没走!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他刚刚脑补的那些东西。
“冯泱,你刚刚在想什么?”
男人微凉的指尖从青年的脸颊一路滑到下颚,暧昧又缠绵,方灼感觉脸上窜起了火苗,正顺着对方手指移动的轨迹,一寸寸的燃烧起来。
“耳朵和脸这么红。”萧崭垂眸咬住他的耳尖,用牙齿研磨,“是想我吗?”
方灼,“……”
讲道理,王爷,我千辛万苦给你送外挂,不是用来搞情趣,而是用来搞正事的。
紧跟着就感觉到湿滑的舌头钻进了耳朵,身体里蹿起一阵酥麻,方灼猛地一把抓住自己的膝盖……心思瞬息万变。
其实,其实偶尔搞搞,还是可以的,有益身心。
两人在凳子上腻歪了没多久,就滚到了床上。
萧崭的亲吻带着怜惜,尤其是落在方灼眼皮上时,总会因为太过情动和克制而颤抖。
青年之前所讲的故事荒诞莫名,他从来未信过。
但若是冯泱不愿意说,他就永远不会逼问,只要这人能陪在自己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萧崭握住方灼的手,带向自己的身体,控制着他的手指,将腰带解开。
事实证明,蒙眼play真的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空气中交缠的任何一种声音,都令人前所未有的羞耻。
就连刀锋划过剑鞘的摩擦感,也一并被放大了许多,好几次方灼都想喊:别磨了,刀鞘要坏了。
可每每话到嘴边,又被磨得只能硬生生咽回去。
他告诉自己,再好的刀都禁不住磨,多少都会有耗损,说不定,磨着磨着,刀就小了呢。
结果刀还没来得及变小,刀的主人上场了。
萧崭贴着他的耳朵,用他独有的,性感的声音开始描述两人目前的磨刀的姿势和体验感受。
方灼被他说得浑身滚烫,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一束烟花在脑子里绽开,身体抽搐几下,瘫着不动了。
他完了事了,萧崭却没完,又压着他折腾了许久将磨完的利刃妥帖收好。
方灼迷迷糊糊间感觉动荡终于结束,悄悄松口气,但紧跟着就不舒服的皱起眉,萧崭的磨刀水弄得他身上到处都是,不怎么舒服。
不等他开口,就听见窸窸窣窣的下床声。
萧崭离开房间,又回来,用被子将床上的人用被子裹得滴水不漏,抱去了隔壁房间,放进盛满热水的木桶中。
男人带着厚茧的手掌,轻柔而缓慢的在青年身上游走,前前后后帮他洗了个彻底。
方灼感觉到异样,反手将那只作乱的手从身后抓了出来,含蓄道,“王爷,适可而止。”
萧崭的下巴搁在他肩上,声音暗哑道,“前几日周将军给了我一本宫中流出的秘书,其中有一页上,画着两名男子共浴一个木桶……”
方灼,“……”
王爷,你别再做禽兽了,做一回人行吗,明明是之前从我心里窥探到的,非要把锅丢给周将军。
周将军就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他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