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到我喝酒也没罚我。”
“我去送军报的时候,发现王爷盯着支笔傻笑。”
“当真?”
“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齐齐将目光投向正前方的萧崭。
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大概是枯木逢春了。
一位士兵从操练场边匆忙跑来,跪地禀报,“启禀元帅,在距离营地一公里的位置,发现了宫里的马车。”
萧崭对此并不惊讶,来人应该是宣旨的太监。
就连圣旨的内他都猜到了,一、让他即可前往南方赈灾;二、让他交出虎符,毕竟赈灾不需要舞刀弄枪。
如果皇帝再手狠一点,恐怕会让他有去无回。
萧崭让士兵退下,走下木台前往营地大门。
几位将军紧跟其后,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黑着脸跟在后面,再没有之前插科打诨时的轻松。
一行人在军营大门外站了没多久,马车到了。
来宣旨的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宣旨内容与萧崭所想无差。
他跪地接旨,叩谢皇恩。
大红人太监捏着嗓子说,“皇上让我给王爷带个口谕,将虎符直接交给奴才我就行,不必进宫辞行,即刻启程。”
萧崭,“是。”
这回答得干脆,脸上也不见半分愠怒,太监轻笑了一声,两手往袖子里一揣,“那就有劳王爷将虎符送出来吧。”
萧崭一起身,其余将领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入帐篷,几人就七嘴八舌说起来。
“我看赈灾只是个借口,想夺您兵权才是真的。”
“这虎符不能交,交了咱们就没了依仗,将来只能任人鱼肉。”
“可不交就是公然抗旨,王爷您……”
萧崭什么也没说,从博古架上的盒子里取出虎符,“虎符只是个器物,我们真正的依仗是军心和民心。”
几位将士愁眉苦脸,远在城里的方灼也跟着愁眉苦脸。
他让系统关掉直播,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萧崭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交出虎符,一条是现在就骑兵造反。
如果现在起兵,师出无名,只会被扣上叛国的帽子。
即便是有天登上帝位,这身黑点也洗不干净。
“当个王爷可真难。”方灼感叹一声,“还是你好,每天住在我脑子里就行,不愁吃不愁喝。”
233当即反驳,“谁说我不难了,我每天都像夹心饼干,进退两难。”
“夹心是你,哪两个人是饼干?”方灼好奇。
“两个上司呗。”233转移话题,“哪个开国皇帝不难?前程和江山,都是用命换来的。”
想想也是,方灼拍拍屁股从凳子上站起来,趁着四喜转身收拾茶杯,去枕头底下那件肚兜掏了出来,塞进了衣服里。
“四喜,你在屋子里守着,我去花园里逛一圈。”
“是,少爷。”
方灼去了后院,那地方有一条排污的小水渠,他打算把这东西放进水渠里,让它回归自然。
可等来到小水渠前,看到手里斑驳的白色痕迹,又有些犹豫了。
这肚兜也算是个勾引大杀器了,深得萧崭喜爱,算了,留下来吧。
方灼回头看向身后,确定没有下人,攥紧肚兜来到井边,打了一瓢水上来,认认真真的搓洗。